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1166章 想聽實話嗎
  這女孩並沒對我這句話做出什麼反應,隻是微笑了一下就拿著手機走了。

  我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等她坐下之後我隨口嘟囔了一句:“你們說她到底要幹嘛啊?”

  卓逸接話了:“幹嘛不知道,但你要說她剛才隻是為了幫別人來跟丹尼爾搭茬兒那我肯定不信,她就是找個理由來管你要聯係方式的。”

  “問題是她管我要了聯係方式之後呢?”

  “那咱就不知道了,沒準人家有啥高科技,能通過微信定位你的位置唄。”

  卓逸隨口胡謅了一句,然後她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先回去吧,丹尼爾你是怎麼打算的?回去找你的那些手下,還是跟我們回市郊,明天早晨一起出發?”

  我原本以為丹尼爾不會跟我們摻和。

  可他的回答讓我多少有點意外:“如果你們不介意,那麼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回去。”

  “嗨,這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卓逸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我倆說:“以後這種客套話少說,眼下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彼此之間坦誠點,齊心協力對付天心島才是正事兒。

  正好,來都來了,離這裏兩個街區就是我在海參崴的地下分會,我先去那邊辦點事兒,你倆可以再喝兩杯,半個小時之後我準時到門口接你們,”

  我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你去吧。”

  卓逸‘嗯’了一聲,拎著她那小挎包扭頭離開。

  等她走了之後丹尼爾問我:“我不太明白,她剛剛所說的分會是什麼?”

  “那是卓逸在遠東的根底,她在這邊經營了二三百年,在東正教廷的眼皮子底下弄了個邪教出來,就跟你們血族在西歐的生存狀態一樣。

  雖說實力不怎麼樣吧,但是剩下她的信徒不少,像搜集搜集情報、撐撐場麵啥的,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也能派上點用場。”

  “明白了。”

  丹尼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我笑著回答:“來兩杯伏特加潤潤嗓子?”

  這句話用英文表達出來的意思不太確切,似乎丹尼爾聽不懂潤潤嗓子是什麼意思。

  不過伏特加這個單詞他倒是聽明白了,很快就招呼服務生過來:“兩杯伏特加,加冰。”

  等人家把兩杯酒,以及賬單端過來之後,掃了眼上麵的數字,丹尼爾感歎一聲:“不得不說,這裏的物價比起西歐實在是太低了。”

  “低嗎?我怎麼沒覺得。”

  我指著麵前那杯酒:“這地方本來就是麵對周圍大學生的,再高能高到哪兒去?再說也不算太便宜啊,我們國內差不多也是這個價。”

  “我還沒去過中國,不了解你們那邊的物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丹尼爾看著我說:“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去你們國家做客。”

  我心說你小子擱這兒點我呢?

  也沒太往心裏去,端起酒杯放到嘴邊:“想來隨時歡迎,我帶你感受一下東方小巴黎的風情。”

  丹尼爾微笑著點頭,又加了句:“希望到時張琪也能一起。”

  一句話給我整的不知道該說啥了。

  但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還真是挺奇妙的,我跟丹尼爾本來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因為張琪產生了交集,可現在張琪卻不在這兒了,反倒我倆坐在一起。

  想到這兒心裏不免有些唏噓,我下意識問丹尼爾:“當年張琪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留學生,你一個血族親王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想聽實話嗎?”

  “你這不是廢話麼?”

  “實話就是,我是被她的外表和氣質吸引的。”

  丹尼爾望著麵前的酒杯:“一直以來我都向往神秘的東方,而張琪恰恰符合我對東方女人的所有幻想。

  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孤身一人,尤其是在圖書館遇見她那天,她抱著一本書,身上憂鬱、冷豔的氣質吸引著我,讓我忍不住想要認識她。”

  該說不說的,丹尼爾眼中的張琪,跟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我用那種奇怪的眼神兒看著她:“憂鬱,冷豔?這形容詞放在她身上恰當嗎?至少我倆上大學那會兒她可不是這樣的。”

  “無論你覺得是否恰當,這都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丹尼爾微微搖頭:“雖說現在聊起這個話題有些不合適,但顧言,如果你對張琪隻是單純的朋友之間那種感情,那麼我希望你能和她說清楚,讓她別再抱有幻想。”

  這話我沒法接,也不想接。

  把麵前那杯伏特加灌進肚子裏,之後我幹脆岔開話題:“聊點別的吧,你這次來歐洲帶了多少人?”

  “隻有十幾人,但都是我最精銳的部下。”

  “我沒跟你的手下交過手,他們的實力具體怎麼樣?”

  “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和教廷的紅衣主教打成平手。”

  丹尼爾停頓了一下:“但一旦遇上借用神力之後的聖女,這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

  “嗯,那我心裏大概有數了。”

  在心裏回憶了一下張琪身邊那些魘魔衛的實力,感覺丹尼爾帶來的人要是遇上他們,不能說是手拿把掐吧,至少也可以說是聊勝於無了。

  總而言之就是,讓他們拖延拖延時間,牽製住那些魔衛還行,其他的就別指望了,畢竟那些魔衛是天心島最核心的力量,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經曆漫長歲月精心培養出來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底蘊在呢,不是血族能比的。

  跟丹尼爾在酒吧坐了將近十分鍾,倆人誰都沒再說話。

  後來我感覺有點無聊了,敲了敲桌子問他:“要不你把那杯酒喝幹淨了,咱倆出去走走?”

  “我沒意見。”

  丹尼爾聳聳肩:“不過我察覺到,一直有道目光在身後不遠處注視著我,似乎他們在謀劃著什麼,所以你認為我們是現在離開,還是繼續等下去?”

  他說完這句話,我就抬頭朝剛剛那個女孩的方向看了過去。

  也就在我目光移過去的同時,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站了起來,咬著嘴唇,直勾勾的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