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眼神僵硬,質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你別管,你回答。”
她的目光太倔,太強硬,那杏眸里深深的漩渦,好像要將他溺斃。
讓他產生了一種,他說出真話,她就會原諒他,重歸舊好的錯覺。
他喉嚨滾動,十分黯啞,忍不住靠近她,“溫寧,如果有什么,我和你的結局會不同嗎?
等這一切結束,我們還有可能嗎?”
溫寧被他問住,他深邃的眸子,藏著小心翼翼,被她窺竊到。
她的心頓時亂了,但覆滿的冷意與傷害,無法忽視。
她幽涼扯嘴,“我想了解真相,是因為我認為我有知道的權利。
這與你無關。
我沒想過與你和好,這種不可能的問題,我又不是受虐體質!”
他眼底深處的期待,不復存在。
他的試探,被她冰冷拒絕。
心情,寒天地凍。
他亦勾唇,心扉關上,幽幽啟聲,“既然如此,我的回答不重要。
我為什么和謝芷音交往,你不需要知道,也與你無關。
我母親的病在逐步康復,你不要插手。”
他還是選擇,什么都不說。
溫寧暗暗皺眉,難道真的如霍凌猜測的,他的苦衷,是因為她?所以,不能告訴她?
她要去榕城一趟。
給他包扎好,溫寧收拾藥箱,送回房間。
出來時,厲北琛已經走了。
他連招呼都沒打,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沙發上空空蕩蕩,空氣中他的血腥味,有獨特的感覺,她嗅著,心情沉重。
想到他從頭到尾都沒問起墨寶,她的心臟揪緊,很難過。
最終,忍不住打了通電話給霍凌。
彼時,厲北琛出來,是接到了謝芷音的短信,她說,關于母親的事,要與他詳談。
厲北琛在車上,坐了兩分鐘,眉目沉邃冰冷,他吩咐霍凌,“你立刻去抓那個姓段的男人,他是不是謝芷音身邊的段叔,拷打就能問出來。”
霍凌欣慰,“你相信我和溫寧的證據,即便沒在謝家找到墨寶,你也開始懷疑謝芷音了。”
厲北琛當然相信溫寧,他沒有正面回答,讓森洋開車,去見謝芷音。
霍凌隨后接到溫寧的電話。
溫寧非常傷心,“你告訴他墨寶的事了嗎?他一句都沒提墨寶!他不相信我們,也不關心墨寶!”
霍凌嘆氣,“三哥嘴上沒提,不代表他心里沒想法。
他怎么可能不關心兒子,溫寧,你要對他有信心。
他沒有立刻撕破謝芷音的臉,肯定有其他原因。
剛才謝芷音約他見面,他去見面了。
今天發生了墨寶的事,三哥不會再與她在一起,謝芷音涉嫌綁架墨寶,三哥也絕不會放過她!”
這個男人真的不會再令她失望了嗎?
溫寧惴惴不安,感到茫然,其他的原因,是因為沈棠的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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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