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四十六 慶功宴
  明泰昌元年十月十七日,在四川,秦良玉的石柱軍正要出發圍剿肖剛。千里外的遼東治所遼陽,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變故正在發生著。

  這天的遼陽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十月份的天,在遼東已經是分外寒冷了。遼東經略衙門外,一個身穿正三品孔雀補子官服的中年人,正下了馬車,也不撐傘,急急地向衙門內堂跑去。

  這名中年人,正是時年四十五歲的遼東巡撫、兵部右侍郎袁應泰。他不顧雨點打濕了自己精致的官服,全黑的厚底布靴踩在積水的路面上,濺起了泥點也全然不顧。

  “熊經略!熊經略!”袁應泰急切地喊著。他雖在雨中焦急地奔跑著,卻也能看出是個胡須飄飄、身段優美的傳統儒家士子。雖已年過不惑,仍然當得起“美男子”這一稱號。

  “熊經略!”袁應泰跑到后堂屋外正要敲門,熊廷弼的學生黃承中卻自己打開了們,向著袁應泰略施一禮。

  “晚生見過袁大人。”黃承中神色略有不悅地說道,“熊大人病重,正在榻上......”

  “承中啊,無妨無妨。”里屋傳來沙啞虛弱的聲音,“叫大來進來。”

  袁應泰,字大來。熊廷弼喚的正是袁應泰的表字。

  袁應泰前腳跨進門檻,就聽見熊廷弼猛烈的咳嗽聲。走到床邊,兩個小廝正伺候著熊廷弼從床上坐起身。

  “大來啊,圣旨收到了吧?”

  “下官收到了。”袁應泰有些失魂落魄地點點頭。他們口中所說的圣旨,那是罷免熊廷弼遼東經略一職,改任兵部右侍郎兼督察院御史右僉都御史袁應泰為遼東經略的圣旨。

  按理說袁應泰是升遷,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欣喜。朝中眾正誰不知道遼東就是個爛攤子。萬歷四十七年撫順、開原、鐵山等地相繼被努爾哈赤攻陷之時,滿朝眾臣皆以為遼東不保,無人敢往遼東收拾爛攤子,只有廢官熊廷弼帶領數百老弱之兵出關往遼東赴任。

  誰知遼東剩下的地方在熊廷弼的手里是勉強保住了,努爾哈赤對熊廷弼也有所忌憚,不敢隨意出兵,滿朝眾臣見遼東局勢穩定下來,便又滿朝洶洶,開始以各種罪名彈劾起熊廷弼來。如今熊廷弼不堪彈劾,又重病纏身,只能上書請辭,朝廷便決定讓剛到遼東任巡撫一個月的袁應泰來接任遼東經略。

  “下官......下官到遼東也才剛滿一月,虜情、財政等都還不熟悉。”袁應泰急得拍手道,“這朝廷就貿然下旨叫我做這遼東經略,這......這可如何是好!”

  “滿朝臣子,皆是空談誤國之輩!”臥榻上的熊廷弼冷笑道,“他們說我老熊誤遼,好!我;老熊這就辭了這遼東經略,看看誰能將東奴擋在沈陽城以東!”

  袁應泰雖然只來到遼東一個月,但他是清楚熊廷弼的火爆脾氣的。他趕忙扶住熊廷弼,用手輕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熊大人所說不無道理,只是遼事若壞,于國家、于蒼生、于你我都不是好事。”

  “大來,那你想我怎么做?”熊廷弼雖然病重,可瞥向袁應泰的目光里,還是閃著銳利的光芒。

  “下官知道圣意不可更改,只是......希望熊大人能在遼東再留一陣子。待下官熟悉了邊情,大人再返京不遲。”

  熊廷弼長嘆一聲,搖了搖他那顆長滿了斑駁白發的腦袋道:“圣旨里寫的明明白白,叫我即刻返回京師養病待罪。你既然說了圣意不可改,也就知道我老熊必須馬上卷鋪蓋走人了。”

  “熊大人!”袁應泰著急得直跺腳,“那遼東防務......”

  “遼東防務,我給你留下幾句話,你照做就行。”熊廷弼直起腰來,將袁應泰拉到自己的床邊坐下。

  “其一,遼人與降卒不可用!遼人久懷叛心,雖與東奴有仇,亦不愿遵從朝廷號令。因此切記,不可用遼兵與降卒!”

  “那......遼東兵源從何而來?”袁應泰問道。

  “調客兵!”熊廷弼在袁應泰手中敲了兩下,“我已向朝廷上書,請朝廷調川兵、浙兵來受遼東。”

  “川兵浙兵距離遼東千里之遙,為何舍近求遠?”袁應泰疑惑道,“為何不就近調關寧軍來遼東?”

