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 第207章 皇明祖訓,藩王靖難
  “徐有貞。”

  “正是。”

  “就是小皇帝身邊愛看星星,整日胡說八道的徐有貞,怎么,那個小皇帝,派你來要我的命。”朱奠培半坐起身,冷聲說道。

  徐有貞聽完朱奠培的話后忍了一手。

  “寧庶人朱奠培,接旨。”

  朱奠培坐在床上,只是不斷的冷笑,沒有絲毫動作,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徹底擺爛了。

  “寧庶人朱奠培,接旨。”

  朱奠培冷冷的看著這群人,還是沒有動作。

  “來人,將其拉起來,跪接旨意。”徐有貞眉頭一跳說道。

  而房外的錦衣衛得令,百戶趙聰瞬間沖了進來。

  朱奠培看到兇神惡煞的錦衣衛,也不害怕,躺在床上,朝著趙聰就是一腳。

  那趙聰沒有大意,稍稍一閃,躲過這一腳,而后,雙手拉住朱奠培的腳,猛地發力,將朱奠培拉下床來。

  四五名錦衣衛又趕忙上前,將其死死的固定在了地下。

  朱奠培大吼大叫:“本王乃是皇親貴胄,你們竟敢如此欺辱本王,本王的爵位乃是太祖高皇帝所封,一個尚未親政的小皇帝,有何權利將本王貶為庶人,權臣當道,國之不國,天下藩王,便尊皇明祖訓,起兵靖難,清君側,誅暴君。”

  實際上現在的藩王護衛都被全削除,根本就沒有造反的實力,若真的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刻,替寧王藩抱不平,那正好給朝廷一個機會,收皇歲,廢藩王。

  徐有貞聽著大為惱火,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韓雍,緩身說道:“韓巡撫,本官實在聽不下去了,想要動手打了這寧庶人,可行。”

  “徐都御史請自便,也請放心,本官什么也沒有看到。”韓雍立馬回復道。

  “多謝韓巡撫。”說完之后,徐有貞慢慢的走進床邊下被錦衣衛按著頭,鎖著喉的朱奠培。

  朱奠培雖然一直都在大吼大叫,但對于徐有貞與韓雍二人說的話,他也聽的清清楚楚,當下,高喊道:“徐有貞,你他媽的什么貨色,不就是那昏庸小皇帝身邊的一條狗嗎,你還敢打本王,本王是太祖高皇帝重孫,寧獻王之孫,本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錦衣衛的人將頭拉了起來,讓其正視著徐有貞。

  而徐有貞的一記拳頭,也轟然砸下……

  ”你他媽還真的敢打…………“

  “哎呀……”

  “住手……”

  徐有貞一記拳頭砸了下來后,莫名有種爽感,這一路上,他可是一直惦記著這一刻,而后便停止不下來,連錘帶踢。

  讓你用巫蠱之術謀害陛下,讓你口出狂言辱罵陛下,陛下可是我老徐心尖上的人,豈能隨意受你辱罵。

  鎖著喉嚨的百戶趙聰,眼睜睜的看著那諾大的腳印,朝著自己臉上蓋了過來。

  “大人……”

  話說的有點慢,看眼色達人趙聰還是被徐有貞一腳正中面門,不過職業素養,讓其雖然受了傷痛,但也沒有松開掙扎的朱奠培。

  “大人,瞅準一點……”

  徐有貞看著趙聰臉上的鞋印,鼻子下面正在流淌著的血液,多少有些尷尬,腳抬高了……

  他給了趙聰一個歉意的眼神,便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朱奠培身上。

  “若是你再敢辱罵陛下,接下來,本官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有貞冷聲說道。

  朱奠培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怒罵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踢啊。”雖然臉上還是不服氣,但終歸是沒有再說什么,好漢不吃眼前虧。

  徐有貞退后兩步,從太監的手中接過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王藩,成化五年,欺壓百姓,侵占良田,朕雖降旨懲戒,但仍念宗室之情,給予閉門改過之機。”

  “然寧王朱奠培,不思悔改,行巫蠱之術,謀害與朕,罪大惡極,天人共憤,朕心之痛,然國法,宗室之法,不能不依。”

  “朕齋戒三日,敬告太廟,與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稟與寧王藩之重罪,決廢除朱奠培寧王爵位。”

  “朱奠培所封郡王樂安郡王,石城郡王,戈陽郡王,昌瑞郡王,寧獻王所封之臨川郡王,宜春郡王,新昌郡王,信豐郡王等一干宗室,即日起除祖籍,貶為庶人,盡數發往鳳陽,守護祖陵。”

  “朱奠培為首惡,賜毒酒一杯,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念完圣旨后的徐有貞,看向了朱奠培。

  朱奠培臉上有了些許的落寂與慌張,不過當他看到徐有貞那臉上隱藏著的嘲笑之意后,立馬將自己的膽怯隱藏起來。

  老朱家的子孫,豈能是無膽鼠輩,不就是死嗎,死了后,見到太祖高皇帝,再好好的訴說一番朱棣一脈的倒行逆施。

  “寧庶人朱奠培,可知罪否。”

  “本王無罪,談何知罪。”朱奠培惡狠狠的說道,都要死了,還要讓我認罪,腦袋秀逗了。

  “他一直都是這么嘴硬,在牢獄中,也是說著朝廷誣陷與他。”在一旁的韓雍開口說道。

  徐有貞看了一眼韓雍,而后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真的不知罪?”

