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避孕的真像,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曝光了。
溫辰墨應該暴怒的,他也應該和舒夏激烈的爭吵,這兩種情緒的宣泄都沒問題。
然而,溫辰墨那冷漠陌生的目光,令舒夏的心里,慌亂的沒有底。
“辰墨,我……”
在舒夏張口講話的同時,溫辰墨轉身離開。
舒夏的指尖,有點發涼。
她馬上去追溫辰墨,還想拉他的手。
但,她的手幾乎碰到溫辰墨的手的一瞬間,溫辰墨拿開了手。
溫辰妤站在房間內沒敢出去,她用眼神向秦瑜求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秦瑜走進臥室,關上門。
他來至溫辰妤面前,撫一撫她的臉龐,“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沒用。”
“大哥、大嫂要孩子的問題,拖了這么多年,也該解決了。”
“就當是,你促進了他們解決問題的進度吧。”
溫辰妤懊惱不已。
她和大嫂聊什么不好,干嘛要聊孩子?
要不是她說漏了嘴,大哥根本不會知道。
大哥太沉寂了,他連一個憤怒的表情也沒有,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受傷。
以至于,大哥的心里難受到了頂點,才會出現與憤怒極端的反差。
秦瑜吻一吻溫辰妤的額頭,安慰她,“你就慶幸,我和大哥馬上要出差了,不在家。”
”不然大哥的氣頭上,有你受的。“
“在他們沒有和好之前,你別再多嘴了,知道么?”
溫辰妤點點頭,聲音有氣無力的,“知道了……”
秦瑜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出差的行李。
溫辰妤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你現在就收拾行李?”
他后天下午的飛機,后天早上現收拾都來得及。
秦瑜抬眸看了一眼溫辰妤,透著意味深長的意思。
溫辰墨走進臥室,收拾行李。
見狀,舒夏連忙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臉頰貼緊他的后背,雙手也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小聲說:“你后天才出差,現在收拾行李太早了。”
他現在就想走,他不想看見她,也不想和她說話。
按說,這種情況下,溫辰墨動作粗暴一些的推開舒夏或者是扯開舒夏,至少是一個發泄口。
但,他掰開了舒夏的手,將舒夏拉去一旁,他再折回來,繼續收拾行李。
他的動作,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似乎,舒夏不值得他憤怒失態一樣。
溫辰墨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舒夏,舒夏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她十根手指的指尖,已經全部冰冰涼涼的了。
“你記不記得,你以前答應過我,就算鬧脾氣了,你也要回家,不會因為和我生氣,在外面住。”
這10多年,他一直遵守著他的承諾,和她吵架了,他就睡書房。
溫辰墨仿佛沒聽見,他自動屏蔽了舒夏的話。
她指的,是17年前,他答應她的。
他記得。
但,她這次真的是把他給氣狠了。
是他太縱容她,也是他太寵她了,讓她認為,他放任她拿捏自己,她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對他的感受置之不理。
溫辰墨不發火、不動粗、也不和舒夏吵架,舒夏很是不安,“你記得,對不對?”
但是,他這次,不想遵守了。
溫辰墨收拾完衣服,去臥室收拾洗漱用品。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保持頭腦冷靜,不要和舒夏爆發激烈的爭吵。
一旦情緒管不住了,那么,很容易講出賭氣的話,甚至說的話,特別傷人。
他寧愿保持沉默。
溫辰墨推著行李箱,往外走。
舒夏拉住他的衣服,追問,“你現在就去改簽機票么?”
溫辰墨撥開她的手,離開臥室。
秦瑜收拾好行李以后,就打開房門,留意著樓上的動靜。
當他聽到旅行箱轱轆轉動的聲音,他拉過自己的行李,走出臥室。
溫辰墨下樓時,瞧見秦瑜已經帶著行李,在2樓的樓梯口等他。
秦瑜對他下一步的預判,猜對了。
舒夏跟到3樓的樓梯口,她沒有阻止溫辰墨,而是叫了秦瑜一聲,“秦瑜。”
她后面的話,并沒有說,秦瑜卻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溫辰墨的腳步,沒有停下來過。
秦瑜朝舒夏點了點頭,他提著行李箱,隨溫辰墨一起下樓。
司機送溫辰墨、秦瑜去機場,二人坐在后排。
秦瑜握著手機,查看航班信息。
今兒晚上20點,有一班要飛。
現在17點15分,20點的飛機,時間ok。
吃晚飯時,只有溫辰玄、宗詩白2個人。
宗詩白納悶兒,問傭人,“其他人呢?都不在家么?”
傭人回道:“老爺和三姑爺出差了。”
“三姑奶奶在房里給小少爺喂飯。”
“夫人身子有點兒不舒服,先休息了。”
溫軾僑死后,傭人們對舒夏、溫辰墨、溫辰妤、秦瑜、溫燁麟、溫辰玄、宗詩白7人的稱呼進行了更改——
溫辰墨=老爺
舒夏=夫人
溫辰玄=二老爺
宗詩白=二夫人
溫辰妤=三姑奶奶
秦瑜=三姑爺
溫燁麟=小少爺
傭人走后,宗詩白跟溫辰玄嘀咕了一聲,“大嫂不舒服,大哥還出差?”
溫辰玄沒在意,“大嫂就是個小毛病吧,身邊用不著大哥。”
3樓,臥室。
舒夏側著身子躺在床上,面朝著溫辰墨的那一半床位。
她的手,落在溫辰墨的床位上,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床單。
她望著床位的目光,有點兒出神,內疚和抱歉占據了她的內心。
事情發生的太意外了,也太突然了,她從一開始的慌亂,至現在,平靜了不少。
溫辰墨提前出差走了,她不怪溫辰墨,她也怪不著溫辰墨。
的確是她一直拖著不生孩子,符水和咒術的事,她悄悄進行,她從來沒和溫辰墨說過。
溫辰墨突然知道真相,他一定認為,她是厭惡生下他的孩子,才會采取杜絕一切懷孕可能的手段。
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都會那么想的。
溫辰墨的憤怒到達了極點,于是,便形成了極度的沉寂,導致他拒絕來自她的一切。
她該慶幸,他沒有在暴怒之下和她口不擇言的爭吵。
其實,他這次不遵守之前的約定,是對的。
兩個人先分開一段時間,各自消化調整一下,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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