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霆站在已經打開的車門外，濃眉輕皺：“還有什么事？”
“我懷疑，郝玉雪是有組織的，”戰北溟聲音沉冷道，“她或許，是有‘替身’。”
“替身？”
“郝玉雪的打扮，很容易被復刻，對不對？”
冷夜霆頓了下，道：“是。”
“這就是關鍵所在，不過，我目前還沒有掌握完全證據，一切僅僅是我的懷疑。”
冷夜霆道：“你的直覺向來很準，所以我信。”
戰北溟低笑了聲：“行，有你這句話就夠。”
冷無憂處理好炳叔的葬禮后續，第一時間便去找紀涼。
不過車子開到一半，她接到了衛顏的電話，聽完衛顏說的，冷無憂皺眉：“那個茶杯，我好像是聽炳叔提起來過。”
“你知道在哪嗎？他有沒有拿去做化驗？”
冷無憂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我不記得了……這樣，顏顏姐，你現在在那？”
“我在電梯，正準備下樓開車呢。”
“那我們一起回去找找看，炳叔的手機在我那，我回去看看他有沒有和類似的機構聯系。”
衛顏想了想，道：“也好。”
雖然未免有侵犯別人的隱私之嫌，但事急從權。
半個小時后，衛顏的車在冷氏大宅門前停下。
冷無憂就等在門口，一看到衛顏下車，她立馬迎上去：“顏顏姐！”
衛顏看著她哭得整個腫了的眼睛，心疼道：“你吃飯了嗎？”
冷無憂搖頭：“還沒，顏顏姐，我先陪你去找吧。”
“嗯。”
炳叔的房間不在大宅主屋，在后面的員工宿舍別墅第一層的第一間。
他是管家，其實可以給自己安排更好的住所，但他說住在這間的話照顧前面的先生太太們都更方便。
炳叔的房間很干凈，他之前被趕出去過，回來后，很多衣物都沒有帶回來，整個房間通透明亮，家具擦拭得一塵不染。
冷無憂進門前腳步微微停頓，衛顏挽住她的胳膊：“別太傷心了，炳叔在天之靈，也不愿意看到你這么難過。”
“……嗯，”冷無憂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顏顏姐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她看向房間，抬腳邁了進去。
炳叔的房間在他出事那天已經按照習俗被簡單打掃過，當時冷無憂并沒有看到什么杯子。
衛顏和她現在在屋中細細找去，也沒見到。
冷無憂回自己房間取來手機，回到炳叔的房間時，因為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她忽然一陣暈厥，腳步沒站穩，一下跌地上去了。
衛顏聽到動靜，趕忙出來扶她：“無憂！”
冷無憂攀著她的手起身：“嗯……我沒，沒事。”
衛顏扶她進屋，步步走去時，衛顏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奇怪感覺。
她立即回過頭去，但張望一圈，什么都沒有。
“顏顏姐？”冷無憂道。
衛顏眉心輕皺，道：“嗯，沒什么，進去吧。”
炳叔的手機密碼很好猜，冷無憂提議先用點點的生日，果然一試就靈。
冷無憂淡笑：“炳叔太疼愛點點了，也不怪點點對炳叔那么好。”
衛顏心里難過，輕聲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