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五靈縹緲錄 > 三百九十八:未雨綢繆
  林澗返回五靈宗了,而且回來的悄無聲息,湯萍知道消息的時候,林澗已經回到五靈宗有一兩日的光景了。

  的確如湯萍所想的那樣,林澗這次回來就是聽說了丘化壑被罰閉百年的長關,對林澗而言,他之所以忌憚上官泓并非是因為上官泓心機深沉、手段陰狠,最主要的原因是上官泓的師父丘化壑,若是將他惹得翻了臉,那林澗無論如何也吃不消,因此在寒泉谷大潮之中他當年殺死白韻和崔員并嫁禍上官泓的事情被戳穿之后,心虛之下就急急的逃回了林家。

  當然,在林家時,林澗也不安分,在宗內還是有不少的人為他出力,甚至有人在林澗的授意之下一直在故意接近上官泓,似乎是得到了上官泓的信任,也因此林澗得知了上官泓正在苦苦的尋找一只青鸞之卵的事情,然后林澗就覺得可以利用此事除掉上官泓,于是就指使人編造在守鑊山發現青鸞的消息并故意把這個消息讓上官泓聽到,而且林澗還派出了林濟和林源二人秘密潛入五靈宗內的守鑊山,準備等上官泓進入守鑊山后就利用被封禁在里面的上古兇獸屏蓬除掉她。

  而實際上林澗派到上官泓身邊的侯保,范甫和申秋別三人早就被識破了身份,不但如此,上官泓在洞悉了林澗的計謀之后還將計就計的準備用這個計策去害湯萍等人,后來就有了湯萍與錢潮五個人的守鑊山之行。

  在守鑊山,錢潮與湯萍五個人算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那次的守鑊山之行雖然不可能找到什么青鸞之卵,但在錢潮的幫助之下還是有收獲的,一來湯萍最終確認自己師伯門下的那位上官師姐對自己是存著殺心的;二來則是在守鑊山她得到了兩只不俗的靈獸,“長尾”和“短尾”;當然事后免不了被她的師父姑獲仙子好一頓責罵。

  至于被林澗派到守鑊山針對上官泓下手的林濟與林源二人也因為錢潮等人的緣故僥幸活了下來,后來還被錢潮五個人一路護送到了瑞軒鎮上,算是禮送出境。而林澗的其余三個得力手下,侯保,申秋別以及范甫三人則不是死在了守鑊山就是出了守鑊山之后死在了上官泓的手中,自此在宗內再也見不到這幾人。

  早在寒泉谷大潮之中,錢潮就曾救下被林澗追殺的韓畋與寧晗二人,而且當時被林澗派去刺殺言霜并嫁禍上官泓的叔海,也是因為錢潮的緣故才被擒住的,為此林澗對錢潮五個人絕對是恨意滿懷,他一直以來沒有將錢潮那五個人放在眼中,就算逃回林家之后也是如此,想著若有一日能回到宗內必將這五人除掉以解恨。

  在守鑊山事敗之后,林濟與林源返回林家將在守鑊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林澗,那時林澗才明白自己被上官泓利用了,若那次湯萍等人死在了守鑊山,同時那里還有林濟與林源的尸體的話,那他就百口莫辯了,一定會背上殺死湯萍等人的罪名,那樣的話他相當于是同時得罪了康釜,湯伯年,姑獲仙子三人,那種局面就算林家的長輩出面也無法應付,讓林澗想一想都后怕不已。但更令他驚奇的是,錢潮與湯萍那五個人竟然在守鑊山里活了下來,林濟與林源所描述的情形,林澗幾乎不敢相信,但林濟與林源賭咒發誓的跟他說那些絕對都是他們親眼所見,這就讓林澗對錢潮與湯萍等人在懷恨之余更多了許多的好奇和忌憚。

  當然他也知道湯萍等人將林濟與林源二人救下來并送回去是不想與他徹底鬧翻。

  而今嘛,也算是托湯萍的福,上官泓的師父丘化壑也不知怎么昏了頭,竟然打起了自己師侄晚輩的主意,關鍵是他還失敗了,先被康釜攔下,然后又在夜里被湯伯年闖進他的洞府大鬧了一通將這件事折騰的沸沸揚揚,最終丘化壑被罰閉關百年不得外出,這就讓林澗看到了機會。

