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等朕晚上回來寵幸你。”
暮澤甩動三條毛茸茸的狐尾,蓋住身體某些部位,含羞帶怯地開口:“臣遵旨。”
蘇憶桃輕笑,驀然消失在綬安宮內。
……
楊家戒堂。
楊子凌斜坐椅榻,眉眼邪魅,眉入鬢發,一身紈绔公子的氣場,手中握著一根注入靈氣的柳鞭。
灑星玄袍穿在他身上,顯得壓迫感十足。
玉絜跪在釘板上,鮮血順著衣擺往下滴落,染紅了一根根鋼釘。
那瘦削的身體不斷發抖,尖銳的疼痛從膝蓋傳來。
疼!
直入骨髓的疼。
可是玉絜不敢動,否則會加重傷勢。
楊子凌放下茶盞,“還喜歡我嗎?”
玉絜喉結滾動一下,鬢前的發縷滿是汗水,慘白的嘴唇不斷哆嗦。
“喜歡……”
一刻鐘后。
楊子凌再度開口詢問:“現在呢?”
“……喜歡。”
玉絜哆哆嗦嗦地開口,疼到無法呼吸。
爆裂的劍氣不斷在戒堂翻涌,磅礴的威壓摁在玉絜肩頭。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天地。
無數根鋼釘插入膝蓋,洞穿了他的膝蓋骨。
玉絜的雙腿陷進釘板內,殷紅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淌出,染紅了戒堂的地面。
穿骨之痛。
只要玉絜想,隨時可以將釘板震碎,但他還在硬扛。
楊子凌合上眼眸,不再理會眼前強忍痛苦的人。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玉絜的雙腿已經疼到失去知覺,嘴角溢出鮮血。
“現在呢?我如此羞辱你,凌虐你,還是喜歡我嗎?”
略等片刻,沒有等到玉絜的回答,楊子凌眸中閃過詭異的光。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玉絜終于用哦哆嗦的唇說出兩個字,“喜……歡……”
楊子凌眼中閃過錯愕的光,再度閉上眼眸,“好,那你繼續跪著。”
“……”
玉絜渾身顫抖,感受著深入骨髓的疼,自始至終沒用仙氣護體。
兩個時辰后,夜色降臨,微寒的風從戒堂門口吹進來。
楊子凌睜開眼眸,瞥向跪在地上不斷顫抖的人兒。
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怨恨與憤怒,只有無邊的祈求,還有那卑微到塵埃里的情意。
他是軒轅玉絜啊!
那個瘋批少主。
此刻斷去全身傲骨,心甘情愿跪在他腳邊,受盡折磨。
楊子凌蹲身,兩指掐住他的下巴,“為什么?”
玉絜緩和好久,才用顫抖的聲音開口:“喜歡……”
“沒有,為什么……”
“我,甘愿。”
短短幾字,耗盡玉絜所有力氣,呼吸凌亂無比,疼到顫栗。
楊子凌松開被他掐得泛紅的下巴,短暫地沉默一會兒。
說實話,他不懂情。
特別是被蘇安然欺騙一次后。
他深知,情之一字,傷人至深。
玉絜,難道不怕疼嗎?
千年來,楊子凌一直在毫無底線地折磨他。
可是玉絜從來都是罵不還手,打不還手。
“啪!”
一聲清脆的響指在戒堂炸響。
玉絜腿下的鐵板瞬間消失,身體不受控制地踉蹌一下,往前面栽倒下去。
這么多年來,楊子凌對他的恨,早已消散在時間長河中。
玉絜并未摔在地上,而是被楊子凌攬進懷里。
抱起昏迷過去的玉絜走出戒堂,回到凌云居。
將他平放在床榻上,用劍氣碾碎衣褲。
楊子凌看向他鮮血淋漓的膝蓋,眸光閃爍幾下。
拂手點燃燈燭,楊子凌忍著方寸大亂的心,用熟練的手法給他處理傷口。
消炎,上藥,包扎。
對絕代神醫而言,這種事情都是手到擒來。
玉絜醒來時,已是午后,他發現膝蓋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纏著著一條條纏絲布條。
一層幔帳遮住他的視線,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楊子凌的床。
前段時間,陰魂玉絜作死給楊子凌下媚藥,被打個半死,從此不能在靠近楊子凌的床。
只能睡地板。
恐慌蔓延過心頭,玉絜掙扎著翻下床,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
“主人,奴……知錯。”
楊子凌端著湯藥進來,便見他跪在地上。
“躺回去。”
玉絜心中狂喜,撐著床板爬上去躺好,“謝主人恩賜。”
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端給玉絜,楊子凌坐在床側,去拆他腿上的布條,“先喝藥。”
雙手捧著藥碗,玉絜輕輕道謝,“謝謝主人。”
微苦的湯藥被他一飲而盡。
楊子凌拆開外層布條,剛剛凝固的血痂又掙開了,“我會試著,喜歡你……”
陰魂玉絜曾經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但這么多年來,楊子凌的恨已經消散大半。
陽魂玉絜待他好,往日恩情,楊子凌都銘記在心。
在楊子凌復活后,玉絜的絕對臣服讓他很糾結,他卑微到骨子里的乖巧讓也讓他很難受。
楊子凌絕情,但他不蠢。
昭月殿內,陰魂行事偏激,但也確實做錯了。可這些年來,玉絜也為此付出百倍代價,始終在委曲求全,祈求他的原諒。
“真?真的?”
玉絜眼中騰起水霧,喜悅勝過了身上的疼痛。
楊子凌重新給他包扎腿傷:“你聽話,我試著喜歡你,懂嗎?”
“嗯嗯,奴會聽話的,也會珍惜主人給的機會。”
玉絜被消磨了數千年,那股子傲戾早就沒了這會兒乖的像只兔子。
“呃……你不用再自稱奴了,可以用‘我’。”楊子凌猶豫片刻,還是讓玉絜改了自稱。
玉絜滿眼滿足的小星星,將藥碗放在床柜上,“好。”
“你的腿……過兩天就能好,先睡在我床上,這兩日不用你伺候。”楊子凌的語氣平平靜,臉上沒有多少情緒。
“主人……是。”
玉絜本想拖著受傷的身體伺候他,但是想到楊子凌的話是命令,是通知他,而不是商量,便聽話地應下。
楊子凌將扶著他躺下,蓋上被褥,“先躺會兒吧,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
玉絜用人畜無害的眼神看著他,“有勞主人。”
等楊子凌退出房屋,關上房門,玉絜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毫無血色的嘴角逐漸上揚,勾起一點淡笑。
昨日長跪數個時辰,似乎血賺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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