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未來一擊
    盯著監控顯示屏的蘇筱羽,連忙招呼小新說道“新哥,有人出現在了魚警官家門外。”

    



    “是剛才進樓那個女人嗎?”小新沉聲問道

    



    “是的。”

    



    “我就看她有些不對勁。”小新悶聲說道

    



    “是看她長得漂亮嗎?”蘇筱羽突然冷不丁的問道

    



    “嗯…啊?啊!你說什么呢。”小新臉憋得通紅說到“都沒看見臉啥樣呢。”

    



    “你還想看看臉嗎?”

    



    “咳咳,既然有敵人出現,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等著了。”小新清了清嗓子,站起(shēn)來說道“你盯住,注意還有沒有別的可疑人員。光靠那個叫織的姑娘,未必頂得住。”

    



    “你要過去嗎?”蘇筱羽問道

    



    “別亂吃醋了,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我沒在胡鬧,我覺得我們還是等一等比較好。”蘇筱羽認真的說道“你不會以為,任源把這兩人放在這里就不管了吧?說不定他就待在暗處,等著我們跳出來呢。”

    



    “所以呢?”

    



    “所以,我們現在要是和對方起了沖突,便正中了他的下懷。”

    



    “所以呢?”

    



    “那樣我們就暴露了啊!”

    



    小新一臉嚴肅,依然執著的問道“所以呢?”

    



    “…你。”蘇筱羽驚訝的看著小新,一時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任源在想什么,如果我不出手,他說不定會一直等到對方殺了那兩個人的。”小新重重的說道“我了解他,他絕對是能坐視無辜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責任就在他的頭上,因為他沒有及時的和部里溝通,才導致重要的證據和隊員傷亡。”

    



    “拋開責任不談,我們不是,也不該是能夠坐視她們死亡的人。”

    



    “那…之后我們怎么和他解釋?難道說我們是路過嗎?”蘇筱羽連忙說道“你還不明白嗎?他這么做就是想要陷我們于不利的境地,你這等于把內部矛盾挑到了明面上,還背上了責任。”

    



    “這個結果,部里一開始就該預料到了,我們別無選擇。”小新笑笑說道“有上官鎮守擔著呢,怕什么。不要忘記,我們(shēn)為s市駐守的職責。”

    



    說完,小新一推面前的窗戶,縱(shēn)跳了出去。(shēn)在半空的他猶如一只巨大的紙鳶,輕飄飄的無聲劃過天空,落在了對面樓的消防連廊上。抬頭覷準了樓層,沿著墻壁攀巖而去。

    



    “有人跳過去…不,是飛過去了?”魚謙看著掠過空中的巨大(shēn)影,驚訝的說道

    



    “我看到了,是小新那個家伙。”任源一臉得色“他果然先憋不住了。”

    



    “傭兵他們?那我們怎么辦?”

    



    “急什么,既然他愿意出風頭,那邊就先交給他了。”任源扶穩望遠鏡興致勃勃的說道“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

    



    手持長刀,守在玄關處的織眼皮暴跳,不安的(qíng)緒在心頭醞釀。無數散碎的畫面飛速的在腦海之中閃動,預示著神秘莫測的未來。

    



    “近了…近了…更近了…”

    



    織在心中默數著,在s市的異人自治委員會中,她是少有的,真正具有作戰經驗的異人。愈發緊迫的氣氛,重新喚起了她過往的記憶,急速增加的各式激素徹底激發了(shēn)體潛能。奔涌的(rè)血將她精致如人偶的臉龐燒的通紅。

    



    “叮鈴~~~”清脆的門鈴聲突兀的響起,美杜莎悠然的站在門外,等待著主人家的回應。

    



    “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家孩子走丟了,好像被你們帶走了呢。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來帶他回家啦。”

    



    織收緊手中的長刀,默默的盯鋼制的防盜門,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

    



