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去古代考科舉 > 第528章 事起
  雖說白日折騰了一番,府中的主子都有些疲倦,但估計心里都藏了事,這不竹君軒一鬧騰起來,不需要下人去通傳,焦夫人他們都已經醒了。

  湛非魚和何暖本就在百草園夜游,牛管家前腳剛讓人去采薇軒喊人,湛非魚已經先一步過來了。

  “湛姑娘?”牛管家愣愣的看著踏著夜色而來的湛非魚,怎么不見何暖姑娘?可疑惑之后牛管家猛地反應過來,他才派人出去的,湛姑娘怎么來的這般快。

  “牛管家不必擔心,阿暖回去拿藥箱了。”湛非魚并不打算進去,看了一眼燭火明亮的屋子,“二公子情況如何?”

  心底滿是不解,牛管家此刻也只能壓下疑惑回稟道:“二公子吉人天相,歹人下手的時候剛好蘇醒過來,摔碎了瓷枕引來了護院,羅大夫正在里面,只是傷口再次崩裂了,需要何暖姑娘重新縫合。”

  湛非魚明白的點點頭,“如此一來焦大人也可以放心了。”

  “濂玉……”急切不安的呼喊聲響起,黃姨娘披著衣裳,頭發散亂著,如同瘋婆子一般飛奔而來。

  湛非魚往旁邊退了兩步,看著急匆匆進屋的黃姨娘,沒有了白日的溫婉端莊不說,這小跑的速度竟然把丫鬟、婆子都甩在了后面,果真是擔憂則亂。

  相對于焦知府和黃姨娘真情實意的擔憂,姍姍來遲的焦夫人在白日撕破臉之后連面子情都懶得裝了。

  同樣看了一眼屋子,焦夫人溫聲和湛非魚寒暄著,“又打擾湛姑娘了。”

  “夫人不必客氣,我夜間看了一會書,算不上打擾。”湛非魚笑著接過話,月光之下的小臉白皙嬌俏,眸光清正,任誰都看不出她此前去百草園就是為了這會的熱鬧。

  焦夫人剛要繼續說話,余光一掃看到過來的焦濂平夫婦倆人,不由面色一沉,“你傷勢未愈合,這會過來做什么?”

  “母親,我這只是皮肉傷罷了,省的父親說我沒有兄弟之情。”譏諷冷笑著,焦濂平絕對不承認自己就是來看熱鬧的。

  即便焦濂玉命大,但看到他接二連三的倒霉,焦濂平就痛快了。

  “謹言慎行!”焦夫人佯怒的瞪了一眼焦濂平,見他面色雖然蒼白,卻精神還不錯,也不由放下心來,“什么話都敢說,也不怕湛姑娘看笑話。”

  焦濂平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寵妾滅妻,嫡庶不分,丟臉也輪不到我!”

  “平兒!”焦夫人此刻倒是真的動怒了,大慶朝以孝道治天下,焦濂平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詆毀焦知府這個父親。

  有些事焦知府可以做,但焦濂平絕對不能說,更何況焦知府栽培庶子也是因為焦濂平這個嫡子不成器,撐不起門楣。

  焦知府此舉或許有些不妥當,但世人都能理解,可焦濂平一旦怨恨了、記仇了,那就是不忠不孝,畢竟他的學問的確比不過焦濂玉。

  焦濂平卻是杠上了,脖子一梗的開口:“大不小我學湛非魚過繼出去!這孝道二字總壓不到我身上!”

  呃……

  被當成壞榜樣的湛非魚無辜的扯了扯嘴角,當初在金林村自己被過繼那是沒辦法的事,是她爹愚孝至極,是村正和老族長還有族老一致決定把自己過繼出去。

  再者說到底湛非魚是顧學士的弟子,又有了秀才功名,湛老大缺只是個鄉野村夫,不管是湛氏族人還是村里人,在上泗縣上到縣令下到普通百姓,都會幫著湛非魚說話,趨吉避兇人之本性。

  可焦濂平卻不同,焦大人乃是四品知府,焦濂平只是個白身,所以雙方一旦對立上了,甭管理在哪邊,被指責的必定是焦濂平,誰讓他無權無勢。

  “你真是要氣死我!”焦夫人的確是氣狠了,都忘記焦濂平身上還有傷,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痛的焦濂平嗷的一聲慘叫起來。

  一直心神不寧的陳氏被這叫聲給嚇到了,猛地回過神來,“相公?”

