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去古代考科舉 > 第561章 平息
  一直到離開項家上了湛非魚的馬車,焦濂平和丘懷信還是面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這是真的被嚇狠了。

  湛非魚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帶著焦濂平一起來項家,可也沒想著把人嚇成這樣。

  丘秉德無語的拍了一把丘懷信的后背,“子不語怪力亂神,湛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誰知道這一拍把丘懷信更是嚇得一個哆嗦,丘秉德徹底沒話說了,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難道是個銀樣镴槍頭?

  “大哥,所以那井里有人?那才是兇手?”聲音還有點發顫,可丘懷信怕歸怕,這會也想明白了,神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焦濂平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瞅著湛非魚恍然大悟道:“難道白天你讓捕快守著。”

  當時焦濂平還真以為這是為了方便丘靜媛來井邊拜祭,誰她娘的能想到井里還藏著一個人。

  焦濂平說完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頓時嘚瑟起來,看著坐對面的丘懷信不厚道的笑了起來,“三公子有沒有想過今日陪同我那好二弟來項家吊唁就是一個局啊?”

  竇氏的死激不起什么浪花來,丘家三房本就是罪臣之家,圣上仁慈再加上顧慮到丘大人的面子這才對三房沒有涉案的女眷和孩子網開一面,所以竇氏如今的身份都比不上平頭百姓,這個局明顯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你說珪璋算計我?”丘懷信嗤了一聲,眉梢一挑,端的是世家公子的矜貴和高傲,不屑的看著挑唆的焦濂平,“焦大公子白日失手了一次,這會又想找回場子了?”

  不等焦濂平反駁,丘懷信看了一眼自家大哥,又順帶的瞄了一眼湛非魚和何暖,可惜這三人面色平靜的看不出一點波瀾來,湛非魚圓潤的雙眼里甚至閃爍著看熱鬧的光芒。

  “我常聽父親說起焦知府最擅長斷案,想來虎父無犬子,大公子比起我這個紈绔子弟肯定精通一些,且問大公子珪璋陷害算計我的動機呢?”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倆人還是莫逆之交,丘懷信貴為布政使家的小公子,焦濂玉和他交好不管是在官學讀書還是日后進入官場,只有好處而無弊端。

  所以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焦濂玉是絕對不可能算計丘懷信,百害而無一利。

  焦濂平被問住了,他以前不是沒算計過焦濂玉,可丘懷信和焦濂玉乃是至交,黔中府這些世家子弟都精明的很,誰都不會去刁難焦濂玉,一下子得罪了知府府和布政使府,那真的是腦子進水才能干出來的蠢事。

  “大哥,湛姑娘,你們以為呢?”丘懷信再次開口,自己被人算計了,但幕后之人絕對不可能是珪璋。

  丘懷信也不懷疑焦濂平,他沒這個本事,這事很有可能是丘家的政敵所為。

  “湛姑娘這邊已經派人跟上去了,等兇手抓到了勢必就真相大白了。”丘秉德語調平淡,至于丘懷信如此深信焦濂玉,他已經懶得開口了。

  湛非魚笑睨著還想要問個明白的丘懷信,對著趕馬車的何生道:“我們先不回別院,去府衙吧。”

  自從蔡之元和他的親衛兵被關押在府衙,這段時間焦知府半點不敢松懈,所有的捕快都是四個時辰輪一班的在府衙值守,唯恐有歹人潛入到大牢暗殺了蔡之元。

  這會大半夜的看到有馬車過來了,兩個捕快對望一眼立刻迎了過去。

  陳捕快一手按在刀柄上,“來者何人?”

  馬車停了下來,簾子掀開,看著率先跳下來的焦濂平,陳捕快一愣,“大公子?”

  然后看著再下車的丘懷信就更加錯愕了,這兩位祖宗怎么坐一輛馬車,關鍵是大半夜的來府衙干什么?