    “有人在家嗎?開開門呀。”美杜莎慵懶酥媚的聲線,透過厚重的防盜門傳了進來“沫沫,沫沫你在嗎?我來接你啦。”

    



    等了片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美杜莎輕舒柔荑按在了門上,笑意盈盈的說道“打擾了,我要進來咯。”

    



    下一刻,隨著一聲巨響,整片防盜門被一股巨力刨砸瞬間凹出一個駭人的深坑,連帶著金屬門框邊緣的混凝土都龜裂出大片的裂紋。第二波沖擊緊隨其后,生生將變形的門板轟飛,直奔織襲來。

    



    早就預見此刻的織毫不慌亂,拔刀出鞘,電光火石之間斬出兩刀,分成四瓣的門板旋轉著砸進客廳。頓時,兩人之間再無任何物理上的隔閡。舉著一只白皙秀麗手掌的美杜莎,便站在破裂的門框前。

    



    守在玄關處的織紋絲不動,雙手前后交疊橫刀耳畔,鋒銳的刀鋒直指前者的眉心,整個人猶如一支拉滿弦的畫錦長弓。

    



    “原來主人家是個冰山美人呀,我就說為什么不愿給我開門呢。”美杜莎滿臉醉人的笑意,撣了撣裙上的浮灰,便要邁步進門。

    



    “止步,出去。”織生硬的吐出了四個字

    



    “領走了我家迷路的孩兒,我還以為主人家很好客呢。”美杜莎眼波流轉,輕笑著說道“既是不歡迎我,罷了,我便不多叨饒了。還請將我家沫沫還回來。”

    



    “滾!”

    



    “那,我就自己帶他走吧。”美杜莎裙裾翻動,一腳邁過了門框。

    



    剎那間局勢驟變,織左腳前踏(shēn)隨意動,手中長刀旋出一抹凌冽的弧光,直斬美杜莎的額頭。后者素手清揚,翻腕長擺,一道幾不可察的透明刀光橫斬向織的脖頸。雙方出手之間,竟都是只攻不守的搏命架勢。

    



    然而織看似迅猛的一刀只是虛招,(yòu)得對方出手之后,雙膝俱沉,登時挨了三分。橫掠而來的透明刀光貼著頭頂斬過,玄關處的木制景觀架登時折為兩截,斷面平滑如鏡。而和泉守兼定的刀(shēn)也隨之一矮,以一個更加刁鉆角度撩向美杜莎傲人的前(xiōng)。

    



    一刀斬空美杜莎卻也不驚訝,偷出另一只手橫截向撩來的長刀,屈指一彈震的刀(shēn)嗡嗡作響,瞬間傳來的巨力令織幾乎拿捏不住,長刀幾(yù)脫手而出。美杜莎這一指正掐在她招式用老的一瞬間,雙手脫了力,招式便就走了模樣失卻目標。無奈織只得翻(shēn)舞刀退守,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待重整態勢再看時,美杜莎雙腳已踏進了門來。

    



    “這就是‘未來視’嗎?倒是有幾分意思。”美杜莎點點頭“不過你的未來視終是太弱了,只是在未來長河中,浮光掠影的拾起幾片碎片罷了。”

    



    “不用擔心,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你確定…不是你的嗎?”美杜莎話鋒一轉,整個人如利箭飛(shè)而出,雙手齊揮,無數無形之刃如風卷殘云層層疊進,狂涌而來。面對暴起發難的美杜莎,織終是再難守住玄關,雙足連退將前者讓了進來。

    



    能夠在戰斗中看穿對手下一步的動作,固然能夠占盡先機。但是如果對手的動作過快過多,在短兵相接的生死之戰中,即便看到了也沒有意義。織大概能夠猜到美杜莎手中揮舞著的,是兩把類似透明絲線的武器,初步的接觸中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

    



