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天都是星月樓的新聞,全網飄蕩著濃烈的浩然正氣。
宗氏集團股票狂跌,股民罵罵咧咧的加入隊伍,一同指責宗氏。
微博新生出一個話題,為感染鼠疫的受害者祈福,希望他能脫離性命之憂。
溫宅。
溫軾僑走進餐廳,沒看見溫辰玄,就問舒夏、溫辰墨、溫辰妤,“辰玄呢?”
溫辰妤夾一筷子咸菜絲放進粥碗里攪和,“去宗家了。”
溫軾僑落坐,不悅:“現在跟宗家保持距離還來不及呢,他可好,往上湊。”
“三天兩頭往宗家跑,跟吃了蜜蜂屎一樣。”
溫辰妤:“宗騰被抓,家里剩下兩個弱質女流,他不得去做主心骨么。”
溫軾僑:“他做個屁的主心骨,他腦子清楚么!”
舒夏、溫辰墨一邊吃飯,一邊聽著,不發表言論。
宗宅。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律師,四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律師對三人說,“現在,有這么幾個情況要跟你們說一下……”
“第一,公安局、食品安全局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
“第二,只要宗董咬死他什么也不知道,全是下頭的人背著他做的,我就有辦法讓他平安回來。”
“第三,我需要一只替罪羊。”
“第四,星月樓肯定會倒閉,你們不要抱有幻想。”
方蔓:“只要宗騰沒罪,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要你能把這件事處理好,錢不是問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律師走后,溫辰玄問方蔓,“宗家得罪什么人了么?”
“得罪”二字,令方蔓、宗詩白立馬想到下藥。
莫非是溫辰墨搞得鬼?!
可二人轉念一想,又不對。
下藥是5月份的事,這都8月了,溫辰墨不可能忍這么久不進行報復,他怎么看也不像忍氣吞聲的人。
方蔓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溫辰玄:“星月樓有過人員變動么?”
人員變動?
他給方蔓提了個醒。
方蔓回憶之后,道:“聽吳規說,星月樓招過一個多月的雜工。”
溫辰玄:“招了幾個?”
方蔓:“七八個吧,都是跑腿打雜的。”
溫辰玄:“簽協議了么?”
方蔓:“沒有吧。”
“去一天給一天錢,這種又不是正式員工,簽協議干嘛?”
這一刻,溫辰玄的半個腮幫子開始疼起來,忍不住發火,“就算是雜工,也得簽個臨時協議,萬一雜工手腳不干凈,或者出什么問題,你們好知道他是誰,又上哪兒找他!”
“把星月樓老底兒公布出去的人,肯定就在那幾個雜工里頭!”
“你說你們,食材全有問題,管理又不到位,你們真是……”
講到這兒,溫辰玄停住了沒再往下說。
宗家有毒吧,自己給自己挖坑!
方蔓這時也意識到問題了,又改口:“那可能簽了吧?”
“警方查封星月樓,肯定會把相關的文件材料抄走。”
溫辰玄:“公安局抄走,那是公安局的事。”
“結案以后,那些要做為物證歸檔,你還指望公安局還給你,讓你去查那幾個人是誰?”
她脖子上架個腦袋是擺設?
方蔓的臉色不好看了。
男朋友一直在兇母親,宗詩白推一下溫辰玄的腿,既不安又不高興,“我家都這樣了,你就別再說了。”
溫辰玄忍著罵娘的沖動,行,他不說了。
次日下午,最新消息,感染鼠疫的受者人從icu轉至普通病房,活下來了。
南定醫院。
鄭維靠坐在綠化帶中的長椅上,全身乏力。
8月盛夏,陽光炙烤,正常人會覺得皮膚有灼燒感,他卻體感舒服。
從洗手間出來,他便來到這里曬太陽,他尿血的情況又嚴重了,病癥也開始向明顯化發展。
身體的變動,他瞞不住妻子,只能實話實說。
妻子泣不成聲,直呼作孽!
舒夏查看了腎臟專科的排班表,在綠化帶找到鄭維。
她上次見鄭維是在4月中旬,也就4個月時間,鄭維與之前有肉眼可見的變化。
現在的他,臉色蒼白,閉著眼睛,身體無力的倚靠長椅,像生著一場病。
“鄭醫生。”舒夏本能的放輕聲音。
如果說方蔓是魔鬼般的存在,時時刻刻威脅鄭維一家三口的性命。
那么,舒夏就像一個行刑者,她每次出現,對鄭維都是一場凌虐身心的酷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更怕見舒夏。
鄭維睜開雙眼,目光欠缺神采,“小舒,你來了。”
舒夏坐在他身邊,“鄭醫生,你身體不舒服,應該多休息。”
“請一兩天的假,醫院這兒也夠人手吧?”
面對舒夏的關心,鄭維突然有股相哭的沖動,愧疚更濃了。
在她看來,他是一個知道舒嵐病逝原因的關鍵人物,她不曾懷疑過他,她依然認為他是盡職盡責的好醫生。
有那么一瞬,鄭維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想全盤脫出。
但,他忍住了,他也必須忍住!
鄭維笑了笑,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礙事。”
舒夏:“鄭醫生,又過了4個月,應該有線索了吧?”
鄭維一邊心頭發抖,一邊說違心的話,“還沒有。”
“你母親已經去世4年多了,時間太久,沒那么好查。”
此時,舒夏可以斷定,他既向她透露消息,又遲遲不講進展,是故意拖延時間。
可,他為什么要耗時間呢?
到底發生了什么,會讓他突然發聲,還又猶豫不定?
“鄭醫生,我非常想知道媽媽去世的真實原因,你一定要幫我盡快查清楚,好么?”
舒夏一臉的傷心、請求。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了別的打算。
鄭維:“我一定會盡力的。”
方蔓白天擔心宗騰,夜里又輾轉難眠,老毛病犯了,頭疼、胸口悶的發慌。
家中沒藥了,宗詩白陪她來醫院看大夫。
方蔓不舒服,不想上車顛簸,她準備在綠化帶先把藥吃了,休息休息再回家。
二人在青石板路的拐彎處突然停下,因為,她們看到了舒夏、鄭維。
宗詩白扶著方蔓后退幾步。
二人藏身于外圍滿是爬山虎的涼亭之中,透過植物間的縫隙,偷窺不遠處。
母女倆只有膝蓋以下露在外頭。
此時,舒夏、鄭維已經講完,舒夏起身離開,與母女二人相反的方向。
鄭維靠著長椅沒動,他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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