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 第614章 你笑我?

直到我們吃完早飯,白色妖馬始終沒敢動彈。

吃好了之后,我倆起身走向它,身后的桌子,蒲團以及沒有吃完的飯菜,緩緩的消失了。

來到白色妖馬身邊,我見它一副恭順的樣子,于是命令它,“起來。”

它沒動。

“起來!”,我斷喝。

它一聲嘶鳴,掙扎著從坑里站起,張開了巨大的翅膀。

贏玨驚喜的看向我。

我一指河水,“去洗個澡!”

之前一番狠揍,它本來雪白的皮毛此時已經臟的沒法看了,洗干凈了,才能給我們做坐騎。

白色妖馬很聽話,收起翅膀,叭嗒叭嗒的到河邊,一躍而起,跳進了河里。

噗通一聲!

激起水浪數丈高,河水沖上了岸,打濕了岸邊的水草。

白色妖馬在水里跳躍,長鳴,歡快的撒起歡來。

贏玨很是感慨,“你真把它制服了……”

“這妖馬有翅膀,可以飛”,我看看她,“我們騎著它去東郡,應該很快就能到吧?”

“是!”,她點頭,“妖馬能日行三千里,而從這天馬山到東郡,不過一千余里,有小半日,就能到了。”

“那等它洗完澡,皮毛干了,我們就出發”,我說,“快的話,中午就能見到你父王了。”

她點頭,“嗯!”

我倆相視一笑,很有默契的走向昨晚休息的那棵樹。

回到樹上,我問她,“昨晚那位道兄說,你父親是東平郡王贏棣,可昨天你說,你要去東郡王府……到底你父親的王號是東郡王,還是東平郡王?到底哪個是對的?”

“兩個都對”,她說道,“我父親的封地在東郡,所以封號是東郡王,但因為東郡的郡治在東平,所以北疆部族都尊稱他為東平郡王……”

“那你母族東平陳氏……就在東平城?”

“東平陳氏祖籍東平,在我祖父宣武皇帝時期,下旨將東平陳氏舉族遷往了帝都……”,她頓了頓,“我外祖父陳安,舅舅陳同,陳和都是大秦名將,為大秦開疆拓土,立下了赫赫功勛……只可惜到頭來……”

她嘆了口氣。

“你恨你伯父么?”,我問她。

她沉默了。

“昨晚那位道兄告訴我,你姨媽陳皇后是被陷害的”,我看著她,“這件事,你清楚么?”

“我當然清楚!”,她激動的說,“姨媽她就是被陷害的!她是皇后,母儀天下,怎么可能和沈國師有染?!而且沈國師也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切都是慕容持那老賊還有玄鶴老賊的陰謀!他們為了讓慕容男做皇后,為了讓玄鶴老賊做國師,什么都做的出來!”

“所以,你知道是他們做的?”,我問。

“宗室諸王,滿朝文武以至京城黎民百姓,誰都知道是他們做的”,她嘆氣,“可是沒有證據……”

“就算有證據,你大伯也不會信”,我說。

“他就是個昏君!”,她激動的說道,“我姨媽十七歲就嫁給了他,他們之前是何等的恩愛?二十余年……二十余年的感情啊!……就因為他看到姨媽和沈國師躺在一起,衣衫有些不整,他一怒之下,問都不問,拔劍就斬了自己的發妻……”

“斬了皇后還不說,他還下旨滅東平陳氏全族,連我母親都……”

她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繞過樹干,來到她身邊,撕下一塊道袍遞給她,“別忍著了,哭出來吧……”

她推開我的手,轉過身去,悄悄抹去了眼淚。

我看了看手里的布片,確實有點……

我把它扔了。

“昨晚那位道兄對我說,這一切都是東方玄鶴的陰謀”,我枕著胳膊躺下,“還有你伯父的兒子贏擊,那根本不是你伯父的兒子,他是東方玄鶴的兒子……”

贏玨一愣,猛地轉過來,“你說什么?!”

“你那位堂弟贏擊”,我坐起來,看著她,“他不是你伯父的兒子,他是東方玄鶴的兒子……”

“東方……”,她明白了,“難怪他們要陷害我……他們是怕……”

“是”,我點頭,“再過幾天就是贏擊兩歲生日了,按照大秦的傳統,你伯父要親手給他戴上王族才能佩戴的護身符。贏擊不是王族血脈,只要他戴上護身符,立時就會沒命。東方玄鶴和慕容男為了保住兒子,決定殺掉皇帝贏卻,讓贏擊直接繼位……”

“但是直接殺皇帝,需要太虛八老的同意才行……”

“太虛八老沒有同意東方玄鶴的方案,于是東方玄鶴就把你從東郡召去了帝都,命你統領新組建的禁衛軍,保衛皇城……”

贏玨明白了。

“這就對上了……”,她冷笑,“他們發動兵變,刺殺皇帝,然后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由我來承擔弒君的罪名……”

“弒君是滅族的大罪”,我說,“東郡王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為了你,他一定會起兵對抗朝廷——只要東郡兵一反,慕容持和東方玄鶴就名正言順的調集重兵,剿滅你們父女……”

贏玨冷笑,看看我,“你這位道兄什么都知道,那他此去大越,不會是要趁我大秦將亂,對我大秦不利吧?”

我:……

她皺眉,“嗯?”

“哎……”,我無奈,“我真服了你了……”

我重新躺下,“你放心,那位道兄不會算計大秦,他告訴我這些,是因為和我投緣……他的意思是讓我有所準備……”

“什么準備?”,她警覺的問。

是啊,什么準備?

我怎么知道什么準備?

我看了看她,突然蹦出個想法,坐起來,“我覺得東郡不急著回去,我們應該先回帝都……”

“帝都?”,她不解,“什么意思?”

“趁你伯父還沒死,讓他知道真相”,我說,“最好拿到他的傳位詔書或者討賊的衣帶詔之類的……”

“衣帶詔?”,她不太明白,“什么是衣帶詔?”

“就是寫在衣服上的詔書”,我說,“你大伯沒幾天活頭兒了,必須讓他知道真相,讓他在死之前把皇帝之位傳給你父王!否則等他一死,贏擊即位,那時你父王就是起兵,也是亂臣賊子了!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咱們至少得把傳位詔書拿到手里!”

贏玨看著我,就像看個傻子。

“干嘛這么看我?”,我詫異。

她戲謔的笑了笑,看看遠處河里的妖馬,對我說,“我看它洗的差不多了,讓它出來,咱們回東郡。”

她轉身要下去。

我一把拉住她,“……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