  “無罪之人,怎能認罪,史書會替本王討一個公道的。”朱奠培被關押起來的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自己不能認,即便是自己做的,也不能認,即便是死,也不能認。

  若是自己認了,他爺爺寧獻王朱權,父親寧惠王朱盤烒也會蒙羞,可若是自己不認,那就是一樁無頭公案。

  藩王,跟朝廷在大明朝本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即便證據確鑿,后世也會產生無限遐想,弄不好過了百年,還會有人為自己平反……

  至于做這種事情后悔不后悔,媽的,馬上就要死了,哪還有閑心思后悔啊。

  徐有貞搖了搖頭,雖然貶為庶人,但還是大明的宗室,他有一肚子咒罵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天下,只會知道一個欺壓百姓的寧王,而不會去誤解一位英明的君主。”

  “啊呸,十二三歲的孩子懂什么,這還不是你們這些奸臣迷惑嗎,不要自欺欺人了。”

  “可你確實做了啊,上天在看,太祖太宗也在看,你到現在,心里面就沒有一絲悔改嗎?”

  實際上朱奠培知道他這些年,耍的小心眼,足夠他死很多次了,不過他就是不服氣。

  靖難之戰,朱棣騙了自己的爺爺,他只是想要拿回,朱棣那一脈欠寧王一脈的東西。

  他沒有錯……

  錯的是這個世道……

  “悔改什么啊,本王乃是太祖高皇帝重孫,真真正正的龍子龍孫,本王不服,本王不認罪。”

  徐有貞眼睛瞇了起來。

  “若你不認罪,不領旨,會有人替你認,替你領的”

  “你什么意思。”朱奠培臉色變了變,有些驚恐的說道。

  徐有貞轉身從太監手中,接過了一杯酒水。

  “什么意思,寧庶人難道不知道。這酒水有滿滿一壺,你自己用不完,考慮好后,再說話。”

  朱奠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朱覲鈞,這是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們不僅要殺了本王,還要誅本王的心啊。

  “你敢,天下的藩王都在看著,你們小皇帝的圣旨上也寫著,只誅殺本王,你若是敢對本王的孩子動手,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本官確實不敢,這里到中都鳳陽,可不止千里啊,路上若是感染上了風寒,誰都不好說呀……”

  “你,你竟然,敢對龍子龍孫行鬼魅之術……”

  “寧王也對當今陛下,行巫蠱之術。”徐有貞大聲訓斥道,他臉上青筋突顯而出,一個胖子,臉上出現了青筋,那就證明他憤怒到了極點。

  “你只是躲在黑暗的角落,扎扎小人,而本官卻是見的了陽光,事后,被罷官,或是被殺,都無悔,你敢賭嗎,若是你說的不讓本官滿意,過不多久,那黃泉路上,便會多一些寧庶人的熟面孔。”

  “雖然被罷免了王爵,不如之前錦衣玉食,但終歸是能活著的,也能為寧獻王殿下,留下嫡系之血脈,哎,可若是,你泯頑不靈,哼,鳳陽也就不是一個好呆的地方了。”

  看著徐有貞那猙獰臉龐,朱奠培慌了,他怎會讓自己的孩子,都被自己牽扯死去。

  短暫的內心掙扎后,他的眼中失去了神采。

  他認了,他不能不認,這一刻,他后悔了。

  他想起了朱覲鈞,朱覲錐兩個孩子,想到了那個十六歲就嫁給自己的妻子……

  自己害了他們。

  朱奠培閉上眼睛,頓了好一會兒

  “本王,不,庶人朱奠培認罪,接旨。”

  “聲音太小,本官聽不到。”

  “朱奠培認罪,接旨,陛下圣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聲幾乎是朱奠培喊了出來。

  徐有貞看著自己擊破朱奠培的心理防線,很是得意,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韓雍,輕聲說道:“韓巡撫,剛剛只是嚇唬寧庶人,你可不要在意。”

  韓雍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他可不相信徐有貞這句話,若是朱奠培不認罪的話,他真的敢這樣做,不過一來他對朱奠培并無好感,二來朱奠培若是不認罪,倒是真顯得朝中百官將皇帝架空,所以他在徐有貞威脅朱奠培的時候,也并無說話。

  但從這一方面的接觸下,韓雍也下了主意,以后自己可不能跟徐有貞打交道,這家伙人胖心黑,不能深交。

  與韓雍說完后,徐有貞便端著毒酒,蹲到了朱奠培的身邊。

  “寧庶人,本官送你上路。”說著便將毒酒遞到了朱奠培的嘴邊。

  朱奠培看了看韓雍等人,而后又看了看徐有貞。

  “禍不及家人,希望徐有貞你能信守承諾。”

  “當然,喝吧,別耽擱了,我還要去寧王府宣旨呢。”

  朱奠培心臟砰砰砰的亂跳,他閉上了眼睛,湊到酒杯前,將其喝了下去。

  看著朱奠培將毒酒喝下后,徐有貞才站起身來,而錦衣衛也在此時松開了朱奠培。

  趙聰才有機會去擦拭自己臉上的血液。

  徐有貞在看著朱奠培,而趙聰卻在看著徐有貞,心中不由想到:“徐都御史朝我臉上踹了一腳,不會是故意的吧。”

  朱奠培跪在地上,頭低著,一生的畫面都在腦海中浮現,自己年少好學,才思敏捷,本想做個賢王,可他卻變了。

  可他如何變得,是因為大明朝土木之變,朱祁鎮喪師辱國,自己又遇到了那個要送自己白帽子的落魄書生,又看著兩歲的太子登基,仿佛就是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讓他開始有了想法,讓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腹中有些絞痛,自己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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