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 第四百一十五章:雷公:還有這好事兒?
  午夜。

  子時初。

  毛小方帶倆徒弟,引領著秦堯和雅典娜來到一個道院前。

  趁小海伸手推門之際,秦堯抬頭掃了一眼,只見道院牌匾上掛著的是“伏羲堂”名字,并無絲毫天道派痕跡;朱紅色大門兩邊掛著一副對聯,右邊是自有琴書增道氣,左邊為且任芝術伴閑身。

  “秦道長,里面請。”待小海推開門后,毛小方抬手說道。

  “毛道長是前輩,前輩先請。”秦堯客客氣氣地說道。

  毛小方微微一頓,率先跨過門檻:“秦道長,請隨我來。”

  秦堯帶著雅典娜跟進門,隨后,阿海與阿初才一起跳了進來,打打鬧鬧的關上道門。

  “阿海,去沏茶,沏好茶;阿初,收拾兩個干凈的客房出來。”來到堂前時,毛小方轉身說道。

  “是,師父。”倆徒弟仿佛瞬間被按下了暫停鍵,不約而同的站直身子。

  “小方……”倏然,正堂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毛小方臉色一變,顧不得再招呼秦堯等人,一個箭步沖進正堂內,推開一扇暗黃色木門,躬身說道:“師父。”

  房間內,床榻上。

  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盤腿坐在床中央,背部靠著墻,借助著房間內豆大的火光,望向緩緩走來的弟子:“出什么事情了?”

  “沒事,師父。”毛小方止步于床榻前,低聲說道。

  “別騙我了,如果沒事,你就不會這個點才回來了。”雷震子搖了搖頭。

  毛小方靜默片刻,道:“師父,天色不早了,您老人家再睡一覺吧。”

  “不睡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這種生活太憋屈了。”雷震子道:“小方,給為師一個痛快吧,早點死,早點解脫。”

  毛小方心神一顫,道:“師父……”

  “癡兒。”

  雷震子道:“早在九年前,為師便已大限將至,為了等那個畜生回心轉意,改邪歸正,方才用半生陰德續了十年壽命,到了明年的三月,就是整整十年了。接近十年啊,那畜生都沒回來,我熬不住了,也不想熬了……”

  毛小方漸漸紅了眼眶,違心道:“師父,師兄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你就別給他粉飾了,他就是自私自利,心里根本沒有我這個父親。”雷震子滿臉悲慟地說道。

  毛小方吸了一口氣,決心換一個話題,轉移開老人的注意力:“師父,茅山來人了……”

  雷震子瞬間怔住了,愣愣地看著毛小方。

  “師父,如果您不想見的話,弟子這就把他請出去。”對比于雷震子,毛小方到底還是少了很多相關經歷與感悟,體會不到老人此刻的心情。

  “請他進來吧。”雷震子如夢初醒,長長吐出一口氣。

  毛小方點點頭,轉身走出里屋,踏入大堂,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秦道長,怠慢了。”

  秦堯擺了擺手,詢問道:“雷老前輩沒事吧?”

  毛小方不知該怎么回復這話,唯有說道:“秦道長,師父請你進去。”

  “雅典娜,你在這里稍微一等。”

  秦堯低聲吩咐了一句,隨即默默跟隨在毛小方身后,踏入大堂里間。

  “來者何人?”床鋪上,雷震子振奮精神,竭力挺直脊背,加大聲音。

  “茅山八十八代首席弟子,現任酆都罰惡司神官,秦堯,拜見老前輩。”

  秦堯上前兩步,躬身拜道。

  這話不是隨便說的,每個字都帶著思量。

  八十八代算是小輩,即便是加上首席的稱謂,放在靈幻界也不算什么。因此,后面必須跟著一個重量級的成就。

  酆都罰惡司神官,這身份便是勛章!

  但,即便是這身份更加貴重,此時此刻,也不能放在茅山前面,因為他是代表著茅山來的,主次關系不能顛倒。

  話說回來,作為拜訪者,如果沒有足夠的身份,那么被拜訪者不僅不會開心,反而會覺得受到了輕視。

  這就好像總舵里面的一個小四九,以總舵名義去拜訪分舵的舵主,人家賤啊,樂意見你?

  果然,當秦堯說出酆府神官的身份后,雷震子眼中漸漸冒出光來:“茅山居然有人考進了罰惡司!!!”

  秦堯認真說道:“自我之后,肯定還會再有。”

  雷震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小兄弟在罰惡司內擔任何職?”

  秦堯遲疑片刻,道:“我懶于政務,留戀陽間,算是罰惡司在陽間的靈魂擺渡人吧。”

  雷震子:“???”