  趁機除掉上官泓的機會。

  林澗雖說在林家的待遇優渥無比,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林家甚至將來留下來為林家效力。林澗將來的出路一定在五靈宗,這一點他無比確認,但若是上官泓一直在、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話,那么就算林澗將來筑基再回到五靈宗,他依然不會安生,筑基之后的修士不論是誰都會被外派出去,他如此,上官泓如此,其他因為當年白韻之死而對林澗懷恨在心的人更是如此,到了外面的修行界可就不比宗內了,再發生什么事情,那時候他的身世背景就再難有什么用處了,想來他一定會死在那些人的手中。

  為了避免將來出現那樣的局面,林澗必須在煉氣階段就將那些人解決了,而當務之急就是上官泓,因此在聽說了上官泓師父的事情后,林澗便立即趕回了宗內。

  他離開五靈宗才多久,從寒泉谷大潮至今五靈宗在林澗的眼中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范衠筑基了,林澗一向對范衠不屑一顧,對方筑基也在預料之中,但他意料不到的是,接任宗內煉氣弟子之首位置的居然不是一向醉心于聲名的桓產,居然是湯萍與錢潮那五個人,這一點他在林家的時候聽說過了,但等他真正回到五靈宗再從旁人口中聽到時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那五個人居然成為了煉氣弟子之首,憑什么呢?

  其次就是景桀再也見不到了。

  林澗與景桀的關系一般,實際上在那些大紈绔的眼中,林澗的份量其實不重,只是勉強被他們視作為同類,因此林澗與宗饗,章益,桓產,景桀,鳳游等人的關系很是一般。

  但景桀何等人物,居然被廢掉了修為然后逐出了宗門,自此修行界內將再無此人!

  物傷其類,讓林澗暗自驚心,畢竟他做過的惡事也不少。

  最讓林澗吃驚的是景桀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下場,居然還是因為湯萍與錢潮那五個人!

  現在宗內那些整日胡鬧的小紈绔見到了湯萍與錢潮那五個人后幾乎就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嚇得東躲西藏,就連宗饗與桓產、鳳游這樣的人物在提及那五個人時或是刻意回避或是三緘其口。

  好厲害呀!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林澗又有些安心的,他之前與湯萍那五個人并沒有什么私怨,就算在寒泉谷大潮中與他們動過手,但當時也不是針對那五人,最重要的是……林澗覺得或許他還能與湯萍那些人合作,就算他們不愿,那林澗所作的事情想來那五個人也不會過多的干預,畢竟他要對付的是上官泓,而上官泓是在守鑊山里要置湯萍幾人于死地的人!

  敵人的敵人就算不能作朋友,暫時合作或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是可以的吧?

  ……

  時間是早上,地點是錢潮與田雙柚曾經見面時的那個別致的木亭。

  這里一向很安靜,極少有人來此,而且李簡雖未現身,但一直在這附近逡巡,若有人靠近的話,他會向錢潮示意。

  而錢潮則坐在那里皺著眉頭看著對面,在他對面,正是鳳游,今日他找人悄悄的給鳳游送信,約他在此見面。

  此時的鳳游一臉宿醉未醒的疲態,衣衫雖然華貴,但褶皺不看還沾染了不少酒菜湯汁,顯得有些邋遢。鳳游長得其實不差,若能正經起來也算是個好相貌的年輕人,但他長期茍且,眠花宿柳的事情做多了總覺得此人一臉的邪氣,無論看誰都會覺得他眼中滿是冶蕩輕佻的意味。

  而此時,錢潮不但看著鳳游的一塌糊涂,因為離得近,還能從他身上嗅到一股酒餿惡氣,眉頭忍不住就皺得更緊了。

  “鳳兄,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這毛病嗎,天天這樣就不怕辜負了大好時光?”

  “呵呵,少來,我若不如此,你豈能來找我,我若是個正經人物,對你而言就沒有半分用處,對不對?”鳳游說道。

  錢潮搖頭,這倒不假,若鳳游是范衠那樣的人物,還真無法為錢潮所用。

  鳳游見錢潮無語,便又說道:

  “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林澗那小子回來了?”

  “不錯,正是。”

  “林澗與你們并沒有什么過節呀?他這次回來明顯是要趁著丘化壑閉長關的機會對付上官泓,跟你們有什么相干?”

