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心想,她即便知道,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謝芷音。
從她這里,溫寧得不到什么,她瞇眼,“你寫一份保證書,有法律效應的,日后查出,你說了謊作偽證,是要坐牢的。”
黎向晚猶豫了。
可她想到和謝芷音的通話,她硬著頭皮寫下證詞,還簽了字。
溫寧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黎向晚躲進衛生間里,望著鏡子里脖子上的掐痕,她眼底閃過濃濃的恨。
如果不是溫寧,她何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被溫寧踩踐。
謝芷音是擺了她一道,但她更恨溫寧!恨不得這賤人粉身碎骨,她兩個兒子去陪葬!
而且,威脅謝芷音合作的機會也來了,她迅速發短信:“謝二小姐,我可沒有承認你綁架墨寶的事實,為你兜了底,否則,我的口供能讓厲北琛立刻弄死你。
作為回報,你得幫我擺脫榕城,我想從這里‘消失’,黎家,也需要你幫助呢......
我能提供的價值:比如,關于三哥,你想了解什么,我事無巨細告訴你。
我們合作吧!讓溫寧早點死!”
謝芷音看到這條短信,氣的臉色都青了。
她沒料到,黎向晚這種小人物,暗中覬覦上了她,并且,成功威脅了她。
她不能讓黎向晚對厲北琛開口!
黎向晚想利用她,逃過厲北琛的‘追殺’。
她只能先答應,黎向晚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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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溫寧將在黎向晚這里問詢的結果,告訴霍凌,也是想借他的嘴,讓厲北琛知道,關于墨寶,她沒有收獲。
但沈棠的病,她卻收獲不小。
她心里揣著一個七八分的猜測,急于想知道,沈棠的身體里,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改變,有沒有劇毒,或者殘留的致癌化學物。
但,她寸步難行,關于沈棠的病情,楊大夫進行了封鎖。
他遵循厲北琛固執的命令,對于沈棠的病因,楊大夫諱莫如深,只字不提。
包括后續的治療方案,具體所患的病種,楊大夫依舊三緘其口:“溫小姐,您只要知道,沈夫人的治療,會按部就班進行,她有一半的治愈機會。
厲總不會讓治療,出現任何意外,就行了,好嗎?
如果您留下來照顧沈夫人、陪伴她,我歡迎,多余的,您就別一意孤行了。”
溫寧仔細想,他們很怕她知道病因?
厲北琛究竟為什么很怕她知道,沈棠患了血液病,脊髓壞死,需要捐髓,才能痊愈?
他不知道沈棠背脊上那個針孔,那他還沒有懷疑到謝芷音的頭上。
他和楊大夫,找出來的‘病因’,是什么?
為什么,如此忌諱她?
接下來的幾天,她照顧沈棠,呵護陪伴都是紅著眼眶的,看著沈棠一點點衰竭,流失生命,她想,厲北琛也一定親眼目睹過這種惶恐,身為兒子,他必定心如刀割,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治沈棠。
她甚至可以理解他的用心,難過,與絕望。
也終于知道,他為何那么在意謝芷音的健康,流點血,咳嗽兩聲,他都緊張。
無非,他是在緊張沈棠的命。
既然有苦衷,既然她也知道了他的苦衷,她想回去問他,為何要隱瞞她?
和謝芷音交往,是有所企圖的交換,他完全可以坦白!
如果他愿意坦白,那她就把對沈棠患病的猜測,都告訴他,那個針孔有大問題,只有把沈棠的病情攤開,他不再捂著,她才能揪出病因與背后的元兇......
眨眼一周過去,溫寧要回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