  站在原地的曹捕快反應倒是快,順著墻根溜進府衙,隨后直奔后衙還亮著燭火的書房而去,今夜留守府衙的是魏大人。

  一刻鐘之后,小吏送了茶水和糕點就退到了外面守著。

  魏大人沒理會焦濂平和丘懷信,至于湛非魚,得,這位更是不能得罪的小祖宗,

  府衙晚上也有廚子值守,這會剛送來熱騰騰的白米糕,看著吃的臉頰鼓鼓的小姑娘,魏大人莫名有種錯覺,好似看到了自家乖巧可愛的小孫女。

  “丘僉事。”魏大人對著丘秉德行了一禮,倆人都是五品官員,論起來是平級,只是前者是黔中府府衙的五品同知,丘秉德則在按察司任職,負責刑獄諸事。

  可真的論起來魏大人已經是知天命之年,丘秉德不過而立,而且他是丘大人的長子,日后要繼承丘家,仕途絕對是不可限量。

  丘秉德回了一禮,這才說明了來意,“從井中逃走的兇手已經有人追上去了,想來很快就會被緝拿歸案,我們幾人也算是證人。”

  “什么?”魏大人一怔,饒是他在府衙為官多年,這會也露出驚訝之色。

  白日項家發生的事魏大人跟著焦知府過去了,至于被牽扯到案子里的丘懷信,不說他是丘大人的小兒子,就案論案來說丘懷信也無罪。

  他只是沒有答應竇氏的要求,竇氏失足墜井,手中的剪刀意外劃破了脖子導致大出血而亡,至于那跳入井里救人的護院,這會還在大牢里關押著,不過白日已經過堂了,焦知府親自審的,捕快也去那護院的家中走訪調查了,此人并無任何可疑之處。

  焦知府和魏大人他們都已經商議過了,等明日再讓三房女眷來府衙一趟,若是沒有異議此案就以意外來結案,誰曾想這大半夜的從井里冒出一個兇手來。

  “所以丘僉事你們深夜去項家守株待兔了?”魏大人理清了思緒倒沒有任何有什么不妥,衙門人多嘴雜,說不定會走漏消息,丘僉事帶著丘家的人過去拿才是萬無一失。

  魏大人說到這里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湛非魚,這位小祖宗也跟著過去了,那禁龍衛必定也在項家守著,那就更不可能出岔子了。

  丘秉德拱手賠禮,“倒不是守株待兔,而是懷信心懷愧疚,只是白天項家人多嘴雜不方便過去,所以才會選擇深夜去井邊祭拜一番,誰曾想剛好遇到了。”

  這理由倒也合情合理,而且等明日消息傳出去之后,也不會讓人認為丘大人不信任黔中府衙,只能說是趕巧了。新筆趣閣

  焦濂平嘴角抽了抽,這話若是丘懷信說的,他必定會立刻戳穿,可對面是丘家大公子,即便丘秉德性情溫和,焦濂平也不敢放肆。

  接過何暖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湛非魚又喝了兩口茶,這才開口道:“還請魏大人放心,負責追捕兇手的是禁龍衛,丘僉事并沒有帶人過去。”

  白日里才傳出丘懷信逼死長輩的謠言來,這會大晚上的丘家侍衛抓住了井里的殺人兇手,估計至少有一半的人會認為這是丘家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目的自然是給丘懷信洗清罪名。

  可抓捕的人是禁龍衛就不同樂,即便有誰心里犯嘀咕,那也得憋著,朝中那些威嚴赫赫的官員都不敢質疑禁龍衛,黔中道這些人誰有這膽子。

  丘懷信和焦濂平此時都是一愣,倆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湛非魚,所以她大半夜的不睡覺不是為了看熱鬧,而且為了讓此案不留任何疏漏。

  “大人。”書房外的傳來陳捕快的回稟聲,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真兇被捉拿回來了。

  夜色之下,丘秉德和魏大人是并肩而行,湛非魚三人落在后面。

  “多謝。”丘懷信誠聲道謝,此案雖然不至于讓丘家傷筋動骨,于丘懷信自己而言他也不想背負著逼死長輩的惡名。

  走在湛非魚右側的焦濂平也開口對湛非魚道謝,丘懷信深信焦濂玉這偽君子,可焦濂平卻知道幕后布局的人就是焦濂玉,湛非魚幫忙抓住了兇手,那就是對自己有恩!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