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為娶絕美夫郎,她要造反當女帝 > 第130章 心生嫉妒,悲催的暮澤
  蘇憶桃行事,從來不需要向誰理解。

  忤逆于她,就是罪過。

  臣不煥還未進房門,就看到暮澤站在外面發呆。

  “阿澤公子前來,可有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像一只沒有爪牙的貓咪,沒有任何危險。

  然而這種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存在。

  暮澤回過神來,朝他行禮,“方才雅室之中,阿澤多有冒犯,請臣側君原諒。”

  臣不煥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眼里,對此只是一笑而過。“阿澤公子說笑了,你我共同侍奉妻主,本該和睦相處,況且并無冒犯之處。”

  “公子請回吧。”

  無論人前還是人后,臣不煥永遠端著溫良的性子,在這池暝皇府中謹言慎行,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暮澤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他起初不太能理解蘇憶桃為何要留下他們,直到看懂臣不煥的為人處世——

  臣不煥身上的進退有度、寵辱不驚正是他所缺少的。

  暮澤似乎有些明白妻主的用意了,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雅室,蘇憶桃正坐在那兒等他。

  “見到臣不煥的為人,阿澤有何感悟?”

  他屈膝跪在臣不煥剛剛跪的地方,“我知道錯了。”

  “謀權之道,不可焦躁。如今局勢動蕩,我不該恃寵而驕,更不該心生嫉妒,為難于他。”

  蘇憶桃抿著香甜的茶,指尖在盞壁摩挲,“僅此而已嗎?”

  暮澤搖搖頭,紅著眼眶繼續回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也曾受人侮辱,顏面盡失,卻當眾讓他難堪。”

  搶奪花枝雖然不是大錯,但真正體現人性的,往往就是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

  蘇憶桃放下空了的青瓷盞,沉默好久,“你的心性尚需磨練。臣不煥身上所有的,正是你缺失的。”

  “你欲為帝,必修帝王之術。”

  “殺戮之道對心性的要求更高,你若不能控制住自身欲望,遲早會被邪念吞噬,墜落深淵。”

  蘇憶桃從袖口中取出一截桃枝,起身走到他面前,“張嘴咬住,沒有本宮命令,不得取下。”

  發白的薄唇輕輕分開,咬住桃花枝,柔軟的花瓣擠在兩頰處,帶著好聞的桃香。

  “去,錦盒中是各方勢力的布局,抄寫一遍,全部背下來。”

  因為嘴里橫叼著桃枝,沒辦法開口,暮澤只能朝她點點頭。

  用膝蓋跪行至桌案前,打開那個巴掌大的楠木錦盒,從里面拿出三十幾張紙片。

  “……”

  暮澤看著厚重的紙張,只感覺吾命休矣。

  只能耷拉著腦袋去找筆墨紙硯,坐在桌案前認真抄寫。

  嘴里叼著桃枝不能取下,晚膳是沒得吃了,暮澤只能獨自坐在寒冷的雅室中抄寫。

  一筆一畫,都極為認真。

  直到半夜三更時,暮澤才將紙片上記述的東西全部抄寫一遍。他對京城各家勢力的了解,瞬間上升一個等級。

  牙齒輕輕咬著桃枝,嘴巴又酸又疼,臉頰也開始發疼。

  但暮澤只能受著,忍著腮幫子的酸痛,在燈下默背這些京城辛密。

  饑寒交迫,渾身酸痛,在這種情況下,暮澤很難集中注意力去默背這些東西。

  ……

  蘇憶桃下午去杏院見了臣不煥,他捧著書卷在窗前看書,就連有人進屋都沒有察覺。

  “在看書?”

  臣不煥身上攜帶著江南書生的氣息,文質彬彬,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書,卻遮擋住書名。

  “妻主。”

  這種拙劣的手段逃不過她的眼睛,蘇憶桃從他手下把藍皮書卷拿過來,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抗拒和緊張。

  書封上用狂草的字體寫著《燕國古記柒》幾個字。

  隨意翻看兩頁,是本記錄燕國舊事的史書,不過是祝氏皇帝在位期間的舊史。

  臣不煥惶恐地跪下,磕頭請罪,“奴家知罪,南下之日無意間所得,覺得有趣,才翻閱幾頁,請妻主責罰。”

  翻閱祝朝舊書,這是謀逆大罪,若是情節嚴重,完全可以誅其九族。

  蘇憶桃淡淡開口,“江南一帶與南郡靠得近,又天高皇帝遠的,膽子可真是大,本宮不瞎。”

  “奴家所為,與家族無關。奴家但求一死,請妻主成全。”人贓并獲,他無可辯解,只能重重地磕著頭,直到額頭被撞破,血流滿面。

  蘇憶桃懶得彎腰,便抬起玉腳勾住他的額頭,“活著不好嗎?怎么都要求死……”

  “江南和南郡心向誰,本宮心里比你還要清楚。祝家統治大燕千年之余,其威望早已深入民心,又豈是蘇勝能夠取代的?”

  縱使臣不煥才華橫溢,此刻也不能理解她話里的深意。

  蘇憶桃繼續道:“臣家與南郡往來密切,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臣不煥倔犟地直起脊背,語氣變得很生硬,“殿下,蘇家,終究不是燕國正統,請殿下賜死。”

  “行了,難怪臣家舍得將你這般佳人送進本宮府中,來當暗探的呀~”蘇憶桃將書扔在地上,話語中聽不出喜怒。

  “臣公子名滿江南,本宮惜才,如此人物,舍不得殺。何必屈居本宮的后院,不如來教導一人讀書識理?”

  縱然雙膝落地,臣不煥身上仍然帶著桀驁的風骨,“天下才子無數,殿下何必選擇我?”

  蘇憶桃輕笑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本宮也在你們舊朝的陣營之中?”

  “殿下無需自降身份,折辱在下。五皇女被逼出京,皇太女無才無德,只要殿下在朝中穩住跟腳,當今皇位遲早落入殿下手里。”

  “殿下無需借助舊朝勢力,你我又怎么可能是同一陣營?”臣不煥的推測十分有道理,但卻與事實不符。

  蘇憶桃靠在桌子上,“本宮不要權位。”

  “當年蘇勝血洗皇宮,皇室盡數被殺,卻不見嫡長子的尸體。殺入皇宮的軍官都知道,祝家嫡長子逃出去了,但此事是禁忌,不會有人談起。”

  “本宮相信,你們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臣不煥已經是汗流浹背,此時說什么都是錯的,既然難逃一死,又何必與她辯論?反倒容易給她提供線索。

  然而蘇憶桃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震驚,“大理寺卿沈盼兒,是你在京城中聯系的人吧?”

  蘇憶桃將話挑明,“把額頭的傷處理好,從明日起開始教導阿澤念書。教他治國為君之道,行軍打仗的兵法也可以傳授。本宮相信以你的才學,完全可以勝任。”

  “當然,你可以先給沈盼兒傳個信兒問問,本宮的話究竟能不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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