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一愣,回頭,幽深看向客廳里。
“你故意告訴她昨晚我們在酒店?”厲北琛咬牙,想捏死這女人。
“我才沒那個閑心!你不如問問她私家偵探怎么收費的。”
女人聲線輕漾,“至于我和瑞天,就不勞厲總操心了,我們都會好好的!”
她利落掛斷,隔著電話厲北琛都能感覺到她語氣的俏皮,辮子翹得老高。
他莫名哼笑一聲,臉沉下來,看她怎么自救。
不知死活,他一聲令下,那幫股東今天不會放人。
遲早,她還會打電話來求饒,那時候,他一定讓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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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走回客廳。
黎向晚盯著他這個電話打得很久,而且情緒多變,根本不似平常冷漠。
她捏緊手,不禁試探笑,“三哥,是誰給你打電話呀?”
厲北琛望向女人,想到剛才溫寧的話......他遲疑的問道,“向晚,你今早跟蹤我去了會館的酒店嗎?”
黎向晚猛地一震。
更加確定剛才那個電話就是溫寧打來的。
她還告了狀,這個賤人。
此時,她只能猛地紅了眼眶,掩面哭泣起來,傷心道,“三哥,我也不想的,可是溫小姐回來后你連著兩萬都不歸宿,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只好拜托何欽去找找你,結果何欽說看見你帶著溫寧在酒店里......”
“我今早就沒忍住,偷偷的去了,我是不是好傻?”
厲北琛看著她哭泣的樣子,他有些懊惱,“我只是喝醉了,我和她沒發生什么,抱歉!
再說,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我說過我要信任你,可是你和溫寧的一次次接近,讓我心慌了。”
黎向晚卑微的啜泣,厲北琛心軟了,給她抹淚,低沉問道,“溫寧說你打她了,你沒受傷吧?”
三哥這話是袒護她,但也有點起疑的意思。
黎向晚迅速苦笑道,“我打她?溫小姐真是能說會道,你忘了她在洗手間把我打成什么樣了嗎?”
厲北琛一頓,也是,溫寧有拳腳,向晚柔弱得很,怎么會去打溫寧。
只是,
“她還說,是你唆使瑞天的股東找她麻煩,向晚,有這回事嗎?”
剛才,若不是向晚提起股東綁架溫寧的事,連他都不知道......
黎向晚的眼淚掉出來,掩飾慌亂,辯駁道,“三哥,你要信她的話嗎?
溫小姐在說謊這方面,三年前就劣跡斑斑,我真不知道她為何要誣陷我,
其實我只想默默守著你和九九,她一再咄咄逼人,我也只能忍了,我不想失去你。
這份心,你還懷疑什么呢?”
女人哭的柔弱可憐,一想到她這么多年的喜歡和守候,厲北琛驟然清醒。
這三年,他努力想愛上向晚,他以為他是成功了的。
直到那女人回來,他的心神就有點被打亂。
這一切都是溫寧挑撥蠱惑。
厲北琛抿唇,再次懊惱,怎么會因她的幾句話,就懷疑向晚呢。
“對不起,這種愚蠢的問題我不會再質疑你了。”厲北琛閉眼,狠狠將溫寧可惡的影子逐出腦海。
連同她塞給自己那張車子刮花的賬單,也扔了。
黎向晚在他懷里,勉強穩住氣息,眸色陰涼。
下午四點,森洋快步走進了別墅——
來到厲北琛身邊,報告道,“厲總,瑞天各股東們手里的股份,突然被神秘人收購走了。”
“什么?”厲北琛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