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抿著顫抖的唇,凌亂的發絲,枯瘦的身形,要哭不哭,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的柔弱樣子,讓他怎么懷疑?

    黎向晚低頭咽淚,遙遙腦袋,“靳庭,你還是快走吧,免得被溫小姐的怒火波及,她對我有很深的怨氣,沖我一個人來就好。

    就算我沒人簽字,出不來警局,我也認了。

    反正我出去后,也沒地方可去,黎家家破人亡,我父母都病了,我在榕城一無所有,還不如就讓溫小姐送進警局,死在里面算了。”

    她的眼淚掉下來,暗指溫寧為了報復會把她送進監獄。

    溫寧杏眸燃燒,冷笑地剛要啟唇。

    顧靳庭忍受不了地皺眉,一把拉過黎向晚,到身旁。

    “別說這些話,我相信警察秉公辦案的結果,警方說你無罪,誰還能給你按個罪名不成?”

    這話語氣輕,意思重,他說著朝溫寧看過去,目光微冷,“溫寧,我也看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昨晚你和霍凌讓我不要插手,我就沒有插手,我到現在都沒跟公安局長說過一句求情的話!

    你不相信黎向晚就算了,也不相信我?

    在你眼里,我就得和她勾搭成奸嗎?

    我很反感你這種莫名其妙的成見!”

    “是你看不清你身邊這個女人到底有多作惡多端,警局的審問結果有問題!

    她明擺著參與了綁架案。

    我說過,黎家制藥,祝雨菲哪來的違禁毒藥?就是黎向晚給的!你覺得祝雨菲的腦子,能想出一個破釜沉舟綁架小瓔桃勒索霍凌十億的陰謀嗎?

    祝雨菲嫁給霍凌,想要多少錢沒有?

    是誰急需要錢,是誰貪婪,你就想不明白嗎!”

    溫寧面對這個男人都要吐血了,“就算綁匪和祝雨菲沒供認她,其他的疑點破綻你就看不明白她嗎!”

    顧靳庭微微一滯,擰眉盯著黎向晚,“向晚,你老實告訴我,那顆毒藥是你給祝雨菲,讓她禍害祝成功的嗎?”

    溫寧快要氣死了,這個女人當面會承認嗎。

    果然,黎向晚梨花帶淚的使勁搖頭,“我沒有!靳庭,你應該知道黎家破產了,藥廠早就停了,何況我在外面躲藏一年,我上哪兒去拿毒藥?

    溫小姐,說來說去你依然是揪著過去的恩怨,不肯放過我罷了。

    警局都證明了我的清白,可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靳庭,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走吧,本來我也不想破壞你和溫寧的友誼。

    就別為了我,你和朋友鬧掰了,不值得。

    走吧!”

    綠茶一朵,還像模像樣的推開顧靳庭。

    溫寧看得想笑出聲音。

    要說拿捏男人的手段,黎向晚可謂煉得爐火純青。

    她越是顧影自憐,顧靳庭越是愧疚,放心不下。

    果然,男人擰眉思索了片刻,并未走開,像是下定決心,沉眼看著溫寧,“警局都斷案了,難道我相信警察的判斷還有錯?你何必對她這么大敵意,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過得也很不如意,溫寧,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至于你說,她在審問方面使了詭計?我覺得不可能。

    她但凡和祝雨菲共謀,祝雨菲不可能不供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