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之中。
徐有貞,李賢兩個人并排而行。
“李輔臣,陛下辦事,永遠都是這么雷厲風行,這一下子成立了兩個衙門,還要直接負責,看來,陛下要向太宗文皇帝看齊,成立龐大的遠航水師了。”徐有貞輕聲說道。
李賢聽完之后,冷哼一聲:“徐都御史,像你這樣的人,會去質疑陛下辦的事情是否合理嗎?”
徐有貞聽完之后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陛下想要開了寧波府,泉州府兩地的海禁,在你看來,是不合理的。”
“合理不合理,是要做了才知道,陛下想要開拓,我等臣子就盡心盡力的辦事就可以了,徐有貞,本官不想與你纏斗,你不要想踩著我的肩膀向上爬,本官的肩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踩的。”
“李輔臣此言何意,本官可一句話都聽不懂。”
“揣著明白裝糊涂,今日之事,若是陛下多想,你我二人,都是萬劫不復之境地,牛李黨爭那是禍國殃民,亡了晚唐,王安石與司馬光等人的新舊之爭,也斷絕了宋朝自救的最后一點希望,陛下將你我二人比作牛李,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李賢雖是憤怒,但行走在宮城之中,還是壓低了聲音。
聽完李賢如此憤怒的話,徐有貞還是滿不在乎:“李輔臣,那是因為他們的君主不夠賢明罷了,你多慮了。”
“哼,徐有貞啊,徐有貞啊,你真是個攪屎棍,可不要自大過頭,害了前途不說,還丟了性命。“李賢冷冷的說道。
“哎呀,李輔臣,你可別忘了,我徐有貞有今日,可是你推的啊,難道,你想讓我將那日晚上的事情,告訴同僚百官嗎?”
聽完徐有貞的話后,李賢臉色變了變:“哼,你在胡說什么?這里是哪里?”說完之后,李賢拂袖而去。
徐有貞看著李賢憤怒離開后,卻是略停腳步,等到李賢走遠了,而后又再度折返回去。
乾清宮中的朱見深正在看著奏章的時候,太監前來稟告:“陛下,徐都御史求見陛下。”
朱見深放下奏章,有些疑惑,而后說道:“讓他進來吧。”
徐有貞進入了乾清宮…………
而出了宮城的李賢,在上了馬車之后,才發覺徐有貞沒有跟上來。
當下便在這馬車中等了一會兒。
半個時辰后,才看到徐有貞的身影,
而此時的徐有貞腳步輕快,像是得到了什么好處一樣。
“走。”
"是,大人。”
………………
在萬眾矚目中,元宵節燈會正式開場。
北京城掛滿了紅色燈籠,普通百姓,讀書人,勛貴官紳的人都來到了燈會上熱鬧一番。
而在舉辦燈會的主街道邊緣的一個酒樓之外,卻站著幾十名護衛,而在樓上雅間之中也端坐著一個華服少年。
他面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正帶著微笑,透過窗戶遠遠的眺望著燈會的繁華。
這少年正是朱見深。
國泰民安,煙火人間,才是盛世。
正當朱見深對這番景象志得意滿之時。
張保走入了雅間,他看著朱見深欲言又止,頓了片刻后,還是開口說道:“陛下,有一件小事。"
"什么事?”
“漢王酒醉在燈會上調戲賣藝的女子,還……。”
朱見深聽完之后,瞬間抬起了頭:“還怎么了。”
“那女子的父親阻止,還被其護衛毆打一番,現在順天府尹的人,都在現場,不過漢王卻是不依不撓,自報家門,言道:我哥是皇帝,我嫂嫂是皇后,順天府尹無權管束,而順天府的衙役不敢妄動,安插在漢王身邊的探子剛剛將這個消息傳了過來。”
朱見深聽完之后,只感覺天旋地轉,頭昏眼花。
剛剛自己還吹噓什么國泰民安,煙火人間,方是盛世,這轉眼間就被打了臉。
媽的,在外調戲民女。我都不敢干…………
“這,這孩子不一直恭順嗎,怎么,怎么能做出這樣子的荒唐事,去,把他,不,你去,掌嘴二十,讓順天府的人帶走,被打的老人妥善安置,給予補償。”
“陛下,可他終究是漢王啊。”張保稍稍遲疑的說道。
“不管他是不是漢王,去……”
“是,陛下。”張保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當下便趕忙領命前去。
等到張保走后,朱見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朱見潾在自己面前,表現恭順,自己召見他,提問之時,也是說的頭頭是道,朱見深起初還比較慶幸,朱見潾在外長大,性格謙遜,到了漢城,一定能成為一代賢王,可現在看來,這家伙是看人下藥啊。
假的。
都是假的。
封了王爵不到半年,這就覺得翅膀硬了。
朱見深也沒有再坐下去的閑情雅致了,當下,便站起身朝外走去,打道回宮。
繁華的街道之上,諸多百姓,讀書人都用著憐憫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老漢,還有在老漢身邊跪著無助的嬌弱女子。
醉意朦朧,都有些站不穩的朱見潾還在這女子的身旁站著。
“跟著本王,那還不吃香喝辣,你說,你這老頭怎么那么不識相。”說完之后,朱見潾又看向了那幾名衙役,冷笑著說道:“你說,你們管得了嗎?”
說完之后,朱見潾又看向了女子:“跟我走吧,誰也救不了你的。”
而幾名衙役,看著囂張的朱見潾一點辦法都沒有。
漢王啊。
這可是皇帝的弟弟。
正當朱見潾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去后,正看到了一個陰沉的老頭。
“漢王,不要胡鬧了……”
“你,你怎么回事,本王都說了,本王乃是…………”朱見潾話還沒有說完,便將這個人的面貌看清楚了。
“張,張公公,您怎么在這?”
瞬間,朱見潾的酒勁就消失了大半。
“陛下也在這,看的清清楚楚,漢王,你怎會如此敗壞皇家的盛譽,陛下說了,掌嘴二十,而后交給順天府衙門,該受的刑法,一點都不能少。”
“皇兄也來了,在,在哪,在哪?”
“來人,架著。”張保說完之后,其身后的護衛便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朱見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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