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寒意凜人,看了眼謝芷音,下午她就要去榕城了。
他失去耐心,昨晚做這個決定時,他猶豫許久。
他并非不在乎溫寧的感受。
可實際,他沒有選擇。
“你不茍同也得認,事實就是,謝芷音的策劃案,比你的好,她贏了比賽結果。
總經理,向公司,以及對外,下達比賽結果!”——厲北琛一字一字道。
謝芷音鹿眼聚起笑意,4%的謝氏股份,她得到手了!比賽由厲大少插手,父親那邊恐怕也不能反悔!
她陰狠地看向溫寧。
溫寧失重般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盯著厲北琛的薄唇,卻聽不懂他說了什么。
她轉身,失望透頂的跑出去。
“助理,你看好芷音。”厲北琛匆匆丟下一句,大步追了出去。
溫寧的身影剛走進電梯,就被厲北琛拽了出來。
男人拽著女人,直接進了隔壁一間空曠的辦公室。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她封在這里,讓她安靜,免得跑出去出了什么事。
溫寧卻氣喘吁吁,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憎惡無比,她沖上去失控的咆哮,“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憑什么一言堂,讓比賽失去公平性,為了她高興,你就讓我輸?!
厲北琛,你知道我輸掉比賽,我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她流出了兩顆眼淚,灼燒了厲北琛。
他想伸手給她擦掉,手堪堪擰成拳頭,“不就是沒有得到4%的股份嗎?
你就那么怕她搶走你繼承人的位子?
股份和謝氏,日后還是你的。”
他昨晚也是聽到謝芷音這么說,才想著委屈溫寧一時。
“謝芷音是你的親妹妹,你就不能讓她一次嗎?
如果是為了名譽,你在珠寶業,已經有很多榮譽,她什么都沒有,她生了重病,你何必這么較真?”
呵,呵呵。
他將她說成一個重名利,奪.權篡股份的女人。
溫寧的心口猶如刀尖在扎,仿佛比賽輸掉的結果,都比不過他讓她輸的初衷,來的扎心。
溫寧的瞳孔里泛出血絲,嗤笑冷冷,“她生病她就要奪冠?
她生了什么重病?你倒是說說,能讓你為她如此糟踐我?!
如果我說,她是裝病呢!”
方瑩說過,謝芷音最喜歡裝弱。
溫寧死死掐著掌心,情緒憤涌,“我想得到那點股份?
不,是謝芷音想利用你得到那些股份!
我比賽輸了,輿論和謝家那些人反對之下,我就不能進謝氏總部,甚至在謝家,我也混下去,謝芷音最想要這個結果,你也想要,是吧?
厲北琛,我恨你!
你根本不知道我回謝家,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你說!”厲北琛犀利地問她。
溫寧清淚兩行,她為了調查媽媽的死因,進謝氏站穩腳跟,才能對付文英!
可他,卻愛上了謝芷音,與他們母女為伍,幫著謝芷音對付自己。
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粉碎了。
溫寧失魂落魄,自嗤的笑出聲,“我永遠記住了,你今天為了哄她高興,這般犧牲我。
厲北琛,我和你今后勢不兩立!”
厲北琛的心狠狠地窒息,看著她憎惡的眸光,像被擊傷,早已料到她會因此恨他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