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五十四 援遼,出發!
  明泰昌元年十月廿八的上午,紅字營的馬術訓練順利進行著。

  “那邊那個幺妹,你在做啥子!”暫時擔任紅字營馬術教練的楊鋒騎在馬上罵道,“把手上的長棍棍放到起!仔細戳到人了!”

  楊鋒罵的人正是紅字營甲隊管隊張鳳儀,她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馬術訓練,自我感覺相當良好。今天訓練時,竟然試圖抄起一根訓練用的長棍在馬上揮舞,被楊鋒趕緊叫停了下來。

  “楊大哥,做啥子叫我停到嘛。”張鳳儀有些不滿地停止了揮舞,勒住籠頭叫馬停了下來。“這個棍棍兒在馬上多好耍哦,反正是要學馬上功夫的嘛,趕到前頭耍幾下棍棍打什么緊嘛。”

  張鳳儀是個地道的重慶妹子,性格直來直去,說話也從來不繞彎子,學起東西來也很快。不過她總是心心念念想跟趙子龍一樣騎馬殺敵,為此沒少在馬術訓練中搞出危險動作來,楊鋒對她很是不放心。

  “鳳儀!聽命令!”呂渙真勒馬跑到張鳳儀面前。她自己的馬術水平本來也不算高,只是堪堪能駕馭馬匹的程度,所以這段時間同樣跟著普通士兵們一道訓練馬術。

  “馬術訓練,不是你逞威風的時候,想挨軍棍嘛!”

  呂渙真身后,何三妹深潭一樣的眼睛直盯著張鳳儀,張鳳儀趕緊扔了長棍,乖乖騎入隊列——她在軍中是挨過軍紀小隊的軍棍的。

  “好!我們再來一遍!”楊鋒又恢復成蹩腳的官話,“一字長蛇!”

  紅字營兩百多軍士們在馬上整隊,花了不算很長的時間就站成了長長的兩橫排。

  “再變陣!”楊鋒下令道,“牽線陣!”

  紅字營軍士們每四人一排,騎馬擺成一長列,顯然這牽線陣是一種騎馬行軍的陣型。

  楊鋒對于紅字營學習的速度還是很滿意的,這些女兵們有的在一個月前連馬匹都沒有摸過,一個月后就已經能夠騎馬排成基本的隊列了。這樣快的學習速度一方面要歸因于紅字營擁有充足的馬匹,另一方面就是紅字營嚴明的紀律起了作用。

  楊鋒向呂渙真揮揮手,示意今天的馬術訓練可以結束了。

  “好!帶回!”呂渙真一聲令下,紅字營便以牽線陣向著營地前進。

  就在紅字營騎馬返回營地的路上,遠處三名騎手朝著大部隊奔來,領頭的那個騎手竟然是秦良玉的貼身侍女許纓,她今日身穿方便行動的曳撒,頭發也束了起來,顯然是一身男子打扮,這在許纓身上十分少見。

  “許姐姐!”呂渙真策馬上前迎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先是去了紅字營營地,可是你們不在,我又跑到大圃寨去問了祥麟,他說你們在這里訓練馬術呢,我就趕來了。”

  “辛苦姐姐了。”呂渙真看許纓一臉急匆匆的模樣,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難不成,終于要出發援遼了?

  “我這次來,是傳母親的軍令。”許纓十分鄭重地掏出一紙軍令宣讀道,“紅字營統領呂渙真聽令!汝忠勇善戰,殺敵有功,擢千總職級,即刻發紅字營兵駐石柱縣城南門外聽調,所用軍械馬匹等俱按戰時帶齊,限兩日內到達,若有延誤,軍法從事!”

  呂渙真接過軍令,又大概掃了一眼,心中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打大仗前,先升官。呂渙真從把總的職級升到千總,并不是個好事,這說明即將到來的仗在秦良玉的心中十分難打。

  “許姐姐。”呂渙真開口問道,“是有仗打了吧?”

  許纓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昨夜里宣撫司衙門接到了四川巡撫衙門的調令,叫咱們石柱出兵援遼。今天一早,母親就派出好幾路塘騎往各個屯堡傳令集結了。”

  “姐姐去過大圃寨了吧,祥麟那邊,秦將軍是不是也要求集結了?”

  “是的,祥麟也升了千總,秦邦屏舅舅升了都司僉書,由他帶兵第一批援遼?”

