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全家都帶著金手指穿越了 > 第六百零八話:案情背后(兩章合一)
  徐茵茵先是聽說胡三被人滅了口,后又聽說胡海拒不招供,且還于昨晚在牢中撞墻自盡。

  對這個案子,她也是麻得很。

  眼看就三天了,還沒一點頭緒,彭瑞元好好的一個舉人在牢里待了這么久那可忒是晦氣。

  這案子,可拖不得了,多拖一日,那幕后之人就多一日洗刷證據,再拖下去,還查個什么玩意兒。

  她就差直說順天府尹辦案不行了。

  是以,今兒一早,便進宮去了。

  皇上聽人通報說嘉成郡主求見,不由有些意外。

  水泥官道現今已然修過了青州,這么一條平整好行的官道有多么的利國利民他也是親眼見證過了的,是以,對于獻上此水泥方子的嘉成郡主,他是滿心的贊賞。

  想著嘉成郡主無事可不會進宮來,是不是又有什么稀奇的方子?

  這般想著,皇上趕緊讓人請嘉成郡主進來。

  今兒不上朝,皇上本是宣召了內閣幾個閣老議事的,這會兒也先暫時讓他們多候著一會兒了。

  但不想嘉成郡主進宮來,是為了一件命案。

  皇上日理萬機,又哪里顧得過來京城每日都發生了什么事,縱然這案子已經在百官中傳開來,但皇上在沒聽嘉成郡主說起之前,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但聽了之后,他便即皺了眉。

  一件命案牽扯竟然如此之多,死者是翰林院掌院的孫子,疑兇先是一位舉人,后又牽扯進來福安公主之子,連兗國公世子都成了人證,幕后之人又疑是禮部的官員。

  順天府尹——

  皇上略一思索后,登即下令,讓錦衣衛指揮使趙東城接手此案,好好的審審那個禮部的員外郎。

  線索既牽在他身上,那便審他!

  這案子背后,到底是誰在攪動風云,竟敢殺害未來太子妃胞弟,這是巧合還是陰謀?他可要好好的看看!

  于是乎,便有了趙東城帶人往順天府走的這一遭了。

  那位進了順天府還面不改色的胡大人一被錦衣衛帶走,就嚇得變了臉色,等再進了詔獄,都沒等錦衣衛做什么,便先就嚇尿了褲子。

  錦衣衛的詔獄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人待的,管你三頭六臂的,進了這里都要脫幾層皮,胡大人只是一介文官,又哪里見過這陣仗?他可不覺得到了這里,錦衣會看他是不是官!

  小小的員外郎算什么,便是一品大員進了這里,他們也照樣敢動手的。

  再見了里頭血糊糊的刑具,胡大人都不用等問,立馬就大嚷起來,“我招!我招!”

  富貴前程,那也要有命在才有福享,再沒什么比小命更重要的了!

  如此,在順天府這邊盤旋了三日的案子,到錦衣衛手里,不過一個時辰就弄得清清楚楚了。

  趙東城得了圣令的,一問清案情,便立馬吩咐下去,抓人!

  彼時,收到風聲錦衣衛接手了此案并帶走了胡大人的禮部左侍郎劉光義立馬就帶著家小拿上細軟輕車簡行的準備出城。

  錦衣衛趕到之時,眼看著他們便要出城門了。

  聽得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近前,有人高聲喊著:“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散!”

