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去古代考科舉 > 第234章 金家算計


    楚府,后院花廳。

    “魏夫人,請坐。”楚夫人面容是病態的蒼白,可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已經年過三十,可溫婉的神韻再加上姣好的五官,看起來比魏夫人年輕很多。

    丫鬟將茶水端了過來,看著繃著臉不像是來做客,更像是找茬的金寶珍,眼底有詫異快速閃過,可態度卻恭敬到沒有任何差錯。

    金寶珍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主位的楚夫人,一個病秧子而已,還霸占知府夫人的位置不放!還不給楚知府納妾,娘說的不錯,這些世家千金即便在外有賢淑的美名,骨子里實則歹毒又陰險。

    魏夫人倒沒注意到金寶珍的表情,端起官夫人的架子寒暄起來,“楚夫人面色有些蒼白,我們女子上了年紀都這樣,剛好我這一次帶了一支野山參還有一盒子阿膠,最補氣血了。”

    這邊魏夫人話音落下,她身后的大丫鬟立刻把帶來的錦盒送了過來。

    “讓魏夫人破費了。”楚夫人微微一笑,身后伺候的冬梅走上前接過四色禮盒,和之前倒茶的小丫鬟一樣,冬梅眼底也是詫異和無奈。

    一般客人登門拜訪都會帶禮物,四樣禮也好,六樣或者八樣禮也罷,即便是一馬車的節禮,也沒人會當著主人的面直接拿出來的,按照規矩都是讓管家或者大丫鬟、管事嬤嬤送上禮單。

    楚夫人余光掃了一眼冬梅手中的捧的禮盒,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高昂著下巴,高傲又得意的金寶珍,這姑侄倆不愧是出身商賈,即便魏夫人嫁給了魏副千戶當填房,可來往的都是武將,想來沒那么重規矩。

    “看著這般嬌俏可人的年輕姑娘,我鐲子至多算是錦上添花。”楚夫人寒暄兩句后,又夸了金寶珍一番,從纖細的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鐲,“冬梅,給金姑娘送過去,算是我這個長輩給的見面禮。”

    “多謝楚夫人。”清脆的道謝聲響起,金寶珍起身行禮,可看了一眼這貴妃鐲,不屑的挑了挑眉頭,這樣的手鐲金家要多少有多少,堂堂知府夫人也好意思拿出來當見面禮,也太窮酸了。

    前院正廳。

    楚知府也沒想到鄧治武和金家姑侄三人在門口碰到了,原本管家也安排好了,女眷去后宅,金桂軒跟著管家來前院,等楚知府見過鄧治武之后,管家再領著在偏廳休息的金桂軒前來拜見。

    可在楚府大門口雙方起了點沖突,金桂軒雖然沒和金寶珍一般大吼大叫著,可心高氣傲的少年郎也不愿意被人看輕,憑什么一起來的,卻讓自己排在后面。

    所以借著金寶珍之前的叫嚷,金桂軒就跟著鄧治武一起去了正廳拜見楚知府,還故意搶在他之前開口,擺明了要壓鄧治武一頭。

    楚知府笑著道:“賢侄三歲開蒙,讀書已有十載,不愧是少年才俊。”

    “承蒙大人夸獎,學長愧不敢擔,今年也堪堪過了院試有了功名。”金桂軒也只是十三歲的少年郎,這樣夸贊的話聽的多了,難免有些飄飄然。

    尤其是注意到鄧治武那震驚又佩服的模樣,更是得意的站直了身體,這等武夫有什么資格讓自己排在后面。

    武舉八次都沒過的鄧治武,一聽金桂軒三歲就讀書,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八歲時還是他爹拿著鞭子抽了一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進了私塾。

    之前在將軍府雖然有夫子,可鄧治武不是逃課了,就是趴桌上呼呼大睡,要不是夫子在上面講課,他在下面神游,還嘿嘿哈哈比劃著剛學的招式。

    楚知府端起茶杯輕啜了兩口,朗聲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止于至善。”

    金桂軒知道這是楚知府在考校自己,卻不知道此前楚知府見到湛非魚時,也是用《大學》開篇的第一句來考校她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答完后,金桂軒態度狀似謙卑,可略顯稚嫩的眉眼里除了傲氣之外還有一點不屑,楚知府也是進士出身,竟然這會出這般的題目,想來也是江郎才盡。

    今兒要待客,楚知府穿的是白色廣袖長袍,衣袍下擺處繡著一叢青竹,此刻端著茶杯,姿態悠然而慵懶,端的是真名士自風流。

    似乎沒察覺到金桂軒那點小心思,楚知府繼續問道:“知止二字何解?孔圣人曾云:不可則止。賢侄認為圣人是何意?”