  這話說的像模像樣,但稍微翻譯一下就令人驚愕了。

  什么鬼你是,光領工資不干活,想在陽間就在陽間,想在陰間就在陰間?

  你是公務員嗎?

  有這種公務員嗎?!

  罰惡司是你家開的啊,把你當祖宗一樣慣著!

  “小兄弟,你沒和我開頑笑吧?”靜滯片刻后,雷震子臉色古怪地問道。

  秦堯搖搖頭,道:“情況有點復雜……”

  “我想聽聽這復雜。”雷震子一臉好奇地說道。

  事實上,他并不認為對面的小伙子會騙他,除非對方不是茅山的,或者茅山根本不在乎天道派了……

  秦堯抿了抿嘴,平靜說道:“把復雜的事情簡單化,就是我搞了個對象,名字叫鐘藜,身份是鐘馗親妹妹,按照關系,我得喊鐘馗大舅哥。”

  雷震子:“……”

  毛小方:“……”

  你這……

  有點不講武德了啊。

  “原來罰惡司還真是你家開的。”雷震子訥訥說道。

  秦堯搖頭:“罰惡司是酆都陰司開的。”

  “有區別嗎?”雷震子問道。

  秦堯:“……”

  突然想起一個段子:車是公司的,公司是我的,但你不能說車是我的……

  “秦道長,你來的剛好啊。”這時,雷震子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興奮道:“你不是靈魂擺渡人嗎?你把我擺渡了吧……”

  秦堯:“???”

  這是什么鬼?

  看著他滿臉疑惑的模樣,雷震子主動解釋道:“我不想再以這副殘軀活著了,可卻沒有自殺的能力。

  如若是讓小方殺了我的話,我是輕松了,但他可能有不小的麻煩,所以你來的剛剛好,這就是緣啊。”

  秦堯:“……”

  草。

  這是什么神奇展開?

  我特么是來拉攏毛小方的,結果讓我上來就弄死他師父?!

  見他怔然不語,雷震子目光隨之瞥過毛小方,頓時了然:“小方,人死了并不是終點,身軀沒了還有魂魄,師父不想再茍延殘喘了,你明白嗎?”

  “老前輩,您先等等。”

  秦堯哭笑不得,忙道:“在談論此事之前,咱們能不能先聊聊我的來意?別誤會啊,我不是以此來要挾你們,只是想趁著大家都在,把話說清楚。”

  雷震子沉思片刻,道:“我死以后,天道派掌門與伏羲堂掌門之位都會傳給小方,就未來而言,我已經沒有做主的資格了。天道派與伏羲堂究竟要不要拜茅山的山門,還要看小方的意思。”

  見二人一起向自己看來,毛小方靜默良久,緩緩說道:“秦道長,此事事關重大,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當然可以。”

  秦堯笑了笑,為防止他們師徒兩個心生芥蒂,緊接著說道:“以后有關于拜山門的事情,我直接和毛道長溝通就好了。至于現在,咱們再回過頭來說說靈魂擺渡的事情吧……”

  看著他一臉坦誠的模樣,毛小方心悅誠服,躬身拜道:“秦道長,擺渡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秦堯雙手托住他胳膊,將其扶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見外。對了,雷老前輩離世后,是準備投胎轉世呢,還是留在陰間?”

  雷震子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深層含義,臉上不免浮現出一絲激動:“秦小兄弟,留地府的話,方便嗎?”

  若有可能,誰愿意被抹除今生記憶,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秦堯呵呵一笑,道:“方便,方便……我大舅哥古板一點,罰惡司的職位不好安排,但我大哥那里可以,只要你攢夠陰德,一個夜游神的位置肯定沒啥問題。”

  幸福來的太突然,雷震子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毛小方臉色就有些古怪了。

  你哪來的這么多陰司高層關系?

  這合理嗎?!

  “秦道長,您大哥是……”良久后,雷震子輕聲問道。

  作為老前輩,他甚至用了一個您字,足見此刻激蕩振奮的心情。

  “張德陽,目前是判決司之主。”秦堯注意到了他對自己的稱謂變化,突然間明白老掌門為何說這活非他不可了。

  放眼整個茅山,論在地府里面的關系,內外茅確實找不出幾個比他關系更硬的人,單說外茅的話,更是一個都沒有。

  老掌門人老成精,算盤打的絕對響亮。

  “判決司好啊,判決司……”雷老爺子樂的差點當場去世,拍手說道。

  毛小方:“……”

  近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么高興,而且高興的原因還這么的……特殊。

  以至于他現在的心情就挺復雜的。

  “秦小兄弟,那咱走吧……”

  他心情復雜,雷老爺子心情可不復雜,笑呵呵的催促道。

  秦堯想了想,說道:“老前輩,咱都是自己人,所以能通融的地方,能給予方便的地方,完全可以做圓滿……您要不要參加完自己的葬禮再走?”

