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隱秘的繞了半個山頭,少女下車,舉著傘走進一間兩層式老宅。
沈棠被段叔放置在床榻上,整個人昏迷,嘴唇發烏,有兩個醫生站在旁邊,正在抽血進行化驗。
“暫時不能讓她死了,二小姐想弄清楚這老人的身體情況。”齊姐走過去,暗暗吩咐。
醫生們點頭。
少女用手帕捂著鼻子,遠遠的站在窗戶口。
沒一會,其中一個醫生拿著初步血檢結果走過來,有些驚訝,“二小姐,這位沈夫人的血型,是rh陰性熊貓血,竟然與您......”
齊姐一愣。
少女挪開手帕,露出了蒼白瑩瑩的五官。
沒一會,那唇瓣卻微翹了起來,眼中波光點點轉動著什么,
她瞇眸摸著自己的手腕血管,斂羽輕笑,“這倒是很巧,RH陰性熊貓血......”
齊姐仿佛看到她眼底,閃動的波光。
少女慢吞吞轉身,問兩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高級醫生,“她身體的毛病,查清楚了嗎?”
醫生紛紛說了沈棠所患的疾病。
少女盯著那張血型檢查單,又看了眼老人,微微壓低清淺聲線,“可惜沒有什么致命的病呢......給她的脊髓注射......”
后面的話,只有醫生能聽清了,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齊姐半個表情都沒變。
醫生們去做事。
少女又撐開那把透明清澈的傘,輕柔吩咐段叔,“避著黎向晚,瞧著點時間把老人家送回原地,務必讓厲先生發現他母親......”
少女很快消失,在這夜里,就仿佛沒有來過,無影無蹤。
齊姐知道小姐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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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趕到山腰的破房子里。
里面空無一人,那個墨寶不在,沈棠也不見了蹤影!
老黎叔處理好傷口,跟了過來,
跟她說道,“真是猝不及防,黎小姐,不知道哪里竄出來一幫人手,各個水平不差,一看就是高門大戶暗養的保鏢們,將我們打傷了。
我被拖到山下后,隱約聽見了汽車聲,還有小孩子的哭叫聲。
等我跑過去一看,那輛全黑的車已經開走了,那孩子的聲音,我很確定,就是我們綁架的那小孩。”
黎向晚大驚失色,臉也森白了下來。
墨寶被人半路劫了?是厲北琛的人趕到了嗎?
可她剛才暗中聯系黎母,母親說,厲北琛還在天信醫院查監控調警力。
那就不是厲北琛來營救了。
這伙人是誰?
黎向晚望著空空如也的破房子里,一股恐慌從腳底爬了上來。
她徐徐明白了,她綁架沈棠和墨寶這事,被人暗中盯上了。
那個人,盯著她綁架來了人,然后半路設計,又把墨寶弄不見了!
該死,她感覺她背后冒出了一股勢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她不清楚是誰?但顯然,她被人利用,又陷害了。
因為她原本沒打算弄死墨寶!綁架是魚死網破的無奈。
她只想讓沈棠封口,毀滅她的罪證,不管如何,要讓厲北琛抓不到她的證據,就拿她沒辦法。
墨寶,黎向晚打算用來,最后和厲北琛撕破臉時,談判之用。
她就可以一線生機。
現在,墨寶在她手里弄丟了!
就連沈棠,也不知道在哪里。
黎向晚整個人都焦頭爛額起來,轉身驚慌失措的吼老黎叔,“找啊,找遍這全山遍野,也要找到墨寶和沈棠!”
這時,黎母打來電話,憂心忡忡的,“向晚,無論處沒處理好,你都得回來了。
我打聽到厲北琛找到醫院的監控,他出動了,警察很快會找到我們家,看你在不在家!”
黎向晚死死咬牙,慘白著臉只能離開這里。
作為案發現場,她也絕對不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