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接過去時,森洋已經看到他手臂上自殘的傷口。
森洋一驚,“厲總......”
厲北琛神色無異的捏了捏眉,目光卻如深邃的洞,突然吩咐他,“把霍凌叫過來。”
“霍少已經在路上了。”森洋說。
“今晚誰碰了她,都處理了。”他閉著眼說。
森洋暗暗嘆了口氣,不解又無奈。
書房門關上了。
霍凌和顧云霄到的很快。
他們也才聽說峰會上發生的事,即便現在顧云霄恨透了溫寧,還是覺得三哥在峰會上對她做的,讓這個女人很可憐。
“沒想到三哥會這么狠心,他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顧云霄說。
“可厲總又讓霍少把那些登徒子都拆了骨。”
霍凌搖搖頭,捏眉,“他這種瘋子行徑很好理解,一面逼自己絕情把溫寧毀掉,眼不見為凈,一面又放不下,愛恨交織,是為最痛苦,折磨得只是他自己。”
“該死的,如果沒有發生沈阿姨的事就好了!”顧云霄抱頭。
正在說話,樓上突然傳來巨響聲。
東西砸落了一地,書房門被踹開,森洋立刻跑進屋,臉色變了,“厲總本來就沒好,恐怕發病了!”
“三哥?”霍凌跑上去。
書房里的男人靠在門框上,手指微抖,呼吸很沉,他半閉著眼,盯著墻上的鐘。
一圈,兩圈,劃到深夜十點。
厲北琛薄唇擠出淡漠字眼,“去把她找回來。”
他轉身走進浴室里,拳頭上的血滴了一路。
森洋嘆了口氣,厲總一直在克制自己,熬過今晚也許他和少奶奶就真分道揚鑣了。
可他最終做不到。
森洋拿起車鑰匙,邊打電話邊跑了出去。
-
李承聿的別墅里。
男人把溫寧抱進浴池,溫寧分外難堪的推走他,臉色白如紙張,“李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抖如篩糠的女人,李承聿眼底劃過濃濃憐惜。
他掃了眼半濕的袖子,柔聲一笑,盡量安慰道,“今晚你被嚇壞了,沒事的,溫寧,我不介意。”
“溫小姐,孕婦尿失襟是很正常的情況。”身后的女醫生也盡量平穩的勸她。
可溫寧還是捂住腦袋,她難堪流淚,“讓我洗個澡,好嗎?”
李承聿嘆了口氣,立刻出去,“你慢慢洗,水溫我讓傭人調好了,等你洗好醫生再給你看看。”
他站在浴室門外抽著根煙。
很快,聽到小女人壓抑的哭泣。
李承聿蹙眉,神色幽冷。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溫寧才換好衣服出來,今晚那些人雖然沒碰她什么,可脫掉她的棉衣,已經是對她的極致羞辱,她總感覺,那些手像游移在自己身上。
她洗了很多遍,都洗不掉那股骯臟。
而這份羞辱,竟是她愛的男人,默許給予的。
心臟好像被鈍刀來回的磨,痛楚都已經麻木。
李承聿見她還是發抖,把她的襖子拿過來為她披上,又端來姜湯,“醫生說這個孕婦能喝。”
“謝謝你,李總,今晚謝謝你。”溫寧喉嚨哽咽。
他復雜的看著她,眸光有痛惜,“短短一個月,你怎么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又是怎么把瑞天弄得快要倒閉的?”
溫寧一頓,他知道瑞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