  聽到這里,毛小方臉色頓時變得更精彩了……

  雷震子認真思索了一下,到底是搖了搖頭:“算了吧還是,看一群人在那里跪著哭我,總感覺會怪怪的。我如果親自出席葬禮的話,小方他們估計也會感覺怪怪的。”

  毛小方:“……”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臉頰頓時一抽抽。

  老爺子即將歡天喜地的上任去了,放在一般門派里面這都是需要擺喜宴的……他到時候是該哭呢,還是該笑?

  依照現實來說,是該笑,但親如父子的師父死了,自己在靈堂上嘚嘚的大笑,這畫面簡直太奇怪了!

  “好罷。”秦堯笑了笑,說道:“您老爺子說啥就是啥,那咱就上路吧。”

  “上路!”雷老爺子高興地說道。

  秦堯再度上前兩步,抬起手掌貼在老爺子腦門上,運功吸出他的魂魄,輕輕放在床鋪前。

  “脫得樊籠一身輕啊!”魂軀離體后,老爺子活動了一下手腳,感慨道。

  秦堯微微一笑,轉頭向毛小方說道:“毛道長,我們先走了。”

  看著一臉笑容的老爺子,毛小方鼻子卻突然一酸,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恩師,一路走好……”

  秦堯來到門前,一把拉開木門,兩道貼在門上偷聽的身影站不住腳,猛地栽落進門內,慘叫聲將毛小方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傷感情緒再度沖走,令他眉眼間的感傷瞬間凝固。

  這就特么的很傷情緒了!!!

  “阿海,阿初!!”毛小方皺著眉,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喊道。

  完了。

  倆徒弟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落。

  “不要打孩子。”雷震子象征性的說了一句,旋即笑著向秦堯說道:“秦小兄弟,咱趕緊走吧。”

  秦堯目光憐憫地望了眼海初兩兄弟,轉身帶著老爺子踏入夜色里……

  “師父,師公不讓您打我們的。”

  二人走后,眼看著師父一臉陰沉的走向自己,阿初連忙說道。

  毛小方微微一笑,道:“不打你們,我怎么會打你們呢?去外面扎馬步吧,扎到太陽出來才可以休息。”

  兩人臉色劇變,阿海搶著說道:“師父,我們錯了,您還是打我們一頓吧。”

  毛小方瞬間變臉,喝道:“你們師公讓我不能打你們,你讓我打你們,怎么,你說的話比師公還管用?”

  阿海:“……”

  不久后。

  倆悲催兄弟并排站在正堂前,舉起雙臂,拉開雙腿,下沉腰身,滿臉苦澀的做出標準的馬步動作。

  “師兄,你說師父為何不同意拜茅山呢?”

  為分散注意力,阿初沒話找話:“無論我怎么想,都覺得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你入門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小海嘆息道:“看利益來說,靠上茅山確實是穩賺不賠,但這種事情無法只看利益來考慮,這其中還有咱們師父,師公的個人感情。

  何況,師父也不是一個多么看重利益的人,僅僅靠利益驅使是肯定打不動他的。總之,很復雜,你可別在師父面前亂說話,以免再連累到我……”

  阿初默默頷首,道:“我明白,不過,我是真心希望師父能去拜山。莫說是靠上茅山了,就說靠上這位秦道長,豈不是就能做到生前瀟灑,死后封官?這種事情,擱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正堂內。

  坐在梨花椅子上,手中捧著茶杯的毛小方,聽徒兒們說到這里,忍不住幽幽一嘆。

  最苦最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伏羲堂幾乎形同自立,茅山卻派人來說要扶持天道派?

  我們生活困苦的時候你們為何不來,我們舉步維艱的時候你們為何不來?

  你們作為茅山主脈,難道非要支脈求到山門去,才肯幫扶一把?

  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骨氣,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去茅山說過一句。

  但,我們不說,你們就當不知道嗎?

  或者說,真不知道,那才更加令人心寒!

  畢竟,天道派的全稱叫做茅山天道派啊,不是龍虎山天道派……

  倘若不是那位秦道長給了師父一個光明璀璨的未來,他原打算著帶起拜訪完師父后,便請其離開的。

  結果現在……只能說再看看。

  看的不是茅山能許多少利益,而是怎么修復這段受損的情感,怎么才能解開他的心結!

