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傷痕重重疊疊,青紫紅腫,結痂的地方呈現黑紫色。方才的動作,撕裂了部分結痂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著紅色血珠。

  蘇憶桃用冰涼的指尖在他腰間的桃花刺青上拂過,指尖綻開一朵桃花,但很快就湮滅下去。

  “等著,本尊去給你拿藥。”

  暮澤并不奢求她的桃花,“謝謝妻主。”

  責罰,就得起到懲戒的作用,就讓他多疼幾天。

  不戰而怯?

  呵!

  這事若放在她身上,還不被師尊揍死?

  不好的記憶忽然涌上心頭,蘇憶桃只覺后背發涼。

  若她敢不戰而怯,師尊應該會先用時空法則將她禁錮,使她失去紫御桃花的自愈能力,然后一頓猛揍……

  咦~~~~~~

  她將一件薄衫蓋在暮澤背上,便推門出去。

  黎城這邊還需要池暝王完成談判,為了不露出破綻讓南昭反悔。人前人后,眾人還會尊稱一聲“池暝王”。

  暮澤喜靜,侍衛一般都會守在院外,不會無緣無故進入內院。

  瘦削的侍衛有些不解,這半夜三更的,池暝王怎么會出來?

  “拿些外傷藥來。”

  握刀侍衛面露疑惑,但想到今日那場驚天動地的比試,又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受傷了。

  “王爺稍等。”

  蘇憶桃沒有解釋什么,總不能跟她們說,自己把暮澤揍了一頓吧?

  暮澤在她面前自碎尊嚴,但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

  今夜云層飄動,星辰黯淡。蘇憶桃穿著單薄的衣衫,孤身站在瑟瑟秋風里。

  暮澤有交心的朋友,也有教導他詩書禮樂的老師,但蘇憶桃真的只有他。

  此生唯一。

  小侍衛很快就抱來一堆瓶瓶罐罐,“王爺,這些都是傷藥。”

  蘇憶桃也不客氣,不管這些究竟是什么藥,通通笑納。

  回到房間,暮澤正保持她走前的姿勢趴著,將臉埋進被褥里。

  打開一罐冰涼的藥膏,淡淡的藥香味從里面散發出來。

  她用食指剜出一點淺青色的藥膏,平穩地抹在他背后的青紫的傷痕中。

  “嗯嗚……”

  有些昏昏欲睡的暮澤疼得瞇起狹長的眼眸,黛眉蹙緊,再次咬住薄唇。

  “再忍忍。”

  蘇憶桃也感受到他的痛苦,但也只是放緩動作,未用桃花靈氣給他療傷。

  “嗯。”

  青膏藥均勻地涂抹在他背上,碰到嚴重的地方時,暮澤就發出幾聲悶哼,到最后疼得尾巴都長出來了。

  蘇憶桃一把揪住他毛絨絨的尾巴,“藥還沒干,別蹭掉了。”

  “哦哦,好。”暮澤只能豎著尾巴,時不時搖晃幾下。

  雪白的大尾巴晃得蘇憶桃心神蕩漾,奈何暮澤還傷著,更是氣得直咬牙!

  一人煎熬,逐漸變成兩人煎熬。

  終于把藥擦完,蘇憶桃隨手一扔,藥膏就拋進了空間。

  暮澤運轉靈氣,開始吸收膏藥的藥力。

  金鐲撞擊,蘇憶桃俯身上床,手掌在他身上游走,撫過每一寸肌膚。

  “阿澤~”

  手指順著大腿探入,暮澤抓著被褥的手指不斷攥緊。身上滲出汗水,時不時發出狐貍的低咽聲。

  暮澤哪里還有困意,熱意翻涌而來,身上的汗越來越多,臉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然而蘇憶桃輕吻著他腰間的桃花,收回纖纖玉手,取出手帕將上面的水漬擦拭干凈。

  蘇憶桃白腕反轉,床上多出幾枚羊脂白玉珠。

  玉珠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讓趴在床上的暮澤渾身繃緊,用嬌軟的聲音喊道:“妻主?”

  蘇憶桃拾起一塊沒有雜質的玉珠,笑顏如花,一本正經地說:“這些都是極品白玉,我幫阿澤療傷~”

  輕輕將玉珠推入他體內,暮澤忽然用尾巴環住她的手腕,遮住一片春光,但這并不妨礙蘇憶桃用玉珠幫他療傷。

  暮澤臉頰漲紅,狼狽地趴著,啜泣聲越來越重。

  蘇憶桃抓住他的尾巴,“阿澤,你說會不會取不出來?”

  聞言,暮澤嚇得繃緊腰腹,尾巴使勁地勾住她的手,哭著喊道:“妻主……不要嚇我……”

  她心情愉悅地笑了幾聲,“那阿澤慢慢吸收哦,都是沒有雜質的白玉。”

  “唔唔……妻主,我,難受……”

  蘇憶桃輕輕給兩人蓋上薄被,rua著他的狐耳。

  “乖~阿澤要好好療傷。”

  暮澤難受地撇著嘴,但卻被她圈在懷里,再加上身后的傷,他只能乖乖趴著不動。

  摧動體內靈氣,暮澤只想快點煉化體內的七顆玉珠。

  就像蘇憶桃所言,欲速則不達,更何況這些玉珠還被她提煉過。

  所以,直到黎明破曉,暮澤都沒能將吸收完玉珠中的靈氣。

  七顆還剩五顆。

  等蘇憶桃愜意地睜開眼,就發現自家小狐貍紅著眼眶,憤憤不平地瞪著她。

  “妻主……求你了……”剛剛開口,暮澤臉上就紅得滴血,像是秋日里的楓葉。

  蘇憶桃抬手揉著他的耳朵,“求我什么?”

  暮澤臉頰上的薄紅愈深,憋著一口氣,還是忍著異樣的感覺開口:“把玉珠上的陣法打開。”

  “我是誰?”

  “妻主……”

  蘇憶桃還在捏他的耳朵,滿臉春風,“連起來說啊,小狐貍~”

  暮澤只能厚著臉皮說:“求妻主……把玉珠上的陣法解開。”

  她揮手散開陣法,讓暮澤能夠將吸收玉珠中的靈氣。

  因為暮澤身上有傷,蘇憶桃特意給他挑選了一件寬松的楓葉紗袍,腰間松松垮垮地系著一根白色宮絳。

  此時此刻,暮澤身上還有四顆玉珠,他臉頰微紅,磨磨蹭蹭不出門。

  這可把蘇憶桃給逗笑了,讓人將早膳端進來。

  暮澤被她用戒尺打得屁股開花,并不想坐下,因為疼啊!

  于是乎——

  暮澤端著早膳,苦唧唧地站在蘇憶桃旁邊吃飯。

  “哈哈哈——”

  蘇憶桃吃著餛飩,笑聲十分放肆,基本上是吃一口笑三聲,搞得暮澤都不想說話了。

  “妻主!”

  “好好好,不笑話你。咳咳,化出尾巴墊在下面,用靈氣使自己懸空。”蘇憶桃嘴角微抿,正在竭力控制上揚的嘴角。

  欺負暮澤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暮澤化出狐尾墊在身下,這次勉強能坐下吃飯,紅撲撲的小臉甚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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