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沒有人回應,群情激奮的聲討聲,徹底壓過了徐北游的聲音,輿論和語言暴力,永遠是殺人誅心的必備良藥。
他若是不能幫陳宇嬌證明清白,陳宇嬌日后,很難再從陰影中走出。
想到這里,徐北游暗暗在氣息中夾雜靈力:
“我讓你們閉嘴!”
聲若獅吼,音如雷霆。
震耳發聵的嘶吼聲下,原本還在嘈雜的人群,悻悻閉上了嘴巴,僅剩幾個還在帶節奏的人,也在徐北游犀利的目光下,停下了口中的叫嚷。
“罪魁禍首終于走出來了?”
黃三看著走出的徐北游,冷哼一聲:“你如果是出來跪下道歉,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如果是狡辯的話,你可以省點力氣。”
“我們只相信事實,不會聽你的狡辯。”
黃三振臂高呼,剛剛才安靜下來的人群,瞬間再次激憤起來。
“我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
“狼心狗肺蛇蝎心腸,連父母都不愿意贍養的白眼狼!”
“向你的父母道歉!”
“送他們進監獄......”
小阿俏和田琪宇兩個,最想置徐北游于死地的女人,此時也美眸撲朔,笑吟吟的看著徐北游。
誅心,遠勝于殺人。
她們弄不死徐北游,就誅了他身邊,他在乎的人的心,她們要看的,就是徐北游痛苦,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無論徐北游怎么辯解,站出來指認的陳久遠一家,就是如山的鐵證。
徐北游現在,一定比死,還要痛苦吧。
“徐先生想干什么?”
唐春秋和王振嚴幾人,此刻也滿臉詫異。
徐北游現在離開,回頭等眾人怒火平息,再想辦法解釋,才是上上之策,現在走出來,無異于是引火燒身。
莫非......眼前發生的一切,也在徐北游的預料之中,他已經有了布局?
“徐北游,你現在聽到了吧?”
黃三很滿意在場眾人的呼聲:“斷我兒子雙腿,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他戲謔的看向徐北游,眼中寒光閃爍。
“針對我,金陵武門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嗎?”徐北游沒有再理會黃三,轉而看向陳久遠三人。
大手緊握陳宇嬌顫抖被汗水浸濕的小手。
“你們剛才說,從小到大,不少宇嬌一分錢吃穿,供她完成了大學,也沒問她要過一分錢?”徐北游問道,“反而她一直逼迫你們,手指也是因為不收我的兩百萬,不愿意和宇嬌斷絕關系,才被我砍斷的?”徐北游看向陳久遠的斷指。
“我,我......對,就是你砍斷的我們的手指,讓我們在云海毫無生路的!”
徐北游知道他的過去,陳久遠有些恐懼,想到有這么多人為他說話,旋即趾高氣昂:“我的女兒,不是我供養她長大,還能是你不成?”吳遠花和陳長興連連點頭。
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少人嗤笑起來,覺得徐北游在說屁話。
問的也是毫無意義的問題。
徐北游笑了笑:“我怎么記得,是你們重男輕女,宇嬌勤工儉學,你們一直在索取她的工資。”徐北游頓了頓,嘴角浮起一抹弧笑,“你們的手,也是賭博出老千被抓了呢......”
“你別血口噴人......”陳久遠三人頓時暴跳如雷,“說話要講證據,我們活都活不下去了,哪兒來的錢賭博!”他如同被人打了七寸。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徐北游淡淡說道。
“姓徐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時,有人看不下去,沖徐北游吼道:“被人揭穿事實,就開始誣陷別人?果然是小人行徑!”
“就是,有證據就拿出來,不然只會讓我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