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四十八 定親
  家宴?怎么這個時候好端端的擺家宴?呂渙真一肚子疑問,只是跟許纓一道后堂走去。

  “許姐姐是秦將軍的義女,當然算得家人。”呂渙真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是我一個外人,怎么好去秦將軍的家宴嘛。”

  許纓轉了轉眼珠道:“是呀,要給你慶功,找個慶功宴的名頭不就好了,說什么家宴嘛。”

  二人犯著嘀咕,已經到了主屋門口。兩個丫鬟恭恭敬敬的打開了大門,只見大堂內已經是擺上了一張大桌,秦良玉坐在正對著大門的主座,她的下首是秦邦屏、秦邦翰和秦民屏三兄弟,再往下是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這三個同輩人。

  實木的大桌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各式菜肴已經擺上。辣子雞、毛血旺、麻婆豆腐、干燒桂魚等經典川菜熱氣騰騰地陳列在桌上,還有剁椒魚頭、豬血丸子做得十分精致的外地菜。大堂兩側站了四個丫鬟隨時準備伺候;堂內燭臺、燈籠都被點燃,雖然已經是傍晚,卻照得如白晝般通明。

  宣撫使府邸中,秦良玉極少搞得這么奢侈,看到堂內這么大的排場,呂渙真嚇了一跳。就算是許纓在府里生活多年,也很少見這樣鋪張過,她心中也是疑惑:非年非節的,怎么樣的大事情要這么興師動眾?

  “真兒,纓子,你們來了。”秦良玉笑著招呼道,“來坐吧,真兒,你坐到祥麟旁邊那椅子上就行。”

  這是呂渙真來到大明來第一次參加這么大排場的飯局。慶功宴那一次雖然人數多得多,可都是畢竟是自家姐妹弟兄在一起,沒有那么多講究。這次的家宴,秦家上下所有成年人還有馬祥麟都到齊了,菜肴也比慶功宴上精致豐富得多,更別說坐在主座的秦良玉還是朝廷的正三品武官了。這樣高規格的宴會,莫說是在大明,就是在現代呂渙真也沒有參加過。

  呂渙真不是土生土長的大明人,可是待了這么些年,禮數還是懂的,她趕緊抱拳道:“卑職呂渙真,不敢......”

  她這一抱拳,桌上眾人除了馬祥麟都笑出了聲,呂渙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穿著襦裙和褙子呢,哪能像武官一樣抱拳拱手呀。

  呂渙真趕緊行了個萬福,口中聲音卻小了很多:“小女......奴家......呂渙真,不敢與各位大人同坐。”

  說著說著,呂渙真臉紅了起來,來到石柱以后,她還沒有以這種形象示人過。

  “親斬賊首的紅字營呂小娘子,竟然也生得這樣可愛?”秦良玉打趣兒道,“快坐吧,今日沒有尊卑,只有家人。”

  馬祥麟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呂渙真這幅美麗的模樣,他斜著眼睛偷偷瞄著呂渙真,可是當她落座到身邊時,馬祥麟又把腦袋別過去,不看著呂渙真。

  呂渙真心中疑惑,祥麟這家伙怎么回事?今天的模樣這樣怪怪的?她在桌子下戳了戳馬祥麟,想偷偷問問他今天為何要舉行這么高規格的家宴,誰知馬祥麟依舊是把腦袋別到一邊,只是不停喝茶水。

  “這個馬祥麟!”呂渙真在心里罵道,“在搞什么名堂!”

  “真兒今天,怎么想起穿女兒衣出門了?”秦良玉笑著問道。她本人今天依舊像平時一樣,袍帶、網巾皆是男子樣式。

  “是女兒帶呂妹妹換衣服來呢。”許纓回答道,“誰成想呂妹妹換上這身竟這樣好看,還沒來得及換回來呢,母親就派人來催家宴啦。”

  “紅字營里是女將軍,回縣城了,做個漂亮姑娘沒什么不好嘛。”秦邦屏笑瞇瞇的插嘴道。

  秦邦屏在討伐肖剛出征前可是不大信任紅字營的,今日見到呂渙真的態度卻與那日判若兩人。這其中的緣由,只怕不止紅字營立了戰功那么簡單。

  呂渙真有些懵了,只覺得秦良玉與秦邦屏話里有話,但是自己分辨不出來,也不好意思問。

  “來,下筷子吧。”秦良玉拿起筷子道,“平時咱們各有軍務,聚少離多,今日難得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也慶祝一下此戰我軍大勝!”

