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
一輛簡簡單單的出租車行駛在大都會的高速路上。
老道開著一輛八成舊的黑色轎車。
牧塵和白巧坐在后方,看著窗外的風景飛逝。
白巧頓了頓,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大半夜的是專門來鍛煉我的。”
牧塵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放心吧,我哪有那么無聊。”
白巧:“.....”
“嚴格的來說...是我前兩天一個比較有名的客戶,家里老父死了,老人不興火葬,保持著家里的傳統,所以暗自選了一個風水寶地。”
老道目視前方,緩緩解釋道。
“本來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下葬,可是昨夜打電話來說,正準備下葬的時候十幾個大漢都抬不動那口棺材,并且半夜時棺材內還會發出滲人的異響....嚇得他們全家人都不亂動。”
白巧如今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是頗為感興趣,問道。
“這關你什么事情?”
小胡子老道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已道:“他們非說是我棺材的問題,他娘的,,死老頭兒死了睡不好覺,哪有怪床的問題!那壽衣總不是我家賣的啊,有可能是壽衣的問題啊。”
牧塵接話道。
“結果那家客戶就打電話到我這里來,以壽衣質量不過關的緣由,讓我們一起去。”
這年頭說老實話,在聯邦的制度下,火葬是唯一官方制度,其余的多少都沾那么一點不合法。
但凡來個舉報熱線,那么估計下城區唯二的臥龍鳳雛店八成也得關門。
若非如此,惦記著還要培養鬼差維持制度的牧塵也不會陪著前來。
在家里多打幾套王八拳不好么?
聞言,白巧頓時臉色不善看著老道。
后者臉色掛不住,干咳兩聲道。
“罷了罷了,按照我的見解來看,那棺材中的死人八成有點問題,為了咱們國家的和諧,去看看避免出現禍事,也是吾輩義不容辭的責任啊,俗話說的好,行善積德,阿彌陀佛!”
半個小時后。
出租車在一家別墅區前的停車場停下。
白巧走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獨自站在別墅前。
一身西裝,氣態威嚴,渾身透露著聯邦幣的氣息,臉上刺客帶著化解不開的憂愁和焦慮。
“劉大師,您可算是來了。”
看見來者,中年富商似乎看見了救星,大踏步前來,一把就握住了他的雙手:“家父就拜托您了。”
看著這一幕。
白巧有些愣神。
這怎么跟興師問罪來討伐商品質量的不一樣?
頓時她便反應過來,八成是被劉小茅給騙了。
老道此刻氣勢渾然一變。
滿臉仙風道骨。
視凡塵如浮云。
微笑道。
“楊總不必著急,先帶我去看看情況再說。”
楊總眼神掃過牧塵和白巧,遲疑道。
“這兩位是?”
老道神色平靜,下巴微抬。
“驅魔助手。”
.....
.....
一座偏僻的后廳。
一片雪白,除了中間一口巨大的棺材惹人注目,再無其它裝飾。
四人來到此地,一股明顯陰冷的氣息撲鼻而來。
“煞氣凝聚,不是詐尸就是小鬼。”
老道不屑一笑,揮揮手,便開始演習....哦,不,四處打量著棺材。
白巧瞪著死魚眼看著眼前一幕,對身旁的年輕人問道。
“他這樣你就不準備說點什么?”
牧塵隨手從靈堂前拿了根香蕉放在褲子里,懶洋洋道:“還行吧。”
畢竟在出來的時候,這老頭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訴他以后壽衣店門面生意他包了,自己什么都不用管的那種。
所以老道叫他老板也是很正常的。
簡單來說,棺材鋪和壽衣店合資了。
“嗯....凌晨三點左右棺材還會發動異響?”老道問道。
“沒錯,像是有惡鬼要從里面爬出來....”楊總臉色難看,眼神中有種深深的恐懼。
若不是家底都在這里,恐怕連夜都得換個星球。
“既然如此,老道就在這里等一夜,楊總先回去休息把,一切有我在。”
老道胸有成竹,三言兩語便將對方忽悠而走。
“接下來怎么辦?”
對方一走,老道又恢復了那一臉狗腿的模樣,笑呵呵道:“白小姐,把你那陰陽眼拿出來試試唄?”
白巧翻了個白眼。
"不是一切都盡在你掌握之中么?”
老道面露為色神色。
“這也不能怪我呀,楊總這家可是個大家族,也是咱的大客戶,再加上賣棺材的時候我一時嘴快推銷了一番自己....”
白巧審視著問道。
“吹什么了?”
老道撓了撓后腦。
臉色頗為羞澀。
"也沒啥....就是一些小牛....比如段乾坤,分陰陽,請仙鎮鬼,三清后裔,人稱劉半仙啥的....”
白巧無言以對。
深吸了一口氣。
眼睛之中黑霧涌動。
經過了先前那次被嚇之后,她似乎真的對這類事情的恐懼減少了不少。
閉眼,再睜眼。
只見視線之中,棺材里一個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周圍沒有任何異樣。
“沒有異樣。”白巧搖頭。
老道下意識將腦袋轉向另一旁。
牧塵坐在靈堂前的椅子上,左手香蕉,右手蘋果。
“老板....這事情?”老道緩緩道。
牧塵拍了拍棺材,說道。
“有兩種方法,第一是現在把這老頭兒從棺材里面拖出來打一頓,叫他以后睡覺別亂動。”
老道和白巧毫不猶豫道。
“我選二!”
牧塵平靜道:“那就安心等著。”
.....
.....
深夜的靈堂之中。
寒風從四面八方的窗戶呼嘯而來。
白巧站起身,將窗戶一個接著一個關緊。
窗外的樹葉被刮的沙沙作響,陰影在路燈下晃動,頗為滲人。
老道看著牧塵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閉目養神,由衷的道。
“老板兒...說老實話,我有時候真覺得您不像是一個人。”
牧塵反問的嗯了一身。
“您身上的靜氣太強,啥事都不會喜形于色,按照我師傅的說話,這可是修道大才!難道修為那么高。”
老道認真道。
舔是真的。
話也是真的。
畢竟拍馬匹的最高境界就是舔中帶真,真中帶舔。
這套法則讓他在名利場上無往而不利,所向披靡。
牧塵睜開眼睛,緩緩道。
“還好,見過的事情多了,沒有認識的人了,自然而然就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老道嘿嘿笑道。
“老板兒,其實我真不是個騙子,后來迫于生計開了個棺材鋪,可我學的也不是這茬啊。”
牧塵嗯了一聲。
“老板有家人和朋友么?沒看見過啊。”
牧塵平靜道。
“有,記得以前離家太久的時候,記憶都有些模糊。”
老道剛想安慰。
只聽見:“所以后來有機會回去的時候,就親自把他們送走了。”
“???”
老道傻了,臉色逐漸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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