  “第一批?難道咱們援遼還分批嗎?”呂渙真有些疑惑,她看史料還沒有看到這么細的程度。

  “來,咱們一道回營,我路上跟你好好說說。”

  原來,昨天夜里石柱宣撫司衙門剛剛接到調令,秦良玉便當機立斷決定響應援遼。五更十分,她便召集了自己的三個兄弟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等高級軍官議事,并最終決定:由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馬祥麟、呂渙真等人為第一批援遼軍隊,帶領以虎字營為主的三千多石柱兵第一批援遼。

  而秦良玉本人,則與秦翼明、秦拱明、許纓等人一道,在石柱整訓勇字營的一千五百人,并再招募石柱民壯一千人,進行一個月的緊急訓練,作為第二批援遼軍隊。

  來石柱傳令的,正是成都總兵王仝,他一聽秦良玉竟然答應一口氣派出將近六千人援遼,頓時大喜過望,當場就代表巡撫衙門,署授第一批援遼的統兵將領秦邦屏正四品都司僉書一職,以資嘉獎。

  “將近六千人?”呂渙真十分吃驚,史書上寫的援遼石柱軍的數量可比這個要小得多。呂渙真也實在是很難想象,石柱一地,竟然能拉出六千人馬來。

  “對。”許纓嘆了口氣,“這些年朝廷也不曾給過我們石柱什么東西,結果二十多年前的播州之役,還有如今的援遼,石柱宣撫司都是全軍出動,也不知道,義父和母親是怎么想的。”

  “大公無私,想必就是如此了吧。”呂渙真感嘆道。心中對秦良玉和馬千乘的敬意又深了些。

  “只希望母親的一片體國之心,莫要成了上面某些大官嘴里的笑料。”許纓擔憂地說道。

  當天,紅字營上下忙碌,整頓各類事務,完成任務的許纓一行人也被呂渙真留宿在了紅字營一晚。第二日清晨,紅字營開拔,前往石柱縣城集結。

  ......

  石柱縣城南門的城樓上,秦良玉、秦邦屏和王仝一道檢閱著城外扎營的石柱軍。

  “好!好!真乃虎狼之師!”王仝看著石柱軍整齊的營盤贊嘆道。

  對于這個成都總兵,秦邦屏心中是有些看不起的,因為這個總兵絲毫沒有軍人的模樣,那副沒見識的樣子,倒像是第一次進軍營的文官。

  “又是個喝兵血的。”秦邦屏在心里暗暗罵道,但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練出此等精兵,秦將軍真乃巾幗豪杰!”王仝稱贊道。他的心情顯然很不錯,石柱一地就出了這么多兵馬援遼,他們這些官員在朝廷那里,免不了又是個“調度有方”的功績來。

  “王軍門過獎了。”秦良玉微笑道,“石柱彈丸之地,出來的地方土兵,怎能和軍門在成都大營里的精兵相提并論?”

  聽見秦良玉的話,王仝笑得更加放肆了。

  秦邦屏只是站在王仝身后直皺眉頭,不明白小妹為何能夠對此人如此容忍。

  “稟將軍,王軍門!”一名塘騎上來說道,“紅字營已到!”

  “命令呂渙真,在虎字營營盤南面扎營!”

  “是!”

  王仝也伸長了脖子,要看看那“紅字營”又是個什么模樣?

  只見那紅字營軍士們均身穿紅藍色調的棉甲,拿著與其他石柱軍一樣的白桿槍,只是多了些火器而已,王仝遠遠看去,那些火器應該是鳥銃。

  待到紅字營再走進些,王仝終于看出了不同,紅字營好像都是女兵!

  “秦將軍,這紅字營......”

  “王軍門,可莫要小瞧了這紅字營。”秦良玉解釋道,“軍門可還記得肖剛那叛賊?”

  “自然記得。”

  “肖剛便是被這紅字營擊殺的。”

  “原來如此,秦將軍用人真是不拘一格呀。”王仝皮笑肉不笑地稱贊道,其實心中十分不以為然。在亂軍中割個首級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拿來邀功?

  秦良玉一行人陪著王仝在城墻上游覽了好一會兒,再陪著用了一頓午飯,這才將這個成都總兵的車駕送離了石柱。

  下午,秦良玉等人出到城外,將呂渙真、馬祥麟二人喚道跟前。

  “娘!舅舅!”馬祥麟開心地迎了上去。呂渙真則是恭敬地施禮道:“卑職見過......”

