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從溫寧的別墅離開,車行途中,他接到早晨那個醫生的電話。
“厲大少,您給我的膠囊藥盒,我檢測過上面的粉末了,它很奇怪,并不是阿莫西林抗生素。
而是......一種迷.藥。”
醫生的嗓音帶著害怕,“是誰敢對您用這種違.禁藥啊?”
厲北琛靠在真皮座椅上的高大身軀一定,眸子掀開,“我知道了。
森洋,調轉頭!”
森洋把賓利急剎住,扭頭問,“厲總,您要干什么去?”
“聯系霍凌,幫我好好約孫恒那個醫生。”
他一字一字,話里帶著冷意。
森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下午兩點。
孫恒被霍凌秘密‘請’到了一間房子里。
他雙手捆綁住,滾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兩條男人的長腿,包裹在冷墜感的西褲里。
順著視線看上去,是昏暗中,厲北琛陰鷙極了的俊臉。
“厲......厲大少?”孫恒不明來意,帶著懼意出聲,心臟縮緊。
厲北琛對他比較客氣,看了眼霍凌,讓他解綁。
獲得自由后的孫恒,沒敢起身,被這個男人陰沉可怖的氣場凌駕,他依舊半坐在地上,抬著腦袋,努力微笑,“厲大少,不知道您這樣找我前來,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厲北琛玩轉著打火機,長腿.交疊起來,輕笑,“只是想起孫醫生昨晚給我開的阿莫西林,我吃了后就失去了記憶,很有趣。”
孫恒的臉色驟變。
但一想到,謝二小姐肯定會抹去大少身體里的藥物痕跡,他又強作鎮定,“大少,您開玩笑。
普通的阿莫西林是消炎藥,怎么會導致你失憶呢。”
“普通的藥?”厲北琛抬起眼皮,拿出一份醫院的單子,“你仔細看一下,你給我開的是迷.藥。”
霍凌接過紙,把它甩到孫恒頭上,一把薅住他的頭,“識字嗎?
你敢給華國第一大少開謎藥?
孫醫生,大少的意思是,這是他報個警或者傳到厲老爺子耳朵里。
你這醫生的生涯和名譽,還有沒有?”
孫恒盯著單子,冷汗如雨下,他看向厲北琛,覺得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又可怖,“大少,我就給了你一顆膠囊,你吃下去了,怎么會檢查出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在盒子上留了點粉。”
厲北琛徐徐吐字,眼神逐漸冷下,“只是沒料到,你膽子這么大!
我暈倒后,你和謝芷音還對我做了什么?”
“我不清楚!我只是給您開了這一顆藥而已。”孫恒不斷的搖頭,撇清。
“你敢對我用謎藥,你相不相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少饒命!只是謎藥,它對您的身體,并沒有太大的傷害。”
厲北琛把打火機點燃,猩紅的火苗映著他那雙無底的眼,越見森寒,他靜默一秒,揚起薄唇,“別太緊張。
我就開門見山了。
你見過我兒子,墨寶,對吧?”
孫恒一震,身體差點歪倒在地上,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向厲北琛。
眼底的慌張,飛速閃過,“您在說什么呢,您的兒子,墨寶?他是誰,我不清楚......”
厲北琛站起來,手工皮鞋慢慢走到孫恒的手掌旁邊,他抬起鞋尖,要踩不踩的架勢,低緩的嗓音像是聊著天,卻讓孫恒如墜冰窖。
“你給他開過哮喘藥,我不小心查到了。
證明,你見過他。
謝芷音把他藏在了哪里?她通過你,掌控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