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自身沒什么大問題。
掛完了一瓶水,她覺得自己很好,立馬要求出院。
道長選了一家很昂貴的飯店,住了進去。
顏愷陪著陳素商。
“.......那條通道,應該很久之前就存在的,后來是什么人掩飾成了那樣,就不太清楚了。我小時候,偷偷爬過一次的。”陳素商道。
“后來呢?”
“我記得胡凌生的妻子和兒子,小時候我還抱過她的。”陳素商道,“我爬到祭臺上,就是去看他,然后被抓了。
我那時候很小,他們估計是看得出我八字不同尋常,正好抓到我的時候,我又是一個人,就借機想要用我也做祭品。”
當初幫助二寶的,是胡家一位很有權勢的長老,所以二寶一家人可以在胡家山上。
他們在的日子不多,又因為胡家氣氛總是很緊張,大家對無關緊要的小事,記得不牢。
“我師父知道,那個陣法可以轉移天咒。我離開新加坡的時候,很湊巧碰到了寧先生。寧先生送東西,特意讓我到靖良來幫助花鳶。
我仔細想了想,肯定是我師父先求到了寧先生跟前,讓寧先生想個辦法。寧先生待我師父一直很好,像師徒,他必然不會看著我們一日日被天咒熬死。
辦法雖然有,但是風險很大,我師父就想先讓我解脫。”陳素商說到這里,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顏愷握住了她的手。
他很清楚,一旦道長有事,陳素商此生都不會安定下來結婚生子。
她不能承受這樣的后果。
所以,顏愷沒有竊喜,而是像她一樣心情沉重。
“......他們合謀,故意誤導我。陣法需要胡家的祭品來催動,這點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陳素商又嘆氣。
她師父不管其他的,先保住了她。
在危險面前,師父顧及世人;當危險消除,師父先顧慮她。
陳素商一直覺得她師父混世,如今想來,他的愛很博大。
至于那個陣法,她最后看到那個孩子恢復成了正常的樣子,略感欣慰,雖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用。
“已經這樣了,不要難過。”顏愷道,“道長還說了胡家護山脈的法器,也許真的有用?”
“要說詛咒最厲害的,一定是利用山靈施加的詛咒,能咒死一位術法高深的術士。胡家山脈的護陣法器,千百年汲取山巒的力量,假如這個世上有一樣東西能解了天咒,那就一定是它。”陳素商道。
顏愷覺得此事還是很難。
胡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接下來山脈的護陣法器,肯定看守得比什么都要嚴格了。
再想要偷到,難于登天。
但是,他沒有說這樣喪氣的話:“你看,這不是山回路轉了嗎?道長這個人,運道好得很。”
陳素商看問題的思路,跟顏愷不同。
對她而言,最難的是這個世上沒有能解天咒的東西,而不是這東西能否拿到。
只要有,總有機會的。
她也開心了一點:“對,這個的確是好消息。”
顏愷輕輕擁抱著她。
兩個人合衣躺在床上,雖然此舉很親密,可他們倆各有心思,誰也沒往男女情事上想,反而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