  “鳳兄,我們五人畢竟還有個煉氣弟子之首的虛名,林澗與上官泓若是鬧得不可開交的話,最后還不是要我們出面解決,以前的范師兄就為此頭疼過。”

  “那這次你們想讓我做什么?”

  “還像上次一樣,請鳳兄為我們打聽一下林澗回來之后究竟如何對付上官泓,找什么人幫忙,要在什么時候下手,在什么地方動手,這些都要拜托鳳兄了。”

  “嗯,錢潮,上一次對付景桀,是因為范衠師兄開口,我欠范師兄何止一條命,所以范師兄發話我自然要聽,那次我幫了你,但是這次我為什么幫你呢?”

  “這……”

  這是錢潮沒有料到的,本以為自己開口鳳游就能同意,但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這讓錢潮有些意外又有些為難。

  “呵呵,鳳兄既然知道我的來意,又肯到這里來與我相見,那么鳳兄一定有自己的尺寸,不妨說出來如何?”

  “哈哈,不錯,我的確有事求你,本來還擔心你會拒絕呢,現在倒是個好機會,”說到這里,鳳游忽然向前湊過來,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前些日子駱纓那婆娘筑基了,別人不明白她的底細,我可一清二楚,她原本是很難筑基的,但這次卻順利的就突破了筑基的瓶頸,呵呵,我聽說以前你們與駱纓那些人曾經出去開啟了好多的遺跡,嗯,想來一定是尋找海韻玉脂燈那種寶貝去了,而駱纓又能筑基,那想來一定是得到了那種寶貝,而且,若她自己能弄到又何必與你們一起,一定是你幫了她,對不對?人們都說你擅長陣法,看來名不虛傳,我的條件嘛,也不過分……”

  說著,鳳游將一根指頭在錢潮面前比來比去。

  “一盞,我只要一盞燈,你怎么弄到我不管,但只要你答應,這次我就幫你,如何?”

  說完這些,鳳游才向后又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著錢潮。

  錢潮剛才一直在屏著呼吸,待面前鳳游身上的那股酒臭氣散去后才說道:

  “鳳兄……難道也擔心自己將來筑基的事情嗎?”

  鳳游一笑:

  “我才不擔心自己,不過……我卻有擔心之人,怎么樣,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你若不答應,咱們就當今日沒有見過面……”

  海韻玉脂燈,錢潮身上的確有,在錢潮的設想中,他給幾個將來的伙伴都預備了,自然不是湯萍,李簡,彥煊和陸平川四人,而是商介,布彥犳,蔡蹇,沈未了這些人,為了將來出去闖蕩時有這些人相助,錢潮擔心他們無法筑基,因此這才給他們都預備下了海韻玉脂燈,其實除了這些人用的,錢潮還有,之前他們外出開啟了不少的遺跡,這海韻玉脂燈從開始擔心不夠用到后來已經多出來幾盞,不過錢潮可不想輕易的就拿出來,那樣說不定鳳游就會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因此他表現的十分為難,似乎是經過一番很為難很糾結的考慮之后才說道:

  “我猜鳳兄擔心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女子吧?”

  “這與你不相干……”

  “嗯,海韻玉脂燈,在下的確還有……”

  聞言鳳游大喜,又湊了過來追問道:

  “真的?”

  “鳳兄,那盞燈可是在下為自己預備的,在下的資質并不好,能突破小五關已經僥幸無比,將來到了該筑基的日子,呵呵,我的心里一直沒有底,因此當駱纓師姐找到我要尋找那燈的時候我就立即答應了,可是,若是給了你,在下就……”

  “誒呀,你有本事,懂陣法,再說了,你剛剛煉氣中階,還有的是時間再去找,如何,只要你將那盞海韻玉脂燈許給我,你求我的事,我一定為你妥妥的做好,絕不虛言!”

  說這話時,鳳游表現的十分激動,面色都有些微紅,這讓錢潮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值得鳳游如此心切。

  在鳳游的眼中,錢潮一直十分為難,既想答應又十分不舍,最后就見錢潮一咬牙說道:

  “好吧,那我就答應鳳兄……”

  “太好了,多謝了,放心,那燈我現在不用,等你的事情或是有眉目或是有了結果的時候我再向你討要,哈哈,誒,這里不錯,很是僻靜,以后我們就在這里見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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