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海干刑偵多年,當然知道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完美受害者。
而且,顧知周這番話的暗示意味太明顯了。
陳平海從他的話里回過神來,“顧總,溫有良這個人人品如何,跟他被你逼得破產、以至于走上絕路這件事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
“不,陳警官。”
“我承認溫有良破產一事,我脫不了干系。”
“但逼他走上絕路……”顧知周攤手,“抱歉,雖然我看起來嫌疑最大,但這件事與我無關。”
陳平海挑眉,“顧總這是敢做不敢認?”
顧知周從鼻尖里發出一聲嗤笑,“如果是我做的,我沒有什么不敢認的,如果不是我做的,誰也別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這話倒是符合陳平海對顧知周的第一印象。
此人傲慢冷漠,如果他真想推卸責任的話,根本就不會在記者會上當面承認溫有良破產一事跟他有關系。
陳平海順口問,“那顧總覺得是誰逼的溫有良走上了絕路呢?”
顧知周并不接他的話茬,“這就要靠陳警官去查了。”
顧知周頓了頓,“不過,我可以說一件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陳平海作洗耳恭聽狀,“顧總,請說。”
顧知周聲音冷淡地說,“在溫有良工廠破產后,他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叫溫雅的女人,曾經去宋和的律所大鬧過。”
“宋和在得知此事后,曾表示可以賠償溫有良的所有損失。”
陳平海回來時,負責給宋和做筆錄的齊師兄跟劉燕燕正在忙其他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他交流詢問的情況,此時的他確實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偏頭,對一旁負責做記錄的小王警官說,“你去小齊那里,把宋和的筆錄拿過來。”
小王警官立刻放下手里的筆,出去找齊師兄。
片刻后,小王警官拿著宋和的筆錄進來,陳平海接過來后粗略地看了一遍,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與此同時,第二審訊室里。
林鏡在聽到負責詢問的警官問他,為什么要恐嚇毆打溫有良后,短促地笑了一聲。
“抱歉,白警官,我是個文明人,恐嚇毆打這種粗魯的事情,不太符合我的風格。”
“而且,溫有良已經破產了,我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地去恐嚇毆打他呢?”
“這不等同于我親自把把柄送到他手上嗎?”
白警官到底是比較年輕,工作經驗不及陳平海豐富,聽了林鏡這話后,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來,把那段監控錄像放給他看。”
白警官話音一落,一旁負責記錄的實習生就把溫雅提供的監控錄像播放給林鏡看。
林鏡微瞇著眼眸,盯著電腦屏幕。
只見畫面上,溫有良臉朝下地趴在地上,一個戴著口罩和棒球帽的黑衣男人,一腳踩在溫有良的后背上。
黑衣男人手里握著一把一尺來長的西瓜刀。
他一邊用刀背拍著溫有良的臉,一邊恐嚇道,“回去告訴你那個寶貝女兒,讓她乖一點……否則,你就只有去公海里撈她的尸體了。”
黑衣男人在威脅完后,臨走時還故意說了一句,“林特助還在外面等著呢。”
林鏡看完后,心里一時思緒萬千。
此前,他一直不明白,宋和已經向溫雅承諾,會全額賠償溫有良的損失,為什么溫有良還要跳樓?
原來,癥結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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