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霍凌這個失憶的病秧子,能去哪里呢,去干什么了?
“舅舅,祝小姐在這里面嗎?”
突然,房門外,傳來修冽低沉的男人嗓音。
很熟悉,是霍凌!
祝遙遙馬上披上外套,從床上爬起來,男人的嗓音令她心尖微顫,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想起那三天被他索取的瘋狂,小臉更是一紅,連手在打理發絲都沒注意到。
直到看到鏡子里的小女人在整理儀容。
她才微微一怔,心里閃過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靠,她都在干什么呀。
祝遙遙泄憤的把整理好的長發,又撥亂了一下,正要抬頭時,她的房間門被女傭輕輕打開,
傅申東的聲音隱隱傳來,有些意味深長,“這幾天我讓她在這里面養著傷,沒放她走,小屹......你先去看看她吧?
你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說,要解決呢。”
“什么事情?”霍凌一臉茫然,“祝遙遙難道不是來島上找我,然后就被你關起來了嗎?我失憶期間難道和她見過面?”
傅申東聽得一陣語塞。
正巧這時,祝遙遙從房間里走出來。
霍凌扭頭一瞥,就看見小女人那張熟悉精致的小圓臉,眉眼濃顏,清秀又軟糯,只不過她的目光望著自己,眼神好似從驚喜變得古怪。
“霍凌?”祝遙遙幾乎不確定的叫了他一聲。
霍凌幽黑的眸瞥見女人身穿睡衣,領口微敞,他本能的擋住舅舅和傭人的視線,但自己的眼神也禮貌克制,側了過去,“祝遙遙,這些天你受委屈了,舅舅是誤會你了。我現在來接你回帝都,不過你先把衣服換好再說話吧!”
祝遙遙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也不算不雅觀。
可關鍵是,他奇妙的對待自己冷淡疏離的態度。
就好像......是以前的他。自從他們在島上發生關系后,他因為失憶,對她是沒羞沒臊,冷漠又極度熱情的,一靠近她就忍不住扛上床那種。
她想到什么,猛然瞪大了眼。
“霍凌?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祝遙遙口干舌燥,緊張又激動的問道。
“恩。”霍凌給予了肯定回答,“我那天墜海,猛然想起了一切,馬上和舅舅把這一個月的事情搞清楚了。
隨后我動身去帝都找到三哥,把墨東集團的合作簽好后,舅舅說你當初冒險來找我,還被他關在島上將近半個月......
我這就回來接你了。
對不起,祝遙遙,讓你被關了這么久,聽說你還受了嚴重的傷?
是怎么造成的?來的路上你被人襲擊了嗎,傷到哪里了?
現在養得怎么樣了,能下地走路嗎。”
祝遙遙望著他斯文邪魅的臉,霎時陷入沉默,她腦子里猶如一團亂麻在翻滾,看著他無知的神情,清冽的五官,平靜深邃的狹眸。
她滿腔的炙熱與依戀,陡然變成冷水潑降。仿佛那三天與他不下床的貪歡,只是一場夢,驟然夢就醒了。
“霍凌,你都不記得了?”她輕輕的出聲,質問他。
“什么?”霍凌挑動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