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嫂去世的早,薄司爵從小就沒了雙親,小時候又遭遇過那樣的事......”
說到這里,朱巧輕嘆一聲:“你好歹是他長輩,凡事多忍忍。”
“憑什么?!”薄惟孝的怒火,被這句話再次點燃:“我是他叔叔!是他長輩!我憑什么對他一個小輩低頭?!”
朱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她抬腳,跟上眾人腳步,上了二樓。
二樓主臥里。
薄枝枝閉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嘴唇更是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烏青色。
南星進了屋,凝眸打量了她幾眼,若有所思。
“今天早上,傭人上樓叫她去吃早飯,可怎么叫都沒人答應,找了人來撞開門,才發現,她中毒昏迷了。”
朱巧站在門口,幽幽嘆息。
薄家眾人,將門外的走廊,圍的水泄不通。
眾人紛紛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房間里的情形。
南星坐到床邊,掀起薄枝枝的眼皮。
瞳孔反應正常。
兩指搭上她手腕,靜靜聽脈。
脈象稍有虛浮,但只是正常的氣血虧空,根本不是中毒的脈象!
可薄枝枝這一臉慘相,看上去,就跟馬上要咽氣了一樣。
南星抬手,用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她烏青發紫的嘴唇。
果然,指腹立馬沾上了青紫色的痕跡。
南星瞳仁微斂,嘴角緩緩上揚。
她還以為,是有人借刀殺人。
原來,是自導自演!
這就好辦了!
南星邪惡的勾起唇,背對眾人,漫不經心道:“情況不妙,薄枝枝中毒已深,需要馬上扎針逼毒!”
躺在床上的薄枝枝,心里冷笑一聲。
哼!
還以為醫術有多好呢!
裝腔作勢!
連她是裝病都看不出來!
哼!
扎掙逼毒是吧?
那她就死不睜眼!
看她如何收場!
薄枝枝心里美美的想著,唇角忍不住輕輕往上揚。
南星冷嗤一聲,脫掉她的襪子,捏起一根銀針。
手起針落,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啊啊啊啊!!!!!
痛死了痛死了!
要命啊!
薄枝枝五官痛苦的扭曲起來,死死咬著唇,舌頭都快咬破了。
“太好了!有反應了!”朱巧一臉欣喜的走上前來:“南星醫術真厲害,才一針,就讓毫無反應的枝枝有知覺了!”
薄枝枝忍著痛,立馬恢復之前的樣子,心里恨得咬牙。
朱巧,你這個死女人!
要你多說什么閑話!
你這個假惺惺,人面獸心的垃圾!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
好痛!
又是一針,直接扎在薄枝枝最痛的痛穴處。
她立馬握緊拳頭,身體緊繃成一條直線,額角青筋暴起。
“真的有用啊!”
屋外有人嘖嘖稱奇:“之前醫生來看過了,說枝枝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可南星不過用了兩針,就讓她反應這么大!她的醫術真是神奇啊!看來,第三針,就可以把她扎醒了。”
薄枝枝呼吸急促,像只瀕死的魚,痛的胸口急促喘息。
該死的!
她不會醒來的!
就算南星把她扎死!她也不會醒來!
她要讓南星的名譽掃地......啊呀呀呀呀!媽媽咪啊!要死了要死了!
怎么會這么痛啊?
痛得她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薄枝枝死死捏住床單,身體痛的起了一身冷汗。
南星垂眸看著慘白的臉色,唇角微勾。
現在好了,不需要她故意畫病態妝,臉色也足夠慘白了。
南星拔掉銀針,慢條斯理起身。
薄惟忠臉色尷尬的看著她:“怎么不治了?枝枝不是就差最后一針,就能醒來了嗎?”
南星輕嘆一聲:“這毒毒性猛烈,光扎針逼毒還不行,還需要最后一味猛藥。”
“什么猛藥?”薄惟忠著急的問。
南星苦惱的搖頭:“這藥太奇葩了,我怕你們,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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