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遠橋來的很快。
僅僅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從南嶺市殺到了鐵塔村。
一到鐵塔村的地界,張遠橋便撥通了林二柱的電話。
“哈哈……林老弟啊,我到了,你家在哪?”
聽到張遠橋這爽朗的笑聲,林二柱淡淡的回道:“你直接順著村口往西走一點就行了!我就在門口!”
“好嘞!”
張遠橋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不一會兒,林二柱便看見黑色奔馳轎車緩緩駛來,車身上糊了一層厚厚的泥巴。
很快,轎車在林二柱家門口停下。
張遠橋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一看見林二柱便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哈哈……林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說著,張遠橋走到林二柱面前伸出了手。
然而讓他尷尬的是,林二柱根本就不鳥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嘴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啦!”
林二柱的反應,讓張遠橋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場面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無比。
牛犇見狀,急忙上前,沖張遠橋拱手鞠躬道:“副會長好!”
見此,張遠橋收回手,瞪了牛犇一眼,喉間干咳兩聲,沉聲說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讓我失望!”
“副會長教訓的是!是牛犇的錯!”
雖然牛犇心中感覺十分委屈,但是卻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認錯。
這時,林翠云似乎也是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見有陌生人來,便對林二柱說道:“二柱,有客人來了?趕緊進屋坐吧!”
“不用了!今天天氣挺好,直接坐外面就行了!”
林二柱回了一句,隨后轉身進屋,搬了幾張椅子出來。
“坐吧!咱們也該談談正事了!”
聞言,張遠橋訕訕一笑坐了下來,至于牛犇則是貓見了老鼠一般,直接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張遠橋身后。
林二柱也坐了下來,一坐下來便翹起了二郎腿,絲毫不給張遠橋留面子。
對此,張遠橋仿佛沒看見一般,對林二柱依舊是滿臉笑容。
“林老弟啊,今天這個劉慶的事,的確是我這個副會長考慮不周,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張遠橋坐直身體,沖林二柱拱了拱手,態度還算是比較誠懇。
林二柱點了點頭道:“劉慶辱罵我的女人,這件事情給我個交代就行,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請副會長大人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為協會服務的狗?”
最后這句話,林二柱的語氣雖然十分平淡,但是卻讓張遠橋瞬間臉色一變。
但很快,張遠橋的臉色又恢復正常,因為他早就預料到林二柱定然是要說起這件事。
“林老弟,如果我說,這只是協會內部的某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做出的事情,你信嗎?”
聞言,林二柱微微皺了皺眉,略微沉吟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即便是某些人為了私利而干出來的事,可是難道你這個副會長一直不知道?還是說你從始至終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這話一說出來,張遠橋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尷尬。
說實話,平時他對協會的事情本來就插手不多。
畢竟,協會中各種事情都有相應的部門去處理,他每天都是聽取匯報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讓他怎么說的出口呢?
堂堂的副會長,居然對協會中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不問,這本身就說不過去。
尤其是在知道了劉剛等人以權謀私的事情后,自己并沒有立即處理,而是感覺劉剛掌握著執法堂,在協會中的勢力比較大,實力又比較強,所以也就沒有立即處理這件事。
這本身就是他這個副會長的失職,所以對于林二柱的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個……林老弟啊,這種事情的確是老哥我的失職,但是請你相信我,劉剛等以權謀私的人,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凈!”
聞言,林二柱眼中泛起一抹戲謔。
看著張遠橋認真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道:“張會長,看樣子我林二柱倒是你動這些人一個很好的借口了!”
聽到這話,張遠橋頓時訕訕的笑了起來。
的確,他就是要以林二柱為借口,緝捕劉慶,并且來對劉剛等人進行調查,從而將劉剛的勢力連根拔起。
“也行!”
就在張遠橋以為林二柱要生氣的時候,卻忽然看見林二柱點了點頭道:“只要執法者協會還是原來的執法者協會,就算是利用我林二柱也沒關系,我只是不想真的成了你們執法者協會的狗!”
“不不不……”
聽到林二柱的話,張遠橋急忙擺了擺手笑道:“以林老弟的能力,我想讓林老弟來執掌協會執法堂,如何?”
“沒時間!”
林二柱不假思索的便拒絕了張遠橋的提議,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自己的事情都快忙不完了,誰有時間干什么執法堂堂主?”