  隨后秦良玉一一介紹了在座的眾人,除了秦氏三兄弟外,還有與呂渙真同輩的秦翼明、秦拱明。這些人呂渙真在出征前議事時都見過,不過這次算是正式見面了。

  飯局上,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呂渙真注意到馬祥麟今天的話很少,大部分時間他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菜也不怎么吃,這與平時的他大相徑庭。而且眾人聊天的主題,好像都圍繞著自己,從自己在蓬東堡的經歷,聊到在宣撫使府邸的日子,又聊紅字營如何練兵的......如此種種,更讓呂渙真對這頓飯的目的感到疑惑。

  “真兒,那你今后的打算呢?”秦良玉好似不經意間地一問。

  “等拜托將軍采買的馬匹到了,卑職就先操練紅字營馬術......”

  “我不是說這個。”秦良玉擺擺手,“我是說你自己,快滿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可......可有什么中意的后生?”

  好啊,在這里等著我呢!呂渙真猛然醒悟過來,她扭頭看了一眼右邊坐著的許纓,后者也是挨了晴天霹靂的表情。

  “這......霍去病將軍說過,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呂渙真硬著頭皮回答道。

  “現在的世道,哪里來的匈奴?”秦良玉笑道,“女子十五就當嫁了,我嫁給馬祥麟她爹的時候,不也就十六虛歲?”

  “你來石柱以后為宣撫司衙門做的事情、為流民們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也都附和著點頭,呂渙真逐漸感覺有些不妙。

  “犬子馬祥麟,也與你相處多時了,我問過他的意思,他說你們在一起關系都很好。”

  呂渙真表情復雜地看向馬祥麟,只見他又狠狠喝了一大口茶水,嗆得自己不停咳嗽。

  “我想呢,莫如你二人就定下親來。馬家雖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可也絕不會委屈了你。你父母都不在了,無人為你張羅婚事,你也無需擔心,交給我來辦就好。至于婚書、彩禮等物,咱們都按照禮制來,你看可好?”

  呂渙真一向冷靜的心思驟然混亂了起來,她知道古代女子結婚都是這個年齡,可當事情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卻仍覺得做夢一般。呂渙真在現代也只是個剛剛畢業當上歷史老師的年輕姑娘,縱使她有領先于明朝人幾百年的視野,在男女之事上依舊一竅不通。

  她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馬祥麟,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毛頭小子,就是要與自己廝守一生的夫君嘛?

  呂渙真是小小總旗的女兒,她的出身對于馬祥麟這樣世襲土司的石柱土皇帝來說,算得上是十分微寒了。秦良玉提出的這門親事,對于呂渙真來說是天大的面子,更不要說秦良玉還對自己有恩了,在這樣一大家子人面前,若是拒絕了秦良玉,場面將變得十分難看。

  呂渙真焦急地看向馬祥麟,希望他能說兩句為自己開脫的話,可是馬祥麟仍舊低著頭一言不發。想來也是,明朝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是無法更改父母的選擇的,馬祥麟此時一言不發,可能是這一套封建禮法的束縛使然。

  又或者說,馬祥麟這小子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如果算上蓬東堡那一次,馬祥麟已經是兩次救了呂渙真的性命了。那日在戰場上,生死關頭下,呂渙真是被馬祥麟一路扛到戰線后方的,在講究男女大防的明朝,這樣的肌膚之親難以想象。

  若是更早一點,呂渙真初到石柱時馬祥麟手把手教呂渙真練槍,說不定那個時候就有情愫種下了。

  一旁的許纓已經心如死灰,呂渙真甚至擔心再待下去,許纓會抑制不住哭出來。

  嫁給馬祥麟,呂渙真就能夠實現階級躍遷,從一介草民出身變成石柱當地的皇后,換做尋常的大明女子現在肯定是滿口答應。可是她那顆來自現代的心畢竟從小接受的都是自由戀愛思想,哪個女孩子不想找個自己真正愛著的男人共度一生呢?眼下呂渙真對馬祥麟卻沒有男女間的愛慕之情。

  沒辦法,這樣的場面下肯定不能拂了秦良玉將軍的面子,只能一個字:拖!

