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卻猛地一怔,婆婆作為最了解他的人,說他一身正氣,不屑不擇手段。
昨天,他說不吃嚴老的人血饅頭,自動放棄競標地皮,傲骨與修養也震驚到了她的。
如此一個矜貴無雙的男人,當年他白手起家,真的狠毒掠奪過莫家嗎?
溫寧在心里,突然反問自己。
她神經緊繃,不由問,“媽媽,他經商這些年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
“從來沒有,甚至在他最困難時,也是踏踏實實走過來的。”
婆婆篤定,驕傲地笑,“所以寧寧,這樣的男人你不能放棄他。”
老人牽著她走向沙發,笑里語氣沉重,“若說他有個最恨之人,就是他的弟弟,搶走了他的一切,媽雖不問世事,也聽說你才貌雙全,你應該站在他身邊,別再讓他一個人單打獨斗。”
她將溫寧的小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肩上。
像是有所感覺,厲北琛一把握住,他因酒氣熏天的醉眸,深邃的要將她吞噬殆盡。
他醉意嘟囔,“少奶奶......我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嗓音沉啞的令人心碎,鼻音那么重,臉廓又泛著紅色。
溫寧再也不忍心,碰了碰他的額頭,滾燙不已。
冬媽不忍心的勸道,“病來如山倒,先生又不肯吃藥,少奶奶,你哄哄他上樓休息吧!”
溫寧黯然心軟,到底跟著冬媽攙扶他上樓。
臥室里,高大的男人癱倒在床上,溫寧取了溫度計放在他腋下,他扭著不移,眉頭緊皺。
呼出的濁氣能燒焦人。
肯定上四十度了。
溫寧無奈地低頭按著他,面具經過摩擦滑落,露出了他驚人的俊顏。
他是厲北琛,婆婆說他經商從來沒有不擇手段......
溫寧看著這個卓絕的男人,想起那一次,他拼命救了她。
難道那也是假的嗎?是他城府極深在做戲嗎?
溫寧不信,回想這五個月與他真實相處,他矜貴有禮,性情不定,可她感覺不出是個壞人。
但舅舅嘴里,他卻是個壞透了的人,掠奪者,買兇殺人。
到底哪里出了錯?
還有一點,如果他當年謀害了外公和媽媽。
為什么現在舅舅和她害得他公司競標失敗,他仍然好像無所察覺?
依然把她要分手的理由歸結給黎向晚!
溫寧的心頭猛跳起來,有沒有可能,舅舅弄錯了人?
可是那半片碎面具......
“唔......”她想的太入神,沒料到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他依然是謎離的。
厲北琛看到頭頂嬌柔的女人,猛地把她拉向胸膛,張嘴就狠狠吻她,這個吻是霸道兇狠又憂傷激烈的。
溫寧被酒氣堵的不能呼吸,心口打碎了五味瓶。
她推開他。
男人狹眸宛如沉潭,緊緊將她溺斃,“不能嗎?已經疏離我到這個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