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 第575章 顏如玉,黃金屋
  看到張保突然進來,李賢,商輅兩個人趕忙起身迎接。

  商輅賦閑在家數年,重新得到啟用入仕,他也是很珍惜這次機會的。

  不過,朱見深有意為之,當初他被皇帝罷黜,逐出內閣,是因為反對新稅制的事情,可現在重新啟用,在內閣之中負責的事情,還是新稅制。

  當然,這也是朱見深在告訴商輅這個正直且古板的人,人力有盡時,大勢是無法阻擋的。

  而商輅在重新入仕之后,也是認命了,對新稅制也沒有之前那么抗拒,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也是看到了這幾年朝廷的變化。

  “李首輔,商尚書,沒有打擾二位吧。”張保笑著說道。

  “張公公,怎會打擾我們呢,是不是陛下召見啊。”

  “不,是陛下讓老奴啊,把曲阜城的奏章,給李首輔送來,并且特意交代,如何處置,就由李首輔自斷,不必稟告,您直接批了可直接送往司禮監蓋印披紅。”張保說著,轉過身來,從身后小太監的手中接過了結案詞,以及奏章。

  而李賢也趕忙上前兩步,從張保的手中接過奏章:“張公公,待到本官處理完后,您還是要過目,稟報陛下,這是規矩。”

  張保笑了笑:“陛下說了,對您放心,就交給您辦了,我下面還有些事情,便不打擾兩位了,兩位自便。”

  “好,張公公慢走。”

  “慢走。”

  “二位留步。”

  說話間,張保便轉身走出了內閣值班房。

  李賢看著手中的奏章以及結案詞,嘆了口氣,實際上里面的內容他非常清楚。

  而皇帝安排他做這件事情,也是在告訴他,你插手了曲阜的事情,你就要做到底,好好的收尾,不要再出變故。

  商輅看著興致不高的李賢,開口說道:“唉,首輔大人,還是要節哀啊。”

  李賢苦笑一聲,而后轉身將奏章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什么節哀不節哀啊,現在啊,是要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我那女婿的名聲,跟陛下的名聲比起來,孰輕孰重,我心中啊,也明白。”

  “是啊,這也是我們做臣子應該的事情……首輔大人,那下官也不打擾您了,您先處理完這件事情后,我們再談東南之事。”

  “行,商大人慢走。”

  商輅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而李賢在倆送走商輅后,便轉身到自己的桌前坐下,看了看徐有貞等人的奏章,以及李紹勛搞出來的結案詞。

  看完之后,李賢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想著如何處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曲阜衍圣公的事情早早的就在京師官員之中傳開了。

  翰林院這個迂腐文官的老巢,一幫天天讀書研究圣人經典的翰林們,也在這幾日,對曲阜的事情多加討論。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曲阜的事情占了好幾個熱詞,圣人,衍圣公,仇殺,新稅制,還有那數百萬白花花的銀子。

  讀書人腦子轉的是不快,可他們卻不傻,大家都是讀書人,我寒窗苦讀幾十載,現在每個月的薪水也不過兩三兩紋銀,若是年底皇帝不發點紅包補貼家用,就要過個清湯寡水的寒酸年,可你們卻天天大魚大肉,坐擁萬貫家財。

  我為何那么窮,他為什么那么富。

  文人相輕。

  即便是在圣人之后的面前,他們也也不愿意低下高傲的頭顱。

  而此時翰林院的書房之中。

  一個翰林院的編修老者端著一壺茶,走到一個正在看書的中年人身邊,他看著這個中年人,仿佛想到了自己的昨天,不由得搖了搖頭,嘆口氣朝前走去。

  而這個中年翰林放下手中的書本,轉頭看向這個編修老者:“黃老,你不好好偷懶喝茶,跑到我這唉聲嘆氣。”

  中年翰林名為張慶至,而老年編修名為任澇。

  聽到張慶至的話后,任澇轉過頭來,而后又走了回來,將自己的茶壺放在張慶至面前的桌子上。

  “還讀什么書啊,我們翰林院馬上就變成養老院了,那幾個試讀講經的,天天在我們面前,拽的跟大公雞一樣,可他們多久沒見過陛下了,他們正六品的官職啊,別說是他們了,咱們的正使大人,也沒資格去陛下宮里面,經筵從成化八年一停,就再也沒有開過,陛下啊,有些不信我們這一套了。”

  “你還讀書,讀書,就算陛下來了興致,開了經筵,也輪不到你我二人啊,你別忘了,我是正七品的編修,你是從七品的檢討,唉,都熬不出頭了。”

  聽著任澇這的話,張慶至明顯有些不服。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不讀書,怎么能夠領會圣人的經典,要一遍遍讀,一字一字的斟酌,這樣才能融會貫通嗎?”

  “啊呸,顏如玉,黃金屋,那是孔圣人家的,孔圣人家那才真是堆積如山的金銀啊,你有什么,你住在最西城,每日來簽到,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驢子拉的車,我沒記錯的話,你家姑娘該嫁人了吧,你準備沒有準備好嫁妝啊,要我說啊,你也想想門路,這邊干著,外面再找個差事去,我可聽說,老李他們幾個大半夜的可就下去偷偷摸摸賺銀子去了,我們是翰林,這外面的那些有銀子的商人對我們的身份可是很看重的,你知道一節經典論意,能賺多少銀子嗎,二兩啊,一個月的俸祿了。”

  “黃老啊,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們自甘墮落,我羞于他們為伍,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有,你雖然每天見我坐著驢子拉的車來翰林院,可我家中還養著兩只騾子呢,我不告訴你,你能知道,等到我家姑娘嫁人的時候,我把這兩頭騾子賣給同僚,這嫁妝不就有了,然后在攢點銀子,買一頭小驢仔……”

  “咱們的月俸雖少,可到了年底,陛下的賞賜不也挺多的,我上一年就領了四兩紋銀,還有三斗米,十斤肉……人貴在知足,我天天有書讀著,時不時的去司禮監代筆,就挺滿足的。”

  聽著這中年男子頗為自豪的話。

  這個翰林老者,哭笑不得,好家伙,真看不出來,你還有些家當呢……

  話說回來,你自豪的點再哪里,我怎么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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