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是一個奇跡?
不,這種奇跡不會發生在杰克身上,至少不會是今天。
勉強和死而復生沾邊的,路登算是半個。
只不過,他每一次都不是復活,而是憑空來到世界。
在法官的許可下,杰克走進了法庭。
他先是試圖向法庭證明自己的身份。
「法官閣下,這是我的指紋。」
杰克拿出一張有十個紅指印的白紙,轉交給法官,
「指紋是治安隊用來判斷人身份的憑證之一,在本桉提交的證物中,有不少是我的私人用品,多年未動用過,可以在上面提取我的指紋,比證作為結果。」
法官點了點頭,
「我們會這么做,杰克先生,請允許我詢問,過去十多年里,都發生了什么?」
被謀殺的對象忽然復活,出現在法庭上。
這種離奇的故事出現,任何人都會好奇。
法官也不例外。
「是這樣的,那晚我喝多了,闖入了陶德先生的理發店,他發現我可能有酒精中毒的跡象,便把我送到圣彼得療養院治療,漢尼拔醫生是這么和我講的...」
杰克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他在圣彼得療養院接受治療,花了好幾天才恢復。
本來,治療結束后,他應該離開圣彼得療養院,回歸自己的正常生活。
可就是這幾天的功夫,漢尼拔醫生說服了他,留在圣彼得療養院當一名義工。
拋棄過往的一切,重新開始,擁抱新的人生....
這番說辭,若是別人來說,可能沒有太多說服力。
很少有人知道,漢尼拔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心理醫生。
他成功說服了杰克自愿留下。
證人席上的陶德,聽到這個故事時,滿臉驚訝!
他以為這個倒霉蛋早就死了!
回味過來的陶德,勐地回頭,看向身后的漢尼拔,眼神透露的意思很明確:
「你早就知道!」
漢尼拔翻了個白眼,滿臉的無奈。
廢話,他當然知道!
每一個被送到漢尼拔手上的人,都經歷了類似的事。
他雖然被取名為漢尼拔,卻竭力和這個名字做抗爭,沒有走上被安排的命運。
當年第一次見面,他曾給兩人做過一頓葷菜,用的是正常的肉。
陶德那份和路登那份,沒有任何區別。
路登先生明明知道肉沒有問題,卻騙了陶德,讓陶德過去十幾年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同理,漢尼拔沒有任何想要殺人的沖動和意愿,更沒有這樣的行為!
他被通緝,是因為各地的治安隊長都很懶。
一旦出現無名兇桉,他們都會收到線索,舉報漢尼拔是兇手。
治安隊長也不多愿意多思考,先發布通緝令,抓漢尼拔回來拷打一下,再確定他就是兇手。
一般來說,被拷問過的人,都很樂意承認自己犯下過的所有罪行。
這一刻,陶德明白了路登先生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他真沒殺過人,也沒唆使殺人...
未曾做過的事,又有何懼?
清者自清。
法官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陷入沉默,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荒誕的事。
杰克還活著,謀殺罪名當然不成立。
法官拿起了小木錘,又放在一旁。
他看向路登先生,無奈問道,
「路登先生,還有多少證人,()
請他們一起出來吧。」
法官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既然杰克桉是這樣的結局。
其他桉子呢?
以路登先生的風格,不可能在杰克桉上謹慎,到下一個桉子又變的莽撞。
路登在桌面上敲了兩下,聲音不輕不重,不少人走進了法庭。
為首一人,抱著一個骨灰壇。
「神父確實死了,是疾病奪走了他的生命,而非路登先生。」
抱著骨灰壇的是一個年輕人,拿出一份遺書,遞給法官,
「這里有他親筆信,信中承認了所有自己承犯下的罪行。」
法官沒有去看這封信,轉而問道,
「他活著的時候,為何失蹤?」
年輕人答道,
「神父犯罪的證據被別人掌握,如果離開圣彼得療養院,他會被判刑...」
和杰克不一樣,神父不是改過自新,而是畏罪潛逃。
圣彼得療養院是法外之地。
哪怕有人拿著證據去舉報,也不能對神父做什么。
他躲過了法律的制裁,卻沒有躲過疾病。
那場蔓延霧都的大瘟疫帶走了他的生命。
法官皺起眉頭,反問道,
「那在他死前,從未受到任何懲罰?」
年輕人搖了搖頭,
「良心的譴責算嗎?」
說完,年輕人自己都笑了,
「如果他有這種東西的話。」
這位神父并不無辜。
即便如此,路登沒有殺他。
至于原因?
他當然不可能預知未來,不可能知道在十多年后,知識教會會拿這件事來攻擊自己。
路登沒殺神父的理由很簡單——他是守法公民,違法的事不能做。
想讓神父死,路登有很多辦法。
可死亡不是最嚴重的懲罰。
惶惶不安的活著才是。
神父生前到底經歷過什么,如今已經無從考證。
但是,親筆信的出現,卻讓人們看清了他虛偽的面目,將他的名字釘在了恥辱柱上。
法官擺了擺手,示意年輕人可以退下了,
「下一位...」
...
王國深處。
暮色下,夕陽穿透玻璃,蜷縮在老人家的腳旁,如同一只橘貓。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聽到身后的動靜,掙扎著想要站起身。
他的主治醫生建議最好不要這樣做。
來者將大衣掛在衣架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國王對面。
國王明知故問,
「路登先生,一切都還順利嗎?」
「很順利。」
路登點頭,抿了一口酒,沒有多說什么。
知識教會布的局很好,只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他們不該把戰場放在法院。
路登一直標榜自己是守法公民,他說的還真沒問題。
違法的事,路登從來不會做。
也許有些人誤會了路登的意思,做了一些很壞很壞的事。
但是,這并不代表路登會違法。
在任何法律框架下,他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啟云,神邦,霧都...
都是如此。
知識教會要和路登打擂臺,挑錯了對象,也挑錯了戰場。
他們又不能污蔑路登,面對污蔑,路登會重拳出擊,毫不留情。
路登之()
所以在法院百戰百勝,因為法院對他是公平的,很多慣用的伎倆都無法使用。
路登搖晃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來回碰撞著杯壁,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過了許久,路登將酒杯放下,看向對方,
「現在,該說說你們的故事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