  焦夫人剛剛也發現了陳氏有點不對勁,只當她是半夜被喊起來,人還沒清醒,但這會一看陳氏這恍惚里透著慌亂和不安的表情,焦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等焦夫人詢問,何暖和羅大夫已經從屋子里走出來了,傷口雖然裂開了,也流了不少血,但焦濂平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后面半年需要好好調養身體。

  竹君軒的正廳,此刻燈火明亮著,黃姨娘哭的幾乎厥過去。

  “把人帶上來!”焦知府是真的怒了,面容鐵青,白日里出現了李立這個奸細刺殺的事,結果到了晚上竟然又有人潛入到竹君軒再次刺殺,這一而再的,分明是不將焦府放在眼里。

  護院把趙遠拖了上來,估計是被白日的變故給嚇到了,趙遠不單單被五花大邦起來,兩個護院也沒有離開,一左一右的站著,唯恐有意外時能第一時間制止趙遠。

  “你是誰?為什么要謀害濂玉?”哽咽的質問聲響起,黃姨娘憤怒的看著地上的趙遠,若不是被丫鬟攔著,黃姨娘估計都要撲過來廝打趙遠了。

  從刺客被帶上來,端坐在上首的焦夫人就一直留意著陳氏的一舉一動,即便她竭力的克制著,但那驚慌的眼神依舊讓焦夫人注意到了。

  難道這蠢婦派人去刺殺焦濂玉?焦夫人只感覺頭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自己若是想要對付焦濂玉這個庶子,哪里會等到今天?更無須陳氏一個外人來下手。

  焦濂平沒心沒肺的坐在椅子上看熱鬧,輕嗤一聲打斷了黃姨娘的質問,“說不定是二弟在外面結了仇,這不就有了趁你病要你命的事,冤有頭債有主,父親,還是要問清楚再說。”

  湛非魚抬起頭,一言難盡的看著說風涼話的焦濂平,大公子這會說的痛快,一會真相出來了,這臉估計都要被打腫了。

  趙遠就跟聾了一般,神情木然,看得出不動些手段是絕對不會開口招供。

  焦知府面色凝重,今日之前他一直相信焦夫人,但今日雙方已經撕破臉了,竹君軒外又有護院巡視,但這此刻還是順利潛了進去。

  至于守夜的下人,剛剛羅大夫已經檢查過了,他們喝的提神茶里被人下了藥,所以一個個都昏睡了過去。

  這讓焦知府都不由生出幾分懷疑來,難道真是夫人要下手?

  至于焦濂平這個嫡子,焦知府自認還是了解的,雖說資質愚鈍,行事莽撞,但私底下卻不會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父親。”一片安靜里,陳氏突然開口,目光灼灼的看向對面坐著的湛非魚。???.

  被陳氏這滿是算計的目光給盯著,湛非魚無辜的眨眨眼,這臟水總不至于潑到自己身上吧?

  “兒媳剛剛聽牛管家說了一嘴,二弟這邊出事后,牛管家派人去采薇軒,可下人前腳剛走出院子,后腳湛姑娘就來了。”陳氏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疑惑,似乎是真的不明白湛非魚為什么來的這么快。

  采薇軒雖然不在后院,但也是焦府的最南邊,焦濂玉所住的竹君軒澤則是在前院位置,兩者相隔有些遠,步子快的人走過來也得半刻鐘。

  “閉嘴!”呵斥聲同時響起,卻是焦知府和焦濂平異口同聲,父子倆第一次這么有默契。

  被罵的陳氏愣了一下,隨后羞惱的漲紅臉,當著府中主子和下人的面被這般呵斥,這傳出去日后她這個少夫人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焦濂平是真的怒了,之前在榴縣雖然有些沖突,不過最后湛非魚還是把面塊方子賣給了自己,等過了這段時期,臻味軒不說日進斗金也差不離了。

  湛非魚這樣的身份,心高氣傲的焦濂平做不出巴結奉承之態,但他也不會蠢到和湛非魚為敵,但陳氏這話一說,把就是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