    惡趣味的把金桂軒問住了之后,楚知府喝了兩口茶,心情愉悅不少,對比湛非魚的小三元,金桂軒這個秀才功名想必是銀子堆出來的。

    鄧治武同情的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金桂軒,暗自慶幸自己是個學武的,否則被考校學問的可憐蟲就是自己了。

    楚知府放下茶杯,看向逃過一劫的鄧治武,“鄧賢侄。”

    被點到名的鄧治武嚇的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我學武,我不讀書!”

    站一旁的黃叔簡直沒臉看了,難怪考八次武舉都過不了,看二公子這架勢,估計還得多考幾次才行。

    看著一臉尷尬卻梗著脖子認為自己沒錯的鄧治武,楚知府朗聲笑了起來,“賢侄不必驚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必拘泥于讀書科舉一途。”

    “大人說得對,我一看書就頭暈眼花,書認得我,我不認得書。”鄧治武認同的猛點頭,要不是楚知府是文人書生的模樣,他都想上前拍拍楚知府的肩膀,這可是知己啊!

    “術業有專攻,就好比木匠擅長木工,可廚子更喜做菜,賢侄在武學上有天賦,不精通讀書也在情理之中。”楚知府笑容款款,眼中透著真心實意的夸贊。

    鄧治武激動的聲音都洪亮了三分,“大人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上戰場靠的是身手,書讀的再多有屁用,還能靠之乎者也殺敵退兵不成?”

    說到激動處,鄧治武將胸膛拍的咚咚響,他天生就是上戰場的料,要不是鄧將軍壓著,鄧治武考個屁武舉啊,他直接去邊關參軍了,當個小兵又如何,真刀實槍的上了戰場多宰幾個敵人,軍功蹭一下就上來了。

    將軍說得對,二公子腦子笨就更要讀書,否則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銀子!楚知府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二公子已經是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

    黃叔決定等回到京城后,即便二公子哭著喊著去邊關,也得讓將軍壓著二公子繼續武舉,八次不過不還能考十次二十次,圣上并不重文輕武,科舉三年一試,可武舉卻是一年一試。

    等金桂軒想好了該如何回答楚知府的題問,剛好聽到鄧治武的話。

    “楚大人,淮安府這么大,我也不知道湛姑娘是走了還是沒走,還請大人幫忙找一下湛姑娘的下落。”鄧治武憨歸憨,好在還知道有金桂軒這個外人在,沒直接說出五十萬兩銀子的事。

    “二公子當個保鏢護衛可屈才了。”楚知府笑的意味深長,湛非魚來淮安府一則是吊唁劉和鋒,二則是因為游學。

    鄧治武要找湛非魚,乍一聽以為他是給她的游學保駕護航。

    對上楚知府含笑的目光,鄧治武尷尬的笑了兩聲,剛剛還一副上刀山下油鍋都不帶眨眼的知己模樣,這會卻藏著掖著。

    鄧治武都感覺自己做的不厚道了,可事關五十萬兩銀子,他也只能厚臉皮的裝傻充愣。

    “二公子放心,本府會派人去打探一下。”楚知府并不是追根問底的人,不過此刻他已經懷疑湛非魚是不是真的離開淮安府了?又或者她來淮安府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按理說小輩來府中拜訪,楚知府也該留飯的,可這雙方不是一路人,之前還起了沖突,楚知府就順勢客套了幾句,讓管家將他們都送出門去了。

    “姑姑,我就說楚夫人看不起我們!我們金家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難道還差這頓飯不成?”金寶珍一早上都是氣不順,此時更是繃著臉發火。

    金桂軒同樣如此,楚知府的考校他答的差強人意,再想到楚知府和鄧治武這個莽夫相談甚歡,這讓金桂軒不由懷疑楚知府是有意為之,不想收自己為弟子,所以故意給自己下馬威。

    “寶珍的事不著急,你還未及笄,需要慢慢謀劃。”魏夫人打斷了金寶珍的抱怨,看向金桂軒問道:“軒兒,關于你拜師楚知府是什么態度?”

    “姑姑,楚韶根本不接話,他估計不想還這個人情!”金桂軒還稚嫩的臉上蒙著寒霜,只感覺受到了莫大的輕視和侮辱,此刻說話也夾帶著火氣,“楚大人對我冷淡,卻對那個莽夫無比熱情,一口一個賢侄,哼,我金家重金撒出去還怕找不到名師嗎?”

    “欺人太甚!”金寶珍更是怒聲叫嚷起來,她性子雖然驕縱跋扈,可到了快及笄的年紀,金寶珍也知道娘家對女子的重要。

    就好比姑姑雖然嫁去了魏家,可如果沒有爹每年送去的銀子,姑姑估計連套像樣的頭面都戴不起!

