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自己都意外傅云深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為他會用行動和真心打動南星,兩個人日久生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沒想到,他的方法是讓南星忘記一切。
這對南星而言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
這就是云深的愛嗎?與其說是愛南星,不如說這樣的行為是愛自己更多一點。
可這既是傅云深的意思,江柯就不會否決,她默默陪著他一起吃飯,誰也沒想到在床上昏睡的南星正睜著眼看著他們兩人,聽到剛才那句話的時候,還翻了個白眼。
南星太想過去跟傅云深翻臉了,他居然能想出這種悲哀的方式來得到她,讓她一瞬間想到了沈家當初對沈行之做過的事情,一樣的惡臭,一樣的該死!
這怎么會是她的南辰!
南星恨的牙根都發癢,她就這么看著他們兩個人,直到吃過飯,她看到傅云深脫去上衣,被江柯上藥。
他的傷口暴露在她面前。
南星瞇了瞇眸子,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傅云深偏執的像個瘋子,卻又遭遇了別人根本無法想象的痛楚。
南星面無表情,卻收回了目光閉上眼,那只握著吊墜的手緩緩松開,她想著,如果船靠岸之前傅云深能夠回頭是岸,那她,最后原諒他一次。
此刻的泛海世家。
南星的房子里站滿了人。
除去余澤川,何聿還有蘇月外,沈行之,封寂,陳可可和季沉也在。
幾個人圍坐在餐桌前,直到冥打完電話,直接走了過去。
余澤川看著眼前的人,聽到他說:“放心吧,她沒事,傅云深還不敢傷她。”
“話別說的太死,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以為南辰那孩子穩重誠實,誰能想到他會用假死這種方式把我的星兒拐走,他真是昧了良心!枉費南家當初對他那么好!”余澤川氣的拍桌子:“虧我當初還支持他跟星兒在一起,他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真是瞎了眼,以為他是個好人!”
余澤川這話一說,讓屋子里更加安靜了。
只是幾秒鐘后,蘇月一拍桌子:“爸!你現在清醒也不晚!我早就說了吧,還是沈行之更靠譜一點!他才是最適合我姑姑的人!”
話音剛落,余澤川,何聿還有冥齊齊開口:“閉嘴!他要是真的有用,傅云深怎么可能輕易帶走星兒(師姐)!”
“汪汪!”只只察覺到了大家的情緒,也開始焦慮不安的叫了起來。
其他人看向冥。
“師姐?”
蘇月撓撓頭,看向何聿:“小叔,你們是同門啊?”
何聿沒說話,其他人也沉默著,唯有只只叫的更大聲,黏在沈行之的身邊,十分的不安。
余澤川被吵的煩了:“叫叫叫,叫什么叫!你爹不叫光你叫,跟個悶驢一樣,看著就來氣!”
余澤川忽然罵到了沈行之的身上,封寂忍不住解釋:“不是這樣的,沈總發燒了,他剛手術完沒多久,身體很虛弱,每天都要吃很多藥掛好幾瓶點滴,還要輸血......”
“賣慘?賣慘應該去選秀節目。”冥收回目光:“這些話沒必要放在這里說,一個男人,就是到快死的時候,骨頭都得是硬的,而不是在這里拿手術和發燒說事,你要是這么沒用,就回你的病房去,她的身邊不缺人,有你沒有你,是無所謂的事情。”
蘇月一拍手,說話比小叔還要直白犀利,還說不是同門師兄弟?
余澤川正要跟著指責沈行之,又想起他是顧家的小五,他剛才是急昏了頭,要是被顧家知道沈行之受到的排擠,以后兩家見面怕是會尷尬。
想了想,余澤川開口:“不舒服就回房間休息吧,星兒要是有消息我會告訴你,蘇月,去打電話,把爸爸帶來的家庭醫生趕來給你姑父看病。”
這一聲姑父差點閃了蘇月的腰,但見他爹擠眉弄眼,蘇月又反應了過來。
該死!
都怪沈行之叫沈行之,他要是早點改回顧姓,他也不至于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一點。
蘇月陪著笑臉:“走吧,姑父。”
“什么姑父,叫的別太惡心。”何聿忽然開口,拿起手邊的紙杯丟向蘇月:“你帶著狗回房間去,至于沈行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他實在沒有資格繼續待在你姑姑身邊。”
“小叔,話不能這么說,他生病了,要怪就怪傅云深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