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的是哪個醫生?我要先見見,看看她能力怎么樣,不然你的身體最近那么虛弱,體質又不好,我真的不放心!”
到了手術室門前,溫寧故意如此問她。
祝遙遙覺得她就是緊張自己,也不疑有他,就把掛號單給了溫寧。
“姓劉是吧?我去會會這個醫生,你在這里等著,等我回來了再打麻醉。”
溫寧怕她善做主張,還專門叫了個看護‘看著她’。
她自己一溜煙跑進天信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亮出厲北琛的身份后,院長立刻親自前來了。
溫寧在院長辦公室等待,不一會兒姓劉的婦產科女醫生也進來了。
大約十分鐘后,溫寧和劉醫生雙雙走了出來。
院長親自送她。
溫寧笑了笑,與劉醫生握手:“拜托劉醫生事情做到位,一定要滴水不透的保密,表面也不要引起我朋友的懷疑。院長,您這份人情我一定謹記。”
院長客套圓滑:“溫小姐,誰不知道您是厲大少的前妻呢......呵呵,我們一定給您辦好,放心。”
如此,溫寧也就多囑咐了一句,“我朋友的父親祝成功在重癥監護病房,他的情況很特殊,也請你們多派些保安防護。”
“那是自然,溫小姐交代的我們會照顧好。”
溫寧離開,回到婦產科手術準備室。
祝遙遙早晨沒吃飯,人顯得精神狀態非常差,溫寧遠遠看著她纖薄的背影,曲線流暢可卻看得出衣服下越發瘦削。
她自個兒的身體這么差,她注意過嗎。
這個時候還做流產,她是真沒打算好好善待自己那條命了!
想到這,溫寧又怨上了霍凌。
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像棋局,可以由旁觀者手捏棋子,步步到位。
外人再怎么摻和,也幫不了他們化解愛恨,反受其擾。
她作為朋友,也只能盡力幫到自己能幫的。
“寧寧,可以安排打麻藥了,護士跟我說了手術全程,很短,十幾分鐘就能出來,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坐小月子。”祝遙遙看她回來了,看似輕松地笑了笑。
溫寧哪里不知道,她輕松的外表下,正心如刀割呢。
剜掉自己一塊肉呢,這個孩子要真的拿掉,也就徹底剔除了她和霍凌之間那些過往。
所以,溫寧不能讓她那樣做。
她瞇眼看了看護士,護士是劉醫生安排過的,朝溫寧對眼神。
溫寧牽起祝遙遙,哂笑,“你打聽的這么清楚,是想讓自己的負罪感少一點嗎?你真的以為流產手術那么輕松?”
“你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也就是那么回事,就當它沒來過吧,因為生下來不會幸福,我希望它再投個好胎。”她的聲音漸漸嘶啞起來。
溫寧眨巴著眼,重重捏住她的肩膀,“真的不再猶豫?遙遙,你想沒有想過,你爸爸今早突然被保外就醫,是為什么?有沒有可能這是霍凌在背后幫你爸?他終究對你心存不忍?”
祝遙遙狠狠的一愣。今早警局打電話過來,她狂喜之余,不是沒想過這是誰在幫她?可......會是霍凌嗎?
她顫著聲音反問溫寧,“你覺得是他嗎?你私下里替我找過他吧,他怎么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