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的對,我贊成。”
“看到這位姑娘的模樣,就想到了我以前的經歷,若是沒有師父……”
“不提了,先救人要緊。”
就這么,陳不凡順利進入廣袖宗。
是不是過于簡單?
實則不然。
都是經過陳不凡精準的算計。
換做別的方法,不可能進入廣袖宗。
陳不凡在腦子里最少羅列了十種以上的方式。
思來想去,這種最簡單最可行。
當然,這僅僅只是第一步。
能不能留下,后續很重要。
相當于一場演講,能不能打動人,能不能為你轉身,能不能為你舉牌,又是另外一回事。
全看個人能力,口才,以及表演。
這幾樣缺一不可。
陳不凡被人抬到山上,安排在一處簡單的房間內。
發現他的是守門弟子,在廣袖宗的身份不高,待遇方面也不會太優質。
住的地方必然簡約。
放下陳不凡就開始裝睡啊,眼睛一閉,不管不問。
有人為陳不凡摸了脈,性命無憂,也就放下心。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上才幽幽醒來。
“水……水……”聲音沙啞,有模有樣。
“咦?醒了?”
“水……”
“等著,我給你拿。”一位年輕的姑娘趕緊倒了一碗水,遞到嘴邊。
陳不凡費勁吧啦的半坐起,嘴唇干裂,病殃殃的。
“咳咳咳。”
“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喝了一大碗水后,顯然精神好了一些。
看著陌生的環境,陳不凡明知故問。
“多謝姐妹,這……這是哪?”
這演技,真踏馬炸裂。
有一說一,就是地球上的一級演員也不及十分之一二啊。
“這里是廣袖宗。”
“廣袖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一個宗門。”
“是不是傳說中修煉者的地方?”陳不凡說的籠統,只有這樣才顯得無知。
“是!”
“那……那你們是不是都很厲害?”
姑娘啞然失笑,“可以這么說。”
“姐妹,你能不能讓我留下?我想學修煉,我想報仇。”陳不凡咬著牙,目光仇視,恨意綿綿。
仿佛有著莫大的家仇國恨藏在心中。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見你暈倒在山門外,出于好心,才將你帶回來。”
“等沒什么大事了,你要離開的。”
“姐妹,求求你們讓我留下吧。”陳不凡眼眶紅潤,淚光閃爍。
說哭就哭,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隨之身體蠕動,在床上滾落下來。
“姐妹,我命苦啊,你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
“嗚嗚嗚……”
女弟子手忙腳亂,一時無語。
“這樣吧姑娘,你先別急著哭,我把這件事稟報給外門管事,看她老人家怎么說。”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了。”陳不凡差點跪下了,感激涕零。
沒多久,一位老婦走了進來。
年過半百,模樣慈祥,發絲花白,身材微胖。
陳不凡見到來人,直接哭了出來。
可憐的樣子,心生猶憐,極為不舍。
“您就是這里的管事對不對。”
“是。”老婦人點點頭。
“老人家,我想留下。”陳不凡直奔主題。
“唉,一看就是個苦命的娃啊。”老婦人嘆息道,走近床邊,坐在床沿。
“說說你的遭遇可好?”
“嗯!”陳不凡點點頭,楚楚可憐,“我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家境殷實,過的不錯。”
“家族在當地頗有名氣,我爹樂善好施,心懷仁慈,時不時的給百姓發放點糧食,為人和善,十里八鄉的都說一個好字。”
這是一個加分項目。
自己老爹是個大善人,這一人設絕對沒毛病。
“我小時候生活的無憂無慮,像個公主一樣,爹爹對我疼愛有加,要星星不給月亮。”
“后來我逐漸長大,到了婚嫁的年紀,兒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不變。”
“爹給我尋了十幾戶人家,我都沒相中。”
“或許是我眼光高,不得心意。”陳不凡幽幽說道,徐徐道來。
“也或許該我緣淺,一輩子遇不到良人。”
“三年前我出去游玩,失足掉落山間,被一男子所救。”
“這個男人生的俊俏,又有救命之恩,接觸久了覺得是個可靠之人,慢慢的便暗生情愫。”
“好巧不巧,他也喜歡我,等回去之后我便稟明父親,非他不嫁。”
“父親知道他家境貧寒,一無所有,可也同意了。”
“一來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恩宇我家。二來我掉落山崖沒死,也算是福報,父親看透了認為女兒喜歡就好,什么般配不般配,沒有過多為難。”
陳不凡發揮穩定,邏輯尚可。
到現在沒有啥破綻。
也沒有說到重點。
陳不凡繼續道:“我們之后成親了,本以為過得神仙眷侶的日子,誰知那挨千刀的暴露了本性。”
“他不是個安分的主,在外面找了個狐貍精。”
“我整日以淚洗面,苦苦哀求讓其回心轉意,挨千刀不僅不收斂,還動手打人。”
“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掉了,我也差點死掉。”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慘。
一般只有慘才能讓人產生共情。
陳不凡加以利用,沒啥毛病。
“我爹知道這件事一病不起,氣的整日吃不下飯。”
“這也就罷了,那個挨千刀的為了和那個狐貍精在一起,為了他們以后的日子好過,竟然打起來我家的基業。”
“把陪嫁的房產,首飾,嫁妝都變賣了,雇傭了一批山匪,在一個雨夜把我們全家都殺了。”
“連帶下人丫鬟,整整六十八口人。”
“若不是身邊的丫鬟誓死保護,我也就死了。”
陳不凡表演逼真,繪聲繪色,聲淚俱下。
配上苦逼的表情,讓人心疼。
“老人家,你說我該不該報仇。”
“該!”管事氣的牙癢癢,“如此狼心狗肺,薄情寡義之人,死一萬遍都難消心頭之恨。”
“你告訴我那狗男人是誰,老身這就下山,將之斬于劍下。”
陳不凡稍微頓了一下,真下山不就露餡了嘛。
于是乎,“老人家,此仇非我親自去報不可。”
“我要親手宰了那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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