    金寶珍知道自己如果嫁給了楚知府,那金桂軒這個弟弟就是她的靠山,他日后若是金榜題名,自己今日即便是妾室,日后也會被扶正!

    “我們金家還沒有式微,他們就狗眼看人低了!”魏夫人艷麗的臉上多了幾分厲色和怒意,關于新式制鹽的消息也只是傳聞而已,朝廷都還沒有出具體的告示,可鹽商的處境就越來越艱難了。

    也是因為察覺到平日里來往的官夫人們對自己態度的改變,魏夫人這才不辭辛勞帶著侄子侄女從中州府趕來淮安府,大哥說的對,要防患未然、未雨綢繆,可魏夫人卻發現此行并不順利。

    劉家那邊還沒有答應結冥婚,軒兒拜師的事也沒個下落,至于寶珍嫁給楚知府更是八字都沒一撇,魏夫人染著豆蔻的雙手猛地攥緊,“我們去拜訪吳夫人!”

    比起油鹽不進的楚夫人,馬車里的金家三人感覺還是吳夫人好說話,只要給了銀子,在金玉齋得罪他們的小姑娘不就被抓進大牢里了。

    “對了姑姑,我剛剛聽那莽夫說……”金桂軒因為楚知府的態度遷怒到了鄧治武身上,對湛非魚也多了幾分遷怒,誰讓她是那莽夫要找的人。

    “難怪那野蠻子這么惹人厭,原來是他們是一家子!果真是蛇鼠一窩!”金寶珍柳眉倒豎,想起之前差一點被湛非魚拿匕首削了手,這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面容猙獰狠辣了幾分。

    “姑姑,劉家老太太不是讓我們好好教訓牢里那死丫頭一頓,到時候就把冥婚的事解決了,不如我們多給吳夫人送點銀子,哼,那死丫頭得罪了我,那野蠻子得罪軒兒,不給他們吃點排頭,以為我們金家好欺負!”

    魏夫人身為金家女,即便出嫁了多年,可她依舊不差銀子,所以此刻金寶珍一開口她就答應了。

    金桂軒也認同,“姑姑,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和劉家搭上了關系,到時候劉家主愿意出面說和,我拜師的事必定能成,一旦我拜師成功了,姐姐要嫁進楚府就容易多了。”

    至于楚知府先是自己老師,再是自己姐夫,馬車里金家三人都沒感覺有任何不妥,這根本不是差輩分,而是親上加親,是大喜事!

    身在后宅的魏夫人更明白這道理,金寶珍要嫁給楚知府,想得好,但做起來卻太難!一個是淮安知府,是外男;一個是沒及笄的小姑娘,是女眷,雙方都不可能見面,更別提謀算什么。

    可一旦金桂軒拜師成功了,身為姐姐的金寶珍就方便出入楚家了,到時候機會就多了,不管是日久生情,還是使點手段把生米煮成熟飯都容易多了,所以迫在眉睫的便是和劉家結下冥婚。

    ……

    正在牢房里讀書的湛非魚還不知道金家三人已經決定對自己痛下狠手了,不過鄧治武來淮安府甚至秘密尋找自己的事卻是知道了。

    “哥,你喝點水。”何暖倒了杯水遞過去,比起湛非魚這個重新布置的牢房,對面何生暫住的牢房也就被打掃了一下,弄了兩床被子鋪稻草上,比起湛非魚這堪比客棧的牢房差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提馬牢頭猜測湛非魚來頭不小,所以關押什么的也就做個假象而已,何生進出牢房并不麻煩。

    “鄧治武是鄧將軍的次子。”何生把杯子遞還給了何暖,就開始向湛非魚回稟鄧治武的情況,“今日一早鄧治武去拜訪了楚知府,在楚府門口還和金家人起了沖突。”

    湛非魚剛寫了一篇策論,這會聽點亂七八糟的事權當是消遣,“是為了劉和鋒留下的那無十萬兩銀子。”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小姐的信送出去八日后,鄧治武就帶著人趕來了淮安府,想必是一直到消息就來了。”何生對將軍并不多了解,可基本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鄧將軍一家也是滿門忠烈,鄧治武若不是武舉一直沒通過,估計這會也去了軍中。

    從淮安府把信快馬加鞭的送去京城需要兩日的時間,顧學士回稟圣上,五十萬兩銀子的消息傳出去,至少也得一兩日的時間,鄧治武應該是沒日沒夜的奔襲才來的這么快。

    “金家在淮安府人生地不熟的,鄧治武找不到我們的下落,這其中必定有劉家的手筆。”湛非魚勾著嘴角笑了起來,能把她被抓入獄的消息瞞的滴水不漏,楚知府不曾察覺,或許是有心算無心,可僅憑金家姑侄三人還是做不到。

    何暖正在收拾桌子,這會忍不住道:“就為了五十萬兩銀子,劉家這般算計小姐,他們難道不怕顧學士事后報復?”