  劉光義身子一軟,滿臉頹然,完了,都完了。

  ——

  京城眾人這幾天吃瓜吃得快撐了。

  先是翰林院掌院之孫、未來太子妃的胞弟在登豐樓被人推下樓而死,登豐樓的伙計跳出來指證親眼看到彭瑞元與人爭執失手推人下樓的。

  這彭瑞元是誰,眾人都不清楚,只知道這是個舉子,進京來是參加春闈的,不過春闈沒中。

  但細一問,便知道這彭瑞元乃是今科會元的嫡親表兄,沾親帶故的,那便也跟嘉成郡主扯得上關系了。

  嚴家痛失嫡子孫,如何能坐得住,當即請順天府尹嚴懲兇手。

  可案子還沒判呢,兗國公世子卻突然跳了出來說是親眼所見兇手另有其人,而兇手將死者推下樓之后進了福安公主之子所在的包廂,從此間包廂逃了。

  如此,又扯出了一串的人。

  真相到底如何,都說兗國公世子是看錯了,是污蔑,可順天府這邊轉頭就抓到了那動手的兇手,由此牽扯出了指使之人乃是禮部員外郎胡大人。

  眾人還在好奇這胡家跟嚴家有什么過節非得要殺了嚴家公子,又是怎么跟福安公主的兒子又扯上關系的。

  卻不想,不聲不響的嘉成郡主突然進了宮。

  再然后,皇上派出了錦衣衛接手此案帶走了那胡大人。

  眾人還沒從嘉成郡主面見皇上插手了這個事中回過神來呢,這邊胡大人就已經招了,說指使他的人是禮部左侍郎劉光義。

  錦衣衛雷霆出擊,在城門口抓住了帶著家小意欲悄悄逃走的劉光義。

  這是畏罪潛逃啊!

  眾人齊齊震驚了,這瓜可真大!

  今兒可真是撐了撐了,吃不下了!

  禮部左侍郎劉光義乃寒門出身,于承德十九年高中狀元,被當時的座師、如今的吏部尚書看中,將女兒下嫁于他,成就一段佳話。

  又有岳父提攜,劉光義的官途不可謂不順,先入翰林,后外放齊州宣安府通判,再一路升到禮部左侍郎只用了十二年,如今的禮部尚書年邁,眼見著就要致仕,劉光義這個左侍郎升至尚書之位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才正值中年,將來再入內閣不是難事。

  如此通天大道,卻為何自毀前程?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皇上也想不明白,這劉光義為官還不錯,學識有,自身能力也有,他還很看好他來著,

  對了,本科會元,去年的青州鄉試解元,這還是劉光義這個去年的青州鄉試主考官點的呢。

  這個劉光義腦子是突然壞了不成,怎么就能做下這樣的事?

  本以為是有何種陰謀詭計呢,但皇上著實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兒戲,兒戲得他對劉光義頓時惱怒至極一點沒容情的直接將他抄家斬立決。

  劉光義被錦衣衛帶回詔獄,自知躲不過,為了不受皮肉之苦,遂也招供的很是痛快。

  據他招供,起因便是因為去年他任青州鄉試主考官,對解元方從云青睞有加,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是以便想大力提攜栽培于他。

  哪知這方從云對他的提攜并不領情,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壓根就不將他放在眼里。

  因而,他就對方從云記恨在心,想著一定要讓方從云沒了前途,屆時,看他還如何狂妄!

  在方從云赴京之時,他就派人從中阻撓,想讓方從云無法趕考,但沒能成功,等方從云順利進了京后,他亦讓人買通了方家的一個下人,打算在他的食物里下藥,讓他進不了考場,便是進了也考不好。

  但這方從云運氣實在太好,幾次下手都沒能成功,讓他成功考完了會試不說,還一舉中了會元,名聲大噪。

  劉光義得知放榜結果后,氣得摔了整套茶具,想著一定不能讓他再參加殿試,便策劃了這一場命案。

  之所以選中嚴望平,也不是無緣無故,他也是順道,只因這嚴望平在上元節當晚曾帶著人笑話欺辱過他的小兒子。

  劉光義的小兒子因小時候發熱給燒成了傻子,智力一直停留在了三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見人就傻笑。

  劉家對這小兒子護得緊,幾乎是不讓人出門露臉的,但上元節這日卻被他舅家表哥給帶了出去,遇上了嚴望平等人,被好一通嘲笑羞辱。

  本來,法不責眾,當晚羞辱他兒子的人那般多,還包括他夫人的娘家侄兒,他怎能光怪罪嚴望平一人。

  但誰叫嚴望平羞辱得最厲害,再加上好巧不巧的,碰上彭瑞元等人出門那日,只有這嚴望平同在登豐樓呢,這都是命中注定,合該他死。

  他以等他升任禮部尚書之后便提攜那胡大人到右侍郎的位置為條件,早就收攏了胡大人為他辦事,一直以來,胡大人替他辦成了好幾樁不為人知的事的。

  比如他夫人的這位好侄兒上個月在煙花場所狎妓跟人起了爭執被人家打壞了子孫根,這背后就有他的手筆。

  羞辱了他兒子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當日,一直盯著方家的人一送回消息說彭瑞元等人出了門,他便立馬讓人給胡大人帶了口信,讓人動手幫他做下此事。