  隔日。

  茅山。

  飛升臺。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秦堯魁梧的身軀頓時出現在陣法中央。

  “多謝師叔祖。”

  待雙瞳適應了人間的光線后,秦堯朝向臺下仿佛遺世獨立的白衣佳人拱了拱手。

  秋云水微微搖頭,輕啟薄唇,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清冷空靈:“不必。”

  接觸了這么多次,秦堯早已適應了她脾性,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稍等。”

  秋云水翻開手掌,掌心處光芒一閃,憑空閃現出一卷泛黃的竹簡,以靈氣托舉著送至秦堯面前:“你出入陰陽兩界的次數太頻繁了,且時間永遠不固定,弄得我好像守在這里為你上班似的,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此卷為操控陰陽界陣的咒法,你好好研究一下,以后再穿梭時空的話,自己動手。”

  秦堯:“……”

  果然,只要關系處到位,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別看秋云水說的是她嫌麻煩,事實上,別說是外茅門徒了,就算內茅老祖們對飛升臺也沒有染指的權利,想要得到陰陽界陣的咒法更是門都沒有。

  但對于秦堯來說,這種近乎于鐵則的權利壁障完全沒了作用。誰讓秋云水的師父是老張,而老張是秦堯大哥呢?

  在茅山這個江湖里,他和秋云水就是最鐵桿的盟友!

  未幾。

  秦堯坦然收下竹簡,告別秋老祖,轉身飛落至元符宮外,朗聲說道:“秦堯求見掌門大人。”

  “進來吧。”大殿內緊接著傳出老掌門的聲音。

  秦堯拾階而上,跨入殿內,一步步來到老掌門面前。

  “張老祖收下雷震子了嗎?”老掌門詢問道。

  “收下了,不過讓他改了個名。”秦堯笑道:“說是在陽間無所謂,在冥界,他擔不起這名字。”

  “改成了什么?”老掌門好奇地問道。

  “倒是沒大改,去了一個子字,往后喚作雷震。”

  老掌門點點頭,說道:“張老祖考慮周到……對了,毛小方怎么說?”

  秦堯抿了抿嘴,遲疑道:“隔閡不淺吶!掌門,我也不太理解,為何不早點接觸他們呢?

  倘若是在伏羲堂成立之前,派人接觸他們,給予扶持,拜山的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么難做。”

  老掌門嘆道:“你有所不知。天道派成立之初,茅山與龍虎山便簽署了協議,除非天道派主動求助,否則兩教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插手天道派的內部政務,避免分支成為附庸,甚至是一個工具。

  可是咱也不知道天道派的近代掌門人是怎么想的,再苦再難都自己硬挺著,沒說往茅山遞過一句話。

  若非如今天道派即將消亡,改頭換面成伏羲堂,我也不會冒著觸犯協議的風險,讓你去處理這件事情。”

  秦堯輕輕呼出一口氣,道:“可能是天道派的某一任掌門因為什么意外,沒有將這協議的內容告訴下任掌門吧,我覺得毛小方十有八九不知道這協議。”

  老掌門默默頷首:“你找個機會好好和毛小方解釋解釋吧,希望能化開他的心結。”

  秦堯:“是,掌門……”

  兩天后。

  甘田鎮。

  秦堯帶著雅典娜,甫一踏入伏羲堂,便見院落中,一身長衫打扮的毛小方赤手空拳,以一敵二,輕輕松松便將兩名徒弟打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呀,秦道長!”

  被虐到死去活來的倆徒弟瞥見秦堯身影,頓時像看到了救星,分別硬捱了師父的一拳一腳,借力逃到秦堯身旁。

  “啪,啪,啪。”

  秦堯微微頷首,鼓掌贊道:“毛師傅,好身手!”

  毛小方緩緩收功,坦誠道:“我還好,主要是他們兩個太差。”

  小海:“……”

  阿初:“……”

  唉,就是說,人家夸你,你貶俺們干啥?

  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您老的習武天賦!

  “他們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秦堯笑著為倆人挽尊道。

  “年輕時就這個樣子,將來人老氣衰更沒用。”毛小方一嘆。

  “咳咳。”阿初這心被扎的太疼了,連忙干咳一聲,移開話題:“秦道長,我師公在陰間任職的事情沒出什么問題吧?”

  “任職沒問題,就是他的陰德不夠,需要再攢攢陰德。”秦堯笑道。

  毛小方神色一正,整理衣冠,極其鄭重地向秦堯深深一躬:“多謝秦道長!”

  “多謝秦道長!”

  小海與阿初兩名弟子盡皆如是,深深鞠躬。

  秦堯托住毛小方雙臂,溫和一笑:“都說了是一家人,可別這么見外。”

  小海與阿初隨之站直身軀,望著笑容親和的秦道長,一時間不由得為之氣度而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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