  “行了,不用這么多禮節。”秦良玉揮揮手,“這次咱們算是家人見面,軍禮就免了。”

  聽到“家人”一詞,呂渙真臉一紅,但仍是抱拳完禮。

  “咱外甥媳婦畢竟還是沒過門的呢。”秦邦屏笑道,“別太為難人家。”

  秦良玉、秦邦翰、秦民屏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馬祥麟和呂渙真二人愈加不好意思了。

  “不過,咱們言歸正傳。”秦良玉正色道,“你們倆都知道,這次出兵是援遼,與韃子作戰吧?”

  “知道。”二人齊聲答道。

  秦良玉點點頭,對馬祥麟道:“祥麟,你現在是千總職級了,這次出征要聽你大舅的命令,軍中無戲言,更是沒有舅甥之情的,莫要逞一時之勇,以至犯了軍法。”

  “不需娘擔心!孩兒曉得的。”

  “等你援遼歸來了,娘就上奏朝廷,讓你正式襲職石柱宣撫使。”

  援遼歸來,援遼歸來,這句話說得輕巧,只是這一仗會有多少四川兒郎,再也回不到故土呢?

  “真兒。”呂渙真正思忖著,被秦良玉的聲音嚇了一跳。

  “卑職在。”

  “等你援遼歸來,再過些日子,便能叫我做母親了。”秦良玉笑道,“這次我把你放在第一批援遼的隊伍里,一是希望能好好歷練一下你。你是將才,可不能在我秦良玉手上埋沒了。”

  “第二呢,也是希望你和紅字營能夠發揮一些作用。雞籠巖那一戰,你和紅字營居功至偉,這次去遼東對付韃子,你也要向秦邦屏將軍多多建言才是。”

  “對啊,丫頭。雞籠巖你可是打得相當好!”秦邦屏插嘴道,“讓舅舅看看,你那些鬼點子,能不能用來對付韃子!”

  眼見秦氏一門如此照顧和看重自己,呂渙真心里暖暖的,她抱拳道:“呂渙真,定不負石柱宣撫司的栽培和期望。”

  “大哥、二哥、四弟,這第一批援遼的隊伍,可就交給你們了。小妹的兒子、兒媳,也都拜托你們了。”秦良玉對秦邦屏等人說道。

  “小妹,這是哪里的客套話!”秦邦屏笑道,“我的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翼明和拱明,還要拜托小妹呢。”

  “到了遼東以后,對付韃子你們可千萬要小心。”秦良玉握住秦邦屏的手道,“但愿我兄妹幾人,能盡快再度相見。”

  .....

  傍晚,援遼總兵官陳策的軍令便到了,要石柱軍前往保寧府,與其余援遼川軍匯合。

  第二日清晨,石柱軍開拔行軍。在部隊即將離開時,呂渙真來到路邊的一個小山坡上,下馬向著蓬東堡方向磕了三個頭。

  “爹爹,女兒不孝,要出川援遼了。”呂渙真在嘴里小聲念道,“此去兇險,不知以后,女兒還能否為爹爹掃墓。”

  “爹爹若是在天有靈,請護我石柱軍將士平安,護我大明百姓平安!”

  “女兒......女兒去了!”

  有些眼淚糊住了呂渙真的眼睛,她拜倒在地許久,起身時,卻看到了一副壯觀的景象:石柱縣城中的百姓們都紛紛出城來,送別軍中自己的親人們。

  “幺妹!哥哥要走了,回來就討你做婆娘!”

  “小猴子!打仗不要光曉得往前頭沖,要曉得往后跑!”

  “大福,你娃兒多殺幾個韃子回來,莫要墮了你老漢兒當年在軍中十三顆人頭的威風!”

  “當家的!娃娃的名字我的想好咯,就叫天保!”

  “二弟,你跟小弟兩個把父親經憂好,哥哥我出川了!”

  想到歷史上這支援遼川軍的結局,呂渙真的心里更是一陣刀絞。

  她想要改變原本的歷史,可是就靠她自己和手下的二百多紅字營兵,做得到嗎?

  百姓們與軍中的親人各自道別。在這些百姓的眼里,這并不是什么生離死別的場景,在呂渙真看來,卻是一幅無比悲壯的畫卷。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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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