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病床邊的窗戶,開了半扇。
心腹報告給孫恒說,“不知道他怎么感知到,他媽媽來了這間醫院,他從手術室跑過來的......
還好是一樓,爬窗戶沒有危險,孫醫生,不能讓謝二小姐知道他還活蹦亂跳的,您趕緊將他送回去......”
“這個祖宗!”孫恒氣結暴戾,拎起地上的孩子,將他緊緊藏在白大褂下面,抱著他就隱蔽地從側門出去。
隔壁棟的住院部,孫恒把孩子撂回病床上。
誰知,竟然扔醒了昏迷的小家伙。
那孩子抬起頭,總是溫柔的眼神刺出一股冷意,抓著孫恒的白大褂,語氣虛弱,“你們對我媽咪做了什么?!”
孫恒一滯,心里微微驚跳。
他訓斥孩子,“閉嘴!”
那孩子烏溜溜且睿智的眼睛,看著他。
孫恒寵他,又壓低了聲音,噓了一聲,“你別再給我惹是生非,你現在是‘做了手術的傻子’,少說話。
要不是看你智商奇高,我舍不得下狠手,毀了一個天才。
你現在真的成了傻子了。
我警告你,呆在我身邊,少偷聽我和心腹說話,二小姐要做的事,區區你一個小孩也阻止不了。
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小囚犯,我保不了你多久了!”
孫恒一掌下去,孩子陷入昏迷。
他不甘的黑瞳,仍然睜開絲絲縫隙,十分倔強。
孫恒嘆了一聲,叮囑心腹,“一定要看住他,別讓二小姐知道他去見了溫寧,否則他死定了。
繼續給他假裝用藥,不能讓二小姐她懷疑,我沒給他做腦部手術。”
心腹膽戰心驚的道,“孫醫生,你恐怕留不了這孩子多久了。
二小姐跟保鏢說,要轉移這孩子了。”
孫恒一怔,想起厲大少對他的威脅,心亂如麻,他到底要不要在二小姐轉移墨寶之前,背叛了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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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溫寧迷蒙的蘇醒,大腦一片空白,她感覺她不正常的睡了很久。
而且做了一個夢。
墨寶來找她了!她的寶貝,來見她了。
那孩子在她耳邊哭泣,說了一句什么。
她努力的回想,可是頭痛欲裂,想不起來。
他好像在說,“對不起,媽咪我來晚了......”
什么意思?
什么來晚了?
溫寧心跳劇烈,說不出的慌張感,自心底涌來。
等待手指恢復了知覺,她立即撫向眼角。
她的眼睛,殘留著一串眼淚,那么真實。
她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見到了墨寶?
他為什么那么悲傷?
溫寧撐著身子爬起來。
這時,女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想要扶她,“小姐,你剛經做了胃鏡,別太激動,喉嚨里有沒有很難受?你先喝口水。”
“你們的麻醉師做錯了麻醉,我要追責。”溫寧嘶啞的出聲,激烈的推開她,“我躺了多久?”
“對不起,因為麻醉師看錯了單子,將你的普通胃鏡看成了大家現在普遍都會做的全麻胃鏡。
你在全麻后,醫生做了胃鏡檢查,發現你沒有蘇醒,直到現在為止,你多昏迷了四十分鐘。”
“找麻醉師過來!”溫寧擰著額頭,她還不太清醒。
不一會,她又抓住女護士,“我在全麻時,我的檢查室有沒有進來過小孩?”
女護士一停頓,閃爍其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