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一只在案板上放棄抵抗的小羔羊。
辰凌忍不住一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抱著她輕輕躺了下去。
而若嵐本來是想著晚上的時候，按照歲歲的方法，測試一下陌酥言喜不喜歡自己的。
可是太困了，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幾人到班級里的時候，靈月已經在了。
同時地上還有一大摞紙屑，碎片上面有各種各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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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也十分的憔悴，像是熬了一個通宵一樣。
地上已經丟滿了廢稿，但是她還在畫。
歲歲忍不住問道：
“靈月...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靈月點了點頭。
昨晚陌酥言走前那句話刺激到她了。
教了也學不會？
她不相信。
所以她打算一直畫。
雖然得不到辰凌的認可，但是她一定要畫出能讓陌酥言收回那句話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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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過去的十幾年沒有任何的意義。
陌酥言見狀都有點后悔了，昨晚本來是想勸她放棄的。
沒想到，還不如不勸呢。
歲歲從地上撿起了一張靈月的廢稿。
全都是沒畫完的話，有的只畫了一個腦袋，有的只畫了一件衣服，有的只畫了眼睛，有的甚至稿起了一半，不滿意就直接丟了。
但是歲歲一看，才發現，畫的居然全都是自己。
她還困在那天，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走不出來。
辰凌只是撇了一眼，便淡淡道：
“你過去所學的一切，都是垃圾。”
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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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拉了拉辰凌的衣角，讓他不要再打擊靈月了。
看了一眼靈月，便發現了她泛紅的眼睛里，多了些許晶瑩的淚水。
“腦公...不能這么說別人的...她畫的已經很好啦，我都不會畫呢。”
她想安慰一下靈月，可不知道怎么安慰。
辰凌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帶著她回到了座位上。
若嵐在旁邊有些懵逼，這大姐姐到底咋了。
一整天的時間，歲歲都能聽見靈月在身后畫畫，畫著畫著撕紙的聲音。
每次她撕，歲歲都會回頭看一眼。
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他們已經要離開這里了，而靈月看上去還是沒有動窩的念頭，好像是還想繼續通宵。
而且今天靈月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水也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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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魔法師來說，一段時間不進食，不睡覺其實問題也不大。
但是歲歲覺得問題很大！
辰凌是神明，歲歲都會讓他喝水。
雖然真正的目的是想喂他。
“靈月，回家吧，回家慢慢畫嘛...”
若嵐也跟著歲歲一起勸她：
“就是呀，靈月姐，回家躺在床上畫！多酥服啊！”
靈月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
最終還是沒有勸動靈月，只能回家去了。
今天晚上辰凌和陌酥言依舊在討論關于世界本源的事情。
歲歲吃完晚飯之后，見餐桌還有很多沒吃完的，便打包起來，說要帶給靈月吃。
歲歲想做的事情，辰凌當然不會阻攔，便把她送到了學院之中。
此時的天空已經暗了下去，靈月開著燈，依舊在不停地畫著。
“靈月吃口飯吧...”
“不用了，謝謝你，不用管我。”
“嘗嘗嘛，這是我腦公做的飯，敲好吃！”
靈月聞言手上筆一頓，抬頭看去，說實話她剛才聞著就感覺巨香。
辰凌做飯是什么水平？
她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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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見狀立刻笑著和若嵐搬過來一張桌子：
“快吃吧！絕對好吃！世界最好吃！”
靈月咽了一下口水，嘗了一口，再次震驚。
畫畫有高低，做飯也有。
她家很有錢，吃過的山珍海味不少，也有不少自己喜歡吃的，印象深刻的菜。
但是辰凌做的飯一入口，之前吃過的所有東西全都忘得一干二凈！
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辰凌，滿臉寫著：
你咋啥都會！
“好吃嗎？”
歲歲笑著問道，靈月點了點頭，有些不服，但還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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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
吃完飯歲歲問她：
“你回家休息吧？”
靈月不肯，于是歲歲便想求辰凌幫忙了。
辰凌卻冷聲道：
“回什么回，接著畫，畫成這樣好意思睡覺？怎么睡得著的？”
然后就帶著歲歲回到了家里面。
留下了靈月一個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畫...
“腦公...你能不能別打擊她了？”
辰凌只是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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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幫她。”
辰凌既然這么說了，那歲歲就信了，雖然不理解。
往后的幾天里，靈月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間教室，本來精致的姑娘，也變得邋遢了起來。
哪里還有學院女神的模樣。
班級里的其他小屁孩一開始還會圍著她看，但是靈月不理他們，他們覺得無趣，也就無視了靈月。
只是課堂上時不時就會想起撕紙的聲音。
令歲歲和若嵐震驚的是，兩個星期過去之后。
靈月還在堅持，后來歲歲也不勸她了，她知道根本勸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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