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看著羊皮卷上的線條,一時靜默不語。
江珣有些不懂,茫然道:“這圖很重要嗎?”
蕭令月看了他一眼:“不管在任何國家,軍隊的駐扎和行進路線都是高度機密,除了皇帝和朝廷重臣外,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你說呢?”
“那這種機密地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江珣也不笨,很快意識到了重點。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蕭令月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之前就懷疑死士營、蔣家和淮城官府有牽連,現在看來不止是官府了,連淮城本地的駐軍都可能是同一伙的。”
否則,一直窩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死士營,是怎么拿到駐軍地圖的?
如果不是駐軍主動給他們的。
那八成就是蔣家從中出了力,或是合作,或是利益交換,或是用了不能見光的手段
總之,無論如何。
事實就是淮城駐軍的地圖,明晃晃地擺在了甲六的書桌上。
江珣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卻依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冥冥之中,他似乎更加深刻的體會到,這個在他眼里嚴苛如地獄一般的營地,背后所牽扯的東西,遠遠比他想象中更大、更深。
是他現在根本無法觸及的范圍。
不過
江珣有些晦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蕭令月和戰北寒。
他雖然不能觸及,可是這兩個人
想必就是沖著這營地背后的陰影來的吧?
營地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勢力
江珣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他現在實力不夠,不該主動去涉及這些事情,反正不管蕭令月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對于江珣來說,他只要拼盡全力,保證自己活下去就夠了。
至于別的管它洪水滔天呢!
這樣一想,江珣繃緊的肩膀和脊背,慢慢放松了幾分。
蕭令月沒有多在意他的情緒變化,看過了那張駐軍地圖后,她的目光很快看向了戰北寒右手邊——還有兩張同樣的羊皮卷。
這些羊皮卷是用藥水硝制過的,柔韌不易破,入水不爛,比紙張保存的時間要長很多。
一般都是用來記錄比較重要的東西。
另外兩張羊皮卷也被卷起來,用細繩捆扎著。
因為材質比紙張厚很多,蕭令月也看不出上面是否寫了東西。
“這張是駐軍地圖,那這兩卷是什么?你看過了嗎?”她指著兩筒羊皮卷,問戰北寒道。
戰北寒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蕭令月微一挑眉,直接拿起一卷扯開麻繩,展開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