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了?”
劉厚莫名其妙地探出手,在石化到呆滯的老爸的眼睛前,晃了晃。
老爸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驚呼道:“兩,兩個女孩。兒子,誰,誰是你女朋友啊?這兩個女孩,都長得好俊俏啊。”
確實,倪悅菲和歐又菡都是不相上下的大美女。
這種美女,就算是在都市里,都屬于短視頻中才能刷到的女神級那種,可望不可及的。
更不用說在偏遠的農村了。
就這,劉厚一帶,就帶回了倆。
怎么不讓他老爹驚掉下巴?
“爹,怎么你們都老是這么說。哎,兩個都是我朋友。”
劉厚道。
老爸以一種信你個鬼的表情,一路恍恍惚惚的帶著他們朝家的方向走。
劉厚的母親也沒睡,還在等劉厚回家。
聽到動靜,立刻就打開了院門,但看到劉厚帶著兩個女孩回老家過年,同樣也懵住了。
倪悅菲她視頻過,認得出來。
只不過真人比視頻里更加漂亮,漂亮到令人窒息。
但是歐又菡她可沒見過。
而且歐又菡身上那股大小姐的味道,讓劉厚的父母這等農村憨厚小民,有些喘不過氣。
歐又菡不愧是大小姐,雖然有些大小姐的脾氣,但是在劉厚的父母面前,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三兩句,加上特意的討好,很快就和劉厚的父母有說有笑。
倪悅菲性格清冷,但落落大方,也很討劉厚父母的喜歡。
將春城買的大包小包的禮品交給父母,劉厚他們三人被安排著睡了一覺。
還好,農村的房子夠大,收拾收拾,就能多收拾幾間房出來。
一夜無話。
一大早,老媽就將劉厚給叫了起來,賊呼呼地問個不停。
問來問去,都是在問他,究竟哪個是他的女朋友。
劉厚被問得煩了,一溜煙就跑了。
倪悅菲和歐又菡殷勤地幫劉厚的媽收拾過年的東西,劉厚一個人到處溜達。
不過小村子本就封閉,很快,也不知是不是村里的信息中心將消息傳開了。
一個早晨,劉厚帶著兩個天仙般的女孩,衣錦還鄉的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
滿村子的人都用各種借口,偷溜著跑來偷看倪悅菲和歐又菡。
劉溝村的人哪里見過那么漂亮的姑娘,而且一來就是倆,全都嘖嘖稱奇,嘆為觀止。
劉厚爸驕傲極了,一直都仰著腦袋,鼻孔里噴著氣。
就連選年豬的時候去逮豬,力氣都大了許多。
劉厚被指指點點,活像是馬戲團出來的。溜達了一圈后,覺得沒意思,又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和母親瞎扯了幾句,突然瞅著一個男人從自家門口走過去。
不同于村子里的別人,那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一副凄涼孤獨的蕭索感。
無精打采。
那男子,劉厚認識。
正是妞妞的父親。
中年喪女,妞妞的父親身上的痛苦,溢得到處都是。
也許同樣看到了父親,劉厚身上的紙傘陡然變得冰涼。
劉厚用手摸了摸紙傘,嘆了口氣,問母親:“媽,妞妞是怎么回事?”
本來因為劉厚帶了兩個女孩回家,揚眉吐氣的母親,突然神色一抖。
好幾秒后,才說道:“你知道小雯死了?”
“剛知道的,走過去的那個人是余叔吧?想必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受。”
“女兒死了,他肯定不好受。現在村子里派了人一直跟著他,就怕他尋短見。唉,小雯也是個苦命人,死得太慘了!”
母親長長嘆氣道。
每個做父母的噩夢,恐怕都只有一個。
那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個中痛苦,沒有經歷過的難以想象,更是難以理解。
劉厚皺了皺眉,什么叫死得太慘了?
難不成妞妞的死,問題很多?
“媽,妞妞是怎么死的?”
劉厚問。
母親壓低聲音:“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不太清楚。妞妞去年高考不是沒有考上心怡的大學嘛,所以她和父母一起搬到了附近的鎮上去復讀。
半個月前,她突然失蹤了。
直到十天后才被找到。
但是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尸體被分尸過,東一塊,西一塊。手先找到的,之后是腿和四肢。最慘的是,經過尸檢鑒定,小雯死之前和死之后,都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劉厚聽完,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便是沖天憤怒:“是什么人殺了她?”
“不知道,兇手現在還沒有落網。而且警方說,小雯的死太過于蹊蹺,破案的機會不大。”
母親搖了搖頭。
劉厚冷哼一聲,咬緊牙關。
妞妞死得這么慘,而且警方還很難破案。
最主要的是,妞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被誰殺死的。
這太古怪了。
莫不是有什么邪物在作祟?
可邪物,并不會侵犯人類啊。
而妞妞,死前死后都遭到了侵犯。
不對勁!
他想到這里,皺起了眉頭,對母親說:“媽,我去妞妞家一趟,上一炷香。”
母親點頭:“去吧,去吧,現在小雯家就只剩你余叔了。你去安慰安慰他也好。他小時候最喜歡你了,一直說要把小雯嫁給你。”
劉厚聽到這,愣了一下:“余嬸呢?她去哪里了?”
“余嬸……”
老媽苦笑:“余嬸也失蹤了,也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什么情況!
劉厚越發地覺得奇怪。
妞妞失蹤,被發現了尸體。她的母親也失蹤了,現在生死未卜。
這都同時發生在一個月前。
余家,到底在哪個小鎮,招惹了什么東西?
帶著滿腔的疑惑,劉厚去了妞妞家一趟。
不同于趙溝村家家張燈結彩迎新年,門口掛滿紅燈籠,貼好了對聯。
余家冷清了許多,甚至談得上有些死氣沉沉。
門緊閉著。
門口掛著兩盞白燈籠,也沒貼對聯和門神。
劉厚敲了敲門,隔了老半天,才有人來開門。
余叔無精打采地敞開門后,看到是劉厚,有氣無力地招呼了一聲:“劉厚,你來了?”
“嗯,來看望看望余叔你,也給妞妞上一炷香。”
劉厚答道。
余叔讓開身子,讓劉厚進去。
院子蕭索,滿地落葉。
劉厚走進去,看了一眼,愣了愣。
從院子門到堂屋的地上,被余叔掃了一條路出來。
落葉灰塵都掃干凈了,地上還灑上了白面粉,兩旁灑了公雞血。
劉厚是個道士,一看就懂:“余叔,你是準備,今晚迎妞妞回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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