  “卑職......卑職惶恐!”呂渙真趕緊站起身來行了個大禮,“卑職無父無母之人,又出身微寒,如何配得上未來的石柱宣撫使!”

  “我秦良玉不過是個秀才之女。”秦良玉微笑道,“當年祥麟的父親馬千乘還是過了我的比武招親才定親的,我嫁到石柱來,比你的這門親事可荒唐多了。”

  “只是......去年卑職的父親過世,按禮法卑職當為父守孝三年。卑職并非不愿定親,只是......卑職還想要盡孝。”

  此言一出,秦家兄弟姐妹四個便面面相覷了。在明朝這樣的封建王朝下,一個“孝”字可是大過天,守孝三年的老規矩,若是普通百姓,逾矩便逾矩了。可是馬祥麟好歹是世襲宣撫使家的公子,呂重過世不滿三年,呂渙真確實不好成親。

  “真兒,你來石柱的時間也有一年半了。不如這樣,這門親事咱們先說定了,待到一年半之后,你為父親守滿三年,便與祥麟成親,如何?”

  事已至此,呂渙真只好先答應下來了:“卑職不敢推辭,愿聽將軍安排!”

  “好!咱們今后就是一家人了!”秦良玉喜道,“上酒來!”

  周圍的丫鬟為眾人滿上黃酒,然而許纓、呂渙真、馬祥麟三人此時卻都無法再安心宴飲了。馬祥麟是悲是喜暫且不知,呂渙真為自己答應了一份不情愿的親事而煩惱著,許纓卻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心上人,心痛地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纓子,怎么了?”秦良玉見許纓有些異常,便詢問道,“祥麟的親事定了,長姐為母,你今后也要將真兒當做自家人一樣看待才好。”

  “母親不用擔心。”許纓壓住自己顫抖的聲音道,“女兒曉得的。”

  本來氣氛還有些沉悶的家宴,在呂渙真口頭答應了這門親事后便氣氛活絡了起來。秦翼明、秦拱明也都向呂渙真敬酒,言談之間,顯然是已經將她當做了自家人看待了。

  觥籌交錯之間,呂渙真閉上眼睛仔細思考著,自己在大明的出現,到底更改了多少歷史?馬祥麟這個人,呂渙真在歷史上也是讀到過的,他原本的正妻是叫做許纓嗎?好像不是吧?呂渙真在腦中努力搜索著自己讀過的史料。

  突然,一個風風火火的形象闖入了呂渙真的腦海,她一拍大腿,心道:“是了,歷史上馬祥麟的正妻,名叫張鳳儀!”

  【作者題外話】:貼一點史實哈。

  歷史上馬祥麟的妻子就是叫張鳳儀,她于崇禎三年(1633年)戰死于河南侯家莊。許纓這個人物,是我虛構出來的。

  關于紅字營的原型,來自于朝鮮使臣黃中允的《西征日錄》:是日行至曹莊,遇馬門秦氏。體甚肥大,網巾、靴子、袍帶一依男子。能文墨,熟兵書。馬上用八十斤雙劍,年可三十五六許。吹角打鼓乘轎而氣勢頗壯。厥夫馬姓云者已死,厥子年十六,其母姊兄弟并領各隊。凡女兵四十余名,著戰笠,穿戰服,黑靴紅衣,跨馬馳突,不啻男子驍健者。凡戰陣器械俱以車運。其初自四川募精兵七千往征遼賊,蓋其自奮,非朝廷命也。

  書中提到的“凡女兵四十余名”,就是本書中紅字營的原型。

  按照書中的故事線,如果現代的郝新月沒有穿越到明朝人呂渙真的身上,那么呂渙真大概率會作為一個普通女子生活下去。而肖剛依舊會劫掠州縣,致使張鳳儀家破人亡,流落到石柱,在秦良玉組建紅字營時,紅字營統領就會變成張鳳儀。在張鳳儀立下戰功后,她會與馬祥麟定親,并最終走到歷史上的結局。

  可是現在明朝憑空多出了個穿越者呂渙真,她成為了紅字營統領,因此張鳳儀就從統領變成了管隊,這也使得她在這個世界線中沒有與馬祥麟產生交集。所以立下戰功,與馬祥麟定親的,也就變成了呂渙真。

  所以說,這就是呂渙真改變了歷史的走向......雖然目前還微不足道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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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