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著眸沉思著,可還未到圣母醫院,厲北琛的手機突然炸響了!
是他的秘書打來的,在電話倉促地向他求救,“厲總,不好了,突然來了幾個有身手的人闖入嬰兒室,他們想傷害您的孩子!我一個人打不過,已經叫了特助過來幫忙對付他們,請您也快回來!”
秘書的手機被踢飛,‘噼嘭’地重響聲傳來!
“......什么?”厲北琛瞳孔冰寒,怒火焚燒,王八蛋。
他眸光染上一寸猩紅,濃重的黑暗,大手拍掌前座的德國司機,“你快加速!”
可是德國的交通有它的規則,路程又有那么遠。
再怎么快,趕回到圣母醫院也已經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了。
厲北琛長腿大步穿過醫院的花園,前往新生兒急救科。
趕到女兒的病房前時,只見到走廊盡頭偏僻的病房一片狼藉,那名德國醫生畏縮地站在保溫箱前,還有他的秘書,臉上和身上受了傷。
見到他來,秘書紅著眼睛道,“對不起,厲總!您女兒的保溫箱被那伙人強行打開過,現在她的呼吸有點狀況。”
“還愣著干什么?”厲北琛轉身看向那名被嚇壞了德國醫生,心急怒吼,“快治療她啊!她決不能有事!”
“先生,我在治療孩子!但這伙人是你們惹來的,你把我挾持在這間病房里,要求我秘密治療你這個違規生下來的孩子,不允許外面的醫生知情,那就意味著這兩天只有我一個人治療她,我的水平有限,你也要預料到,治療不佳的情況!何況,剛才那些人驚擾了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保證!”
這名德國醫生也忍不住怒吼,連續兩天沒日沒夜的診治,還有被挾持,已經讓他瀕臨奔潰。
厲北琛見他狀態不穩,大手一拖,將他按到保溫箱邊,他心疼的睨了眼女兒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小小身體,“快治!”
不敢走開,他立即拽住秘書,寒眸厲問,“那些人去哪兒了?有幾個人,特助呢?還有謝芷音,現在沒人看著她?”
秘書的臉色一白,瞬時焦灼,“厲總,那三個人過來鬧事要傷害孩子,我只能叫特助過來幫忙,他的身手不錯。但剛才那些人走了之后,特助突然反應過來,就馬上跑回去找謝芷音了,現在不知道情況如何?”
厲北琛的臉廓也是微變,甩開了秘書,怒斥,“你怎么不早說,這恐怕是一出聲東擊西的戲!”
他寒眸頓厲,只得道,“你守在這里,一定要守住,我去謝芷音的病房!”
他心里預感并不好。
一面走,一面打特助的電話。
趕到謝芷音的病房時,里面卻早已經沒有了人!謝芷音不見了蹤影!
厲北琛凌短的頭發根根刺起,冷峻的五官沉霜冰封,怒意從腦頂沖開,他火速轉過身往外走,緊急撥給特助。
那邊接聽了,聲音是凌亂急促的,“厲總,厲總......謝芷音跑了,我正在追!”
“你在哪里?!”厲北琛低聲沉吼。
特助報了位置,在圣母醫院后門的地方。
厲北琛掩開醫生的注意,驀地從護士推車上拿了一把手術刀,面寒如冰,長腿遒勁有力,跨上欄桿,飛奔向后門。
“厲總!在這里......”后門的花叢里,特助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