張遠橋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林老弟不要忙著拒絕嘛!要知道你如果成為執法堂堂主,可是有著很多好處的!”
聽到這話,林二柱頓時猶豫了起來:“說來看看!”
“首先,成為武道執法者協會執法堂堂主,你便掌握著執法的權力,轄下超過三百個執法者歸你調遣,另外不需要你每天在協會總部,還能每個月領取三萬塊錢工資,年底還能拿到一些對武者修行十分有利的珍貴藥材!”
“最重要的是,成為南嶺市武道執法者協會執法堂堂主,即便是市里官場上的那些大領導也非常給面子,林老弟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也能十分方便不是?”
張遠橋眉眼含笑,那樣子就像是個誘惑大白兔走進陷阱的老狐貍一樣。
聽到這些好處,林二柱略微沉吟了一下,想了想感覺還是不錯的。
想來不過是多一個身份而已,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當上了這執法堂堂主,肯定是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的。
想到這里,林二柱便開口說道:“行了,張會長就直說,做這個執法堂堂主,我都有什么責任和義務?”
“嗐!看你這話說得……”
張遠橋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執法堂,負責監察整個南嶺市的武者動向,只要發現有武者以武犯禁的情況,便派出執法者進行制止!”
“倘若事情特別嚴重,執法者和執法堂堂主都有掌握武者生死的大權,而堂主是直接對協會會長負責的!”
張遠橋最后這句話,讓林二柱眉頭猛地挑了挑。
這意思就是執法堂竟然掌握著生殺大權,遇到事態嚴重的時候,可以直接將觸犯律法的武者處死。
“行!這個執法堂堂主我干了!”
張遠橋還在想著再說點什么,卻沒想到林二柱竟然這么快就答應了下來,這讓他很是意外。
不過,林二柱能答應下來,本身就讓他感到十分驚喜,自然不會問林二柱原因了。
“哈哈……林老弟真是個爽快人!”
張遠橋又是一陣爽朗大笑,接著站起身說道:“那就請林老弟跟我一起去執法者協會一趟,咱們把相關的手續辦了怎么樣?”
不過,林二柱的回答卻是讓張遠橋感到意外。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會長什么時候將協會內部的事情處理好了,我自然會過去的!”
這句話的語氣再次變得平淡起來,顯然林二柱對于“為執法者協會服務的狗”這句話,還是十分的介懷。
張遠橋聞言,倒也沒說什么,他心中也知道林二柱的想法。
“好!那就請林老弟在家中靜候佳音吧!”
張遠橋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處理劉剛等人的決心更加堅定。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執法者協會能夠將林二柱籠絡過來,價值絕對比處理劉剛等人要大的多。
所以,對于林二柱的要求,張遠橋連想都不想便直接應了下來。
要想讓人家為執法者協會做事,最起碼也要展現出來自己這邊的誠意吧。
而以雷霆手段,將劉剛等一幫以權謀私、以勢壓人的家伙處理掉,就是最好的誠意了!
“那我就不遠送了!張會長慢走!”
林二柱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沖張遠橋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聞言,張遠橋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林老弟,今天沒時間了,下回在執法者協會總部,為你設宴接風洗塵!告辭!”
話音落下,張遠橋便快步鉆進奔馳轎車中。
不一會兒,轎車便已經駛出了林二柱的視線。
見狀,林二柱轉身便準備收拾椅子回屋,可是卻看見牛犇還像個柱子一樣杵在那里。
“不是,老牛,你怎么不跟著你們副會長走呢?你還在這杵著干什么?”
這句話,頓時讓牛犇感覺欲哭無淚。
副會長人家走的時候也沒有叫上我啊,這意思多明顯啊。
要么就是還跟著林二柱,要么就自己回去接受懲罰。
這兩個選擇要選哪個,牛犇雖然性子有些直,但是不代表腦子不好使啊,該選哪一個他還是很清楚的。
“堂主,我現在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跟在你身邊的啊!”
“滾!趕緊給老子滾!什么叫你成了我的人了?老子不好這口!趕緊滾蛋!”
隨后,便看見牛犇抱頭鼠竄,林二柱不知什么時候撿起一根木條,追在身后罵罵咧咧……
注:南楓昨天有些感冒,頭疼的厲害,不知不覺睡著了,所以就斷更了一次,對不住各位看官大人了,后面會把昨天斷更的補回來!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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