    劉家乃是皇商,富可敵國!五十萬兩銀子雖然不少,可對劉家而言也不至于傷筋動骨,可為此卻要得罪顧學士,怎么看都不劃算!

    說到底,劉家這借刀殺人的手段并不多高明,不說遠在京城的顧學士,楚知府只要一查就能發現。

    湛非魚想起之前陳學政在院試對自己的算計,這明顯就是一步臭棋,可是陳學政還是下了,陳老家主并沒有阻止。

    而這次也是如此,劉家利用金家三人的人讓自己入獄,同樣也是一步臭棋,可劉家還是做了,湛非魚瞇著眼笑的意味深長,這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

    吳夫人看著足足兩千兩的銀票,艷麗的眉眼里滿是得意之色,“老爺,不愧是鹽商金家啊,一出手又是兩千兩。”

    吳同知捏了一下吳夫人的臉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開口:“你以為金家為了報復一個小姑娘接二連三的花銀子,不過是想要找個靠山而已。”

    吳同知身為官場中人,即便收銀子他也會確保無后顧之憂,金家來淮安府的目的他查清楚了,這銀子也就收的心安理得。

    “不就是想要趁機巴結一下老爺你?”吳夫人格格的笑了起來,嬌艷的如同牡丹花一般,“老爺真當我傻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吳老爺摟著靠過來的吳夫人,想到日后還會金家收到不少銀子,滿是精明的雙眼里也露出得意的笑來,“如果只是要拜師,為何還帶個小姑娘過來,中州府到淮安可不近,金家那丫頭金尊玉貴的,這番車馬勞頓是為了什么?”

    吳夫人是后宅女子,本身就聰明,這會被吳同知一點撥,愣了半晌隨即道:“金家竟然還有這野心?金寶珍還沒及笄呢,再說楚夫人雖然病歪歪的,可用藥養著,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一年不短,十年不長,金家圖謀不小。”吳同知對金家的算計猜到了幾分,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你是我的夫人,金家丫頭日后來了淮安府,少不得需要你提點照顧,否則你當金家的銀子是大水飄來的,大把大把的送給我們。”

    吳夫人坐直了身體,凝眉思索著這事能干還是不能干,銀子雖然好,但有些銀子也咬手,金家丫頭算計的可是楚夫人,這要是成了也就罷了,若是敗了,自己和知府夫人可是結仇了。

    “銀子你先收著,金家敢送我們就敢收,至于日后的事,你若拿捏不準便來問我。”吳同知貪財,自然舍不得送上門的銀子。

    至于怎么幫金家,到時候還不是他一句話的時,金家不過是商賈,難道還敢和他這個同知計較。

    “那行,我先安排一下,讓人去牢里對付那小丫頭。”吳夫人并不知道知道湛非魚的身份,此刻也沒有半點同情,誰讓她運氣不好得罪了金寶珍,金家為了送銀子找了這么個合情了合理的借口,吳夫人肯定要幫忙。

    ……

    六個打架鬧事的地痞無奈被送進大牢,馬牢頭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都想罵爹了,“艾老哥,這事要是查出來了,我這牢頭估計得脫了這身皮去大牢里坐坐呢。”

    把一個小姑娘無故關在牢里已經出格了,吳夫人竟然還派自己管事嬤嬤的男人來傳話,把六個地痞也關進去,這鬧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馬牢頭放心吧,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小姑娘而已,我都交待好了,不會出大事的。”男人態度高傲,根本不將一個牢頭放眼里,誰讓他主子是同知夫人。

    “這事辦好了,馬牢頭你那侄兒想進衙門當個書吏不就是吳同知一句話的事。”男人再次說了一句,丟了五兩銀錠子給馬牢頭,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單方面就做主了。

    看著離開的男人,馬牢頭氣的撇撇嘴,一個下人而已,還敢給他擺架子!

    可不管怎么不待見吳夫人,馬牢頭屁顛屁顛的進了牢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湛非魚,連五兩銀子的事都沒隱瞞,“姑娘,這事小的該怎么辦?”

    湛非魚寫完最后一個字,擱下筆,看著牢門外的馬牢頭,“到時候你把阿生他們兩個也關進來。”

    雖然是六個地痞無賴,可湛非魚不打算冒險,何生兩人都過來了,自己這一方就四個人了,絕對的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