那老國君現在一心沉迷于修煉之中,哪里能想得到這些事。
就算是有朝臣提議,但那老頭想的恐怕一直都是反正現在就算要打,也打不到錦安,等前面三個國家滅了,再稱臣也不遲。
反正燕朝不可能直接越過他們三個過來,來攻打錦安吧?
再說他們也沒有招惹燕朝,無緣無故的,燕朝打他們做什么呢?
老家伙其實挺自私的。
他雖然一心沉迷于丹道,想要長生不老。
但潛意識里又覺得,就算燕朝滅了那三個國家攻打來的時候,恐怕他也早就已經作古了。
到時候就是他兒子憂心了。
反正他不會是亡國之君,他怕啥?
因此,他繼續沉迷享樂,根本什么都不管不顧。
而出使燕國,是丞相的注意。
丞相也并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國君。
他是瞞著老國君偷偷的派人來的。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借著燕朝的名頭,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丞相的本意也不是想要對燕朝稱臣納貢。
他求的,就是燕朝皇帝的一件貼身之物。
這位丞相在錦安的準備早就已經十分充足,手里有權有兵,就差一個名頭呢。
這個時代,就算謀逆,都得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才行。
而對于錦安這樣的小國家來說,燕朝,可當真算的上是泱泱大朝,天、朝上國,起震懾力十分可怕。
于是,他就想兵行險招。
派出自己人,冒充國君使臣,假意稱臣納貢。
取得燕朝皇帝的一件貼身之物。
等回到錦安之后,就謊稱燕朝不滿錦安國主,欲派兵攻打錦安。
到時候只要說燕朝皇帝支持他做國君,那就可以了。
就算朝中那些老臣反對,到時候就殺了就是了。
反正是‘燕朝屬意他做國君’,再有反對聲音,讓他們有本事就去質問燕國。
晾他們也不敢。
這丞相賭的就是燕朝山高路遠的信息差。
燕朝不會關注他們這么一個小國家,也不會在意錦安的國君是誰。
而錦安的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更不敢去燕朝求證。
就算事后有人察覺不對,那也晚了。
而對于燕朝來說,誰做國君有區別嗎?
到時候,只要他們錦安繼續稱臣,每年納貢,燕朝什么都不會管。
他們要的,只是聽話的人罷了。
丞相想的非常美。
事實上,他也幾乎快要成功了。
就像他所說的,慕容楚知道錦安國君是誰嗎?
知道使臣團是誰派去的嗎?
不知道。
而且,慕容楚在意錦安國君是誰嗎?
也不在意。
能求到慕容楚的貼身佩劍,這可更是意外之喜。
因為佩劍,比別的物品,都更有震懾力和說服力。
若不是白一弦懷疑,那丞相此番必然成功了。
可偏偏,他就是讓白一弦懷疑了。
使臣團臨行前,丞相千叮萬囑的交代他們,一定要謙卑,低調。
無論怎么跪舔燕朝皇帝,都不為過。
可也正是因為謙卑太過,才導致了白一弦的懷疑。
白一弦和慕容楚都是一樣的人。
他們其實也真的不介意錦安國的國君是誰。
這個丞相,是打錯了算盤。
如果說,他光明正大的來求慕容楚,想要國君之位。
慕容楚即使不管,也不會對他怎么樣。
但是不能欺騙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欺騙,這叫欺君。
而且,不僅僅是欺君,這還是算計君王。
這還能饒了他?
當初白一弦派人去錦安,那是快馬加鞭的去的。
來回兩個多月。
如今錦安的人也才走了有一個月多,算算日子,應該還在路上的。
白一弦對于手下的辦事效率很滿意,獎賞了之后,就直接進宮找慕容楚去了。
兩人商議了一番,都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慕容楚是很正經的人,白一弦一般也挺正經。
但兩人湊在一起之后,就多少有點不正經了。
他們自然是要懲罰那個錦安丞相的。
他所犯之嘴,誅九族都不為過。
畢竟自古至今,欺君,算計皇帝,這哪個不是殺頭的大罪過?
但兩人都覺得,只單純的把人殺了,實在沒啥意思。
一個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就是他極其渴望的東西,明明唾手可得,甚至于已經得到了。
但偏偏最后卻又失去了。
先讓他感受一下失去的痛苦。
痛苦到封魔,然后再砍頭。
恩,這就很舒爽了。
兩人決定就這么辦。
不得不說,這兩人,折磨人是真有一手。
后來,據說那位錦安丞相,拿到了慕容楚的隨身佩劍之后,果然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說不得,還真叫他成功了。
錦安國的王室,當真是不堪一擊。
再說當時兵權都在丞相手里呢。
那丞相拿著慕容楚的佩劍,說君權天授。
這個天,指的是天、朝上國的燕朝。
他還似模似樣的列舉出了錦安國君的十大罪狀。
說引得天、朝不滿,并派兵意欲攻打錦安。
是他力挽狂瀾,不但從燕朝鐵騎下救了整個錦安國。
更是得到了燕朝皇帝的親許,屬意他為國君。
并賜下佩劍,以示君威。
別說,還當真將人給唬住了。
當然,大家也不知道是被他一番話給唬住的,還是被他周圍的兵馬給嚇住的。
反正,錦安王室的人統統都被關押了起來。
這丞相就手持佩劍,走上高位,成為新的國主。
只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看著眾人跪拜,心中狂喜的時候。
燕朝軍隊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了。
有強弩,炸藥加持的燕朝鐵騎,就連楚國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這小小的彈丸之地錦安呢。
錦安的軍隊根本就不堪一擊。
在燕朝將領的一句投降不殺之中,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將領拿出圣旨,宣讀了那丞相的罪責,最后叛了滿門斬首。
據說,那丞相都嚇傻了。
他上一秒還坐在國君的位置上,下一秒就哆哆嗦嗦的被人從椅子上提著摔在了地上。
當真是前面有多威風,后面就有多狼狽。
真的,他是十分的害怕又不解。
他覺得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
燕朝那么遠,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錦安的情況。
他是怎么都想不出來,燕朝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計劃的。
明明,明明他都成功了,卻沒想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最終功虧一簣。
他心里的的悔恨不甘痛苦,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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