    但是要在這種(qíng)況下看穿絲線所有的路徑,且不說有沒有可能,便是看清了也是枉然。織蓮步交疊,抽(shēn)急退間,橫刀輕挑想要攬住漫天絲線,不料一觸之下重逾千斤,壓的刀(shēn)猛然彎曲起來。此刻織方才發覺,對方的武器和自己手中的和泉守兼定一樣,竟也是一樣異物,只是不知用何手段遮去了面目。

    



    兩根透明絲線被美杜莎舞的直如一對破甲銅錘,地板家具一觸盡裂,碎片紛飛。圍繞著舞姿曼妙的美杜莎,展開一處微型的死亡領域。織本就不以力量見長,面對此(qíng)此景只得一退再退,不知不覺便已退至秋鯉沫臥室門前。

    



    縱然盡落下風,織仍一臉從容,挑起一旁的木制花架丟向美杜莎。后者雙臂(xiōng)前一錯,將整個花架凌空抽爆,崩飛的木塊瓷片如降暴雨。便就這一頓之間,織抽出后腰上的手槍抬手便是一槍,直(shè)美杜莎的面門。

    



    后者應聲仰倒,就在要觸達地面之時又回彈而起,邊朝她吐出口中叼著的金屬彈頭,邊急擺蛇腰,整個人如狂風中的細柳,一一躲過接連而來的子彈。尤有余裕開口談笑

    



    “你難道沒有預料到,自己一槍都打不中嗎?”

    



    然而話音未落,兩枚觸墻而返的跳彈當空相撞,一枚直直落地,一枚朝著美杜莎頭側飆(shè)而至。她一皺眉頭側頭避過,卻不知對面的織等的就是這一刻。

    



    彈夾中最后三枚子彈連(shè)而出,行成一個品字形封住了美杜莎躲避的軌跡,抖腕丟出手槍,織高舉手中和泉守兼定,清叱一聲壓上全(shēn)的力量,迎風一記上段劈擊,爆斬平衡已失的美杜莎。

    



    既然正面應對跟不上美杜莎的速度和力量,織便挑出這轉瞬即逝的一絲機會,壓上了自己全部的籌碼。美杜莎看出織這一刀透出的慘烈與決絕,冷哼一聲,脖頸扭轉整個頭顱倒掛到脊梁上,就像斷掉了一般。雙手一合空手入白刃,穩穩的夾住了這舍命一刀,而拴在手腕上的透明絲線隨著合攏的動作,呼嘯的斬向持刀的織。

    



    這一切皆發生在轉瞬之間,此時被織丟出的手槍放才旋轉著越過美杜莎彎折的頭顱,跌到(shēn)后,落在她的視野中。頓時美杜莎心頭警兆驟起,未及反應觸地的手槍便猛烈爆炸開來。膨脹的火球和猛烈的沖擊波吹飛了相持中的二人,受了一記鞭擊的織捂著幾乎斷裂的右臂翻到在地。若不是因為爆炸的沖擊強行改變了兩人的位置,兩道夾擊而來的絲線定然將她當(xiōng)斬為兩截。

    



    將自己的能力壓榨到極致,織方才從紛亂的未來中找到了這一絲細微的可能。從美杜莎破門之前,她便在醞釀這羚羊掛角的致命一擊,直至此時蓄謀已久的布局,才徹底完成。

    



    被劇烈爆炸洗禮后的客廳煙塵四起,早已看不出之前的模樣。織忍著右臂傳來的鉆心劇痛,和耳中久久不散的轟鳴,目光搜尋著美杜莎的尸體。

    



    “哈哈哈,漂亮,真是漂亮。”

    



    伴隨著瓦礫輕響,半(shēn)焦黑的美杜莎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信手扯去破破爛爛的天青色長裙,露出不帶一絲贅(ròu)的完美(shēn)材。只是此刻大半(shēn)軀皮開(ròu)綻,細鱗翻飛,看上去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可惜,這炸彈威力小了些,若是你拼著同歸于盡的念頭,說不定真成功了。”美杜莎看向一臉絕望跪坐在地上的織,輕抖腕上長絲淡笑道

    



    “這個未來,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