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稀稀拉拉地下著春雨，雨滴打在窗前的樹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小野坐在旅館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發呆。來公雞國這邊已經三天了，本尼在火車上拍著胸脯表示制服局咱有人一定能查清那人的情況，比暗網上還要詳細。
靴子國那邊在暗網上掛出一道懸賞，殺一名帝國書院的老師。也不知道這老師得罪了什么人！
書院老師，這活兒應該不是很難。而且報酬不低，靴子國的人到公雞國辦事沒什么問題。好像顧忌的是小城。
教父是想自己的人繼續辦，上次的殺手在手下眼皮子底下被扔下了公寓樓。還是自己人去，會把制服的目光引導靴子國這邊來，后面的事就麻煩了。
房子床上的手機響了，小野伸手拿過手機，是本尼的號碼。
“有消息了？”
“查清楚了，那人還真在書院任教。單身一人，制服那邊講就是一介書生。好像沒暗網上講的那么可怕。”
“那人如果沒點能耐，暗網也不會是現在的價格。”
“說的也是。可照片上沒引人注意的，還是到那邊自己看看。”
“那人與什么人有交往？”
“就是小城附近徘徊了一下兒，與任教的老師沒什么往里，好像不擅長社交。”
“大夏男人都很悶，這么看沒問題。”
“是啊。”
“不能動槍，小城的禁令在公雞國誰都知道。不然以后在歐巴就沒法混了！”小野腦子沒有停止考慮著情況。
“你老是那么謹慎，就不能痛快一點！”
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小野就是靠的小心才多次避開危險，那些嘲笑的人早變成塵土了。
“該用的東西準備了？”
“放心吧。制服那邊使用的詳細地圖發你郵箱了，查看一下兒。”
“本尼，你的人摸清那人的規律了？”
“搞清楚了。書院的生活很簡單，這苦行憎式的生活真能忍受。真佩服那人了。”
“有人喜歡和你我無關。”小野對這些沒有一點興趣。
“書院的老師失蹤，制服不會插手吧？”本尼是有前科的不想招惹制服。
“老師表面看著就那個樣子，其實嘛…。我們只要悄悄的，小城不是旅游城市嘛。”
“安全屋我倒是有，可…。”
“先過去，我們看看他到底怎樣，再決定下一步。”暗網的這項任務不是必須的，也沒有預付款，殺人任務自己有這個能力就去做。
“這樣行。制服最好還是別招惹。”
“我們分頭坐小火車過去，在那邊碰頭。”
小野說完放下電話。夜已經深了，窗外的雨還在下著，給整個城市罩上一件冰冷潮濕的外套。
天有點涼是小野沒有想到的，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早的出門了。小野縮著脖子，讓那似有非有的風不能從領口鉆進衣服里。走到車站寒冷很快侵透了全身，‘是昨晚那個小娘們掏空了身子，下次要注意些了。’小野加快腳步一個是讓四肢的血液流暢。
可能是寒冷，火車站人不多，只有趕著上班族。
秦楓住的這一帶區域樓都不高，街道狹窄。小野在樓宇的陰影里往前急趕，天空陰沉沉的學生也躲在房間里沒人在街道上亂竄。
小野很容易找到本尼臨時租的公寓，門半開著，小野一進門迎面是干燥的熱風裹著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暖氣不錯。”小野搓著雙手，打量著房間。
“斜對面，能找到這處就不錯了。”
“他在？”
“時間還早，今天他是下午的課。”本尼說說給小野倒了一杯熱咖啡。
“可以確定嗎？”
“我的姑娘在前面的街上站了幾個晚上，沒錯。”本尼揚了揚剛點燃的煙。
小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屏幕，“房間里面看不到？”小野的視線轉向外面。
本尼指指對面的街側一棟三層的小陽臺，“也不是誰設計的，都錯開了一點。麻麻的，就那么一點，就看不到。”
小野微微一樂，如果是自己也會找這樣的地方住。小野雙眼瞪著對面的公寓，以他職業的眼睛打量的。
“這公寓樓不大，就二十來戶，都是單身。”本尼講的應該沒錯，這樣的公寓主要針對的是那些在書院讀書的單身男女。
這時有幾個穿著西服拿著文件袋的人匆匆走出公寓樓。
“我們這樣的陌生人，不會讓人注意？”
“應該不會。這一帶沒有那么繁華。還是有游客臨時住。”本尼彈了一下兒手里的煙灰。
“你怎么打算？”
“他昨晚很晚才回來，早上不會有課出去。等他出來就先跟上，四周沒人的時候，就…。”說著本尼坐了一個抓的姿勢。
“就我們？”
“人多累贅。我準備了一個黑布套，到時你往他頭上一套，加上這個不就行了。”本尼手里拿著一個塑料袋，袋里放著一條毛巾。
“行嗎？”
“放心。這個往嘴上一捂，很快就麻倒了。”
云有些散開了，一縷陽光照在樓頂上。本尼和小野的四只眼睛瞪著那小小的屏幕。
一個小時快過去了，這一小時里公寓中沒有一個人影，小野的腿都麻木了。本尼也焦躁不安起來，不時看著手表。
“怎么，不是人要上課嗎？”小野帶著不滿的口氣問著本尼。
小野的腎腺素明顯上升，又可以痛痛快快地干一票了！
隨著太陽露頭小街上人多了起來。
“你那個恐怕不行了。”突然站起身小野感覺四肢有點僵硬。
本尼也皺起眉頭，‘人多了！’
“他一人在，我們現在就進去。”說著做了一個摸喉的動作。
小野想了一下兒，‘我就是一天游的游客，曝光度很低。干了！’
“東西準備了？”
本尼瞟了一眼墻角，那里放著一只長形的旅行袋，袋里明顯裝著一個長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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