  正好胡大人的外甥沐恩伯府的公子也在登豐樓吃飯,胡大人行事之前,便讓人給外甥帶了口信,讓他幫個小忙,待會兒有人從他在的包廂跳窗離開幫著掩飾一二。

  這沐恩伯府的公子跟韓公子又素來要好,如此,韓公子等人不知道是什么事的,也義氣的幫著打了掩護。

  也是被傳上公堂,才知道那日幫著掩護逃走的是殺人兇手。

  劉光義設計那彭瑞元為殺人兇手,所打算的不過是那從會試后就閉門不出的方從云得知自己表兄出事一定坐不住會放下一切出門來的。

  是以,早就做了第二手計劃,安排了人等在必經之路,打算制造一場意外,讓方從云死于非命,再也沒辦法參加殿試,五元及第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場空罷了,誰讓這方從云不識好歹呢。

  但沒想到,這方從云如此命大福大,又逃過了一劫,只傷了手腕而已。

  不過縱使沒殺得了這方從云,但他的表兄牽涉進殺人命案之中,想來他也是沒心思殿試的,到時候最好是做不好文章,被刷出前三甲才好,便是不出前三甲,只要當不成一甲,后頭他再慢慢對付他就是。

  但沒想到,本以為的運籌帷幄,就算查也頂多查到胡海身上,他再想辦法幫忙洗清胡大人的嫌疑,此事就能了結的,可錦衣衛卻突然橫插一杠。

  想到錦衣衛會插進來都是因為那不安于室嘩眾取寵的嘉成郡主,劉光義氣得心里都扭曲了。

  他錯了,他一開始就該先解決了這個嘉成郡主才對!

  方從云不就是因為他才不識好歹婉拒他的提攜的嗎?

  可現下,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了。

  皇上看了劉光義的口供,得知這一切,也是勃然大怒,毫不猶豫的下旨摘了劉光義的烏紗帽,將劉家抄家,劉光義下大牢,三日后處斬,劉家上下男丁皆罰為苦役女眷皆充入教坊司。

  胡家亦是判抄沒,胡大人同樣被斬首,家眷則流放嶺南。

  其他涉案人員也該抓的抓,還判的判,該罰的罰。

  事情傳開來,京城上下也是唏噓一片。

  特別是嚴家,本以為兒子是無辜枉死,卻沒想到起因還是自己犯了口舌,若沒有上元節那回事,便是劉光義要拿人栽贓嫁禍,也落不到他頭上來不是?

  而吏部尚書陸府,也是劉光義的口供傳出來,才知道月前家里二公子狎妓同人斗毆被毀了子孫根乃是因為劉光義這個姑爺從中作梗。

  陸尚書本還惋惜這個前途一片大好的女婿走了歪路的,知道這事后也是直呼自己當初提攜錯了人,害了女兒。

  至于沐恩伯府,沐恩伯被以治家不嚴的罪名罰俸三個月,轉即就將兩個惹事的孫子給罰去跪祠堂去了。

  剩下福安公主這里,也是對兒子好一番耳提面命,讓他今后長點心,別什么朋友都交,什么不該做的事都做。

  而其他純吃瓜的人家,關注點卻多少放在了劉光義所說的方從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個評價上,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過何種往事,使得劉光義如此憎惡這個方從云呢?

  試想想,當時還是剛剛考取舉人功名的方從云,對著自己座師的招攬意欲提攜,難道不是應該受寵若驚欣然接受嗎?怎么就使得劉光義評他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了呢?

  他們本來不關注本科會元亦或是狀元是什么樣的人,但對方是嘉成郡主的未婚夫,還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他們就不能不關注了。

  跟嘉成郡主交好的嘀咕嘉成郡主的夫婿怎么也不會是這種人吧,暗下對嘉成郡主各種羨慕嫉妒恨看不起的人這心中暗道一丘之貉云云的,嘉成郡主的夫婿是這種人,嘉成郡主又能好到哪兒去?

  皇上對此,也微提了一絲興趣,他對這個方從云也有耳聞,知道他前年才正式下場縣試,卻一路長虹,場場案首,先拿下小三元,而后去年鄉試又一舉高中解元,今年又拿下會元,五元及第。

  只要殿試他的文章言之有物,皇上想過點他為狀元,六元及第如此罕見,卻能出現在他在位期間,豈不美哉。

  他是知道方從云這個會元的大名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嘉成的未婚夫的,當時還想著不愧是嘉成,瞧瞧,這多會識人,隨便定個親未婚夫都能五元及第呢。

  他不覺得嘉成眼光會有問題,這個劉光義如此狹隘歹毒,他的片面之詞,算得了什么?

  皇上現下倒是迫不及待想到殿試這天,好親眼見見這個方從云,到底是何等驚才絕艷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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