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未有過的強烈念頭,他那么的想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傅云深并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他只是被逼的,被沈行之逼的!
沈行之有什么資格得到南星?要說起來,他才是南星的青梅竹馬!
他要沈行之死,他要沈行之去死!這個世上,再也不要有沈行之這一號人!
腳邊好像有什么東西經過,傅云深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只小麻雀,或許是翅膀受傷,沒有飛走。
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看到受傷的小動物會偷偷的哭,然后給它治病,養好后再去放生,他甚至連一只小螞蟻都舍不得傷害,但是現在。
傅云深抬起腳,將麻雀踩在了腳下。
既然已經是殘廢,又何必活在這個世上?沈行之就像這只麻雀,去死,是他唯一的宿命。
腳下的麻雀不再掙扎,傅云深在抬頭的時候,沈行之與南星已經手牽手一起離開。
傅云深呵了一聲,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開往泛海世家的路上,他給余澤川打去了電話。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半,是人睡眠最深的時候,電話打過去第三次才被接起,余澤川迷迷糊糊的問。
“是云深嗎?怎么了?”
“澤川哥。”他叫的親切:“我心臟忽然很疼,然后從夢中驚醒了,我夢到阿星不見了,被沈家的人帶走了,現在心臟跳的很厲害,所以想麻煩您去看一看,阿星是不是在睡覺?”
余澤川的困意減去了一大半,他從床上起來,被傅云深說的話逗笑了:“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別多想,現在才......才三點多,星兒除了在睡覺,還能在做什么?哈哈,你太多慮了。”
“可我現在十分不安,因為太晚,我不好去敲門,怕打擾到大家,但我又怕阿星會出事,上一次她車禍傷的很重,眼睛也因此看不見,而那天,我心臟一直很疼很疼,而這一次,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等等!你說什么?”余澤川光是聽著心臟都發顫:“你跟我說清楚,什么叫車禍傷的很重,什么叫眼睛因此看不見,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告訴我!”
車內的后視鏡,照出了傅云深此時的表情,他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語氣卻充滿擔心:“澤川哥,是我多嘴了,您......”
“告訴我!不許瞞著我!星兒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傅云深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故作為難遲遲不肯說,直到余澤川的語氣變得焦慮起來,催促著傅云深快點說的時候,傅云深才斷斷續續的。
“是......沈家的人,那是沈行之的妹妹,她帶著人開車尾隨阿星,后來阿星出了車禍,那場車禍,讓她的眼睛看不見了,還是何聿找的醫生做的手術,傷到的地方太特殊,阿星到現在都見不了太強的光,我想阿星不告訴您,是怕您擔心,也怕您......找沈家的麻煩吧。”
余澤川聽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他哪里還睡的著,從臥室離開后便去了蘇月的房間,一把把他從床上抓起來,要當面問一問蘇月,事實是不是這樣!
傅云深的眼神越來越冷漠,靜靜聽著余澤川那邊生氣的聲音,他繼續火上澆油,聲音淡淡的:“澤川哥,先別生氣,當心吵到阿星,不過我心里還是不安,我總覺得,阿星好像......”
他故意沒說完,聽著那頭的動靜。
“給我閉嘴!你想吵醒你姑姑是不是!不許再叫了!你跟你小叔兩個人找到了你姑姑,居然沒有保護好她,我真想打死你這個沒用的小王八犢子!氣死我算了!”
蘇月是被從床上薅起來的,就穿著一個大褲衩子在房間里跑啊跑,躲避著他爹的拳頭。
他冤枉啊!
不是他保護不好姑姑,是沈家那些人壞的像毒蛇啊!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