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的目光變得迷茫了。
她……當然確定啊！
不然，她也不會跟衛顏說出“就算是傅墨聲化成灰她也認得”的這種話。
可是，傅墨聲會在傅川的事情上說謊嗎？
傅川失蹤這件事情那么嚴重，傅墨聲如果在安城，必然第一時間趕去找冷夜霆了，說自己在錦城，那不是耽誤事嗎？
“航班信息也很好查，”衛顏道，“是不是說謊，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紀涼說不出話，目光有些愣。
“以及，”衛顏聲音變沉，“紀涼，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葉清音也是認錯人了？”
“葉清音？”
“我注意到得細節是，葉清音一直叫傅墨聲darling。”
紀涼搖搖頭，她不知道，以及，她也不想聽到葉清音這個名字，光是聽到就覺得晦氣。
衛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道：“這樣，我們來驗證下吧。”
“驗證？”
“嗯！”衛顏拿出手機，找到了葉星池的號碼。
過去好一陣，葉星池那邊接起，傳來他有些猶豫的聲音：“……是，衛顏嗎？”
衛顏開門見山：“葉星池，我問你一件事，葉清音是不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
葉星池微愣，眉頭緊緊皺起：“怎么忽然問起她？”
衛顏理解葉星池對她和葉清音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所感到謹慎，道：“你放心，我和她的事情已經翻篇了，你就回答我吧，她是不是從小在國外長大？”
“……嗯。”
“她回國幾次？”
“這是第三次。”
“前面兩次的時候，她多大？”
葉星池覺得有些奇怪：“怎么，她不是我葉家的人？你是不是有她被人抱走了的證據？”
衛顏：“……”
葉星池繼續道：“如果有，你趕緊給我，葉家已經巴不得想要和她切斷關系了。”
“咳，也不至于就這么拋棄家人吧，”衛顏淡笑，“你就說吧，大概是幾歲。”
“行，一次是她五歲的時候，還有一次，是前年。”
“前年？”
“嗯，她回來找人，找的……應該是傅墨聲。”
衛顏強調他的語句：“應該？是？傅墨聲？”
“對。”
“她是從國外回來找的，也就是說，她是在國外和她口中的傅墨聲認識的？”
“是。”
“ok，”衛顏道，“可以把她去過的地方告訴我嗎，以及，你能不能旁敲側擊下，她和她口中的傅墨聲交往的時間，地點，時長？”
葉星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傅墨聲那邊出了什么狀況？”
衛顏一笑：“拜托你了，葉星池，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衛顏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通話。
她看向紀涼，把電話里面的內容簡單一說，道：“聽出來了嗎？她之前是從國外，回來找darling的。”
“那，這一次呢？”
“這一次，是因為胡奶奶的病，葉星池為了給胡奶奶祈福求好運，特意開了一家慈善公益機構，讓葉清音回來幫忙。”
紀涼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前面，緩緩道：“如果她要找得darling不是傅墨聲，那么，會是誰呢。”
衛顏看著她，認真道：“如果，傅墨聲真的昨天就去了錦城，那么你今天在機場里面看到的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紀涼喃喃道：“是啊，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