  “哼,關寧軍?酒囊飯袋!”提到關寧軍,熊廷弼的臉色又陰了下來“叫他們來守遼東,能不在背后捅刀子就是萬幸了。”

  “我觀天下之兵,唯川兵與浙兵可用。那浙兵多使火器,用戚少保練兵之法,有戚家軍遺風,可以與東奴一戰。”

  “那川兵,多是川中各地土司兵。這些土司兵身披重甲,號令嚴明、悍不畏死,也可為我遼東屏障。”

  “大來啊,浙江、四川雖遠,現在調兵,卻是為了防日后之事。那川浙兵一兩個月到不了遼東,這我清楚,可是東奴現在不來,一兩個月后卻難說了。遼事不是一兩年能平的,做經略的,要為將來多打算。”

  袁應泰緩緩點頭道:“熊大人所言極是。”

  “呵呵,莫要再叫我大人了,我現在摘了這頂烏紗帽,就是個廢人了。”

  “大來,我克日就將返京,臨走前,會留一份《奉旨交代疏》,這份折子我一式兩份,留給你一份,返京提交圣上一份。關于遼東虜情、軍械、財政等事務,都在這封折子里交代清楚了。”

  “還有,調川浙兵一事,我老熊已經上書朝廷,只是我現在戴罪之身,只怕不能得應允。你新官上任,按理說應當予取予求,調兵之事,你再上書一次吧。”

  兩日之后,也是在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熊廷弼身穿簡單的布衣,乘坐馬車出遼陽城南門而去。身邊除了趕車的車夫外,只有學生黃承中在側而已。

  ......

  泰昌元年十一月初六,石柱軍得勝歸來,帶著繳獲的戰利品,回到了石柱境內。

  為防止擾民,大軍沒有進石柱縣城,而是駐扎在縣城外。當夜秦良玉在軍中擺了盛大的慶功宴,犒勞各營。

  “哥倆好啊,三桃源啊......”這些戰時號令嚴明的軍人們,一旦放開了吃喝,也開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來。傍晚酒宴一開始,劃拳、行酒令之聲便不絕于耳。營中好不熱鬧。

  “楊鋒!你個小殺才,天天凈知道放冷箭、割腦袋!”喝酒上頭的秦邦屏笑罵道,“天天沒個正經,除了殺人屁都不會!”

  紅字營的桌離虎字營不遠,比起這些豪爽熱情的男兵們,女兵的桌上要稍微安靜些。不同于清一色石柱本地人的勇字營和虎字營,紅字營兵的籍貫很雜,她們原本就是流民,有一半來自外省如湖南、陜西等地,最遠的甚至有從山西逃難來的。外省女子飲酒的不多,本地的四川妹子們卻大都端起碗來痛飲慶功酒。

  張鳳儀,重慶府云陽縣人,她就是這么個脾氣火爆的川妹子。

  “這一碗,我替戰死的甲隊姐妹們喝了!”張鳳儀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就已經借著醉意一只腳踩在桌子上了。

  其余不飲酒的女兵們,則一邊吃著菜,一邊笑吟吟地看著男兵那邊說相聲般地吹牛。

  “哪個砍腦殼的講老子只曉得殺人?”楊鋒借著酒意拍桌子道,“日麻老子還會救人!那個爬到山堡堡里點火的那個小貓貓,就是老子救的!”

  “那個我曉得!你還講要當小貓貓的老漢兒!”有人起哄道。

  “哈麻皮亂講!”楊鋒睜圓了眼睛,“人家小貓貓有干媽的哦!”

  “啊對對對我曉得!”喝上頭了的馬祥麟摸著腦袋說道,“是那個紅字營的沈玉奴沈管隊!”

  “楊鋒!你看看人家都有干女兒了。你個二十七八的人了,婆娘都沒得一個,好意思在這吹牛逼不?”秦邦屏笑道。

  “哎!沈管隊我認識,是個好人!”馬祥麟咧開嘴笑道,“楊哥兒,人家也是孤苦無依的,要不你們倆......”

  桌上爆發出一陣起哄的笑聲,沈玉奴那桌上的女兵們聽了也都笑了起來,只有沈玉奴本人羞紅了臉。

  “這個馬祥麟!”另一桌上的呂渙真聽了暗暗笑罵道,“真會煽風點火。”

  “祥麟!”坐在呂渙真身邊的許纓可不慣著他,直接站起來高喊道,“喝了幾兩酒說啥子渾話呢,一會過來給沈管隊道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

  楊鋒瞥見沈玉奴那羞紅了的臉,自己也趕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胡亂揮手道:“都莫臊皮咯!人家不好做人的!我一個什長,哪里去高攀人家管隊嘛!”

  楊鋒是塘騎什長,職級比管隊低,可是由于他塘騎的身份,拿的軍餉卻不比呂渙真這樣的把總職級少。

  “大外甥!”秦邦屏帶著醉意一把摟住馬祥麟的肩膀,“舅舅問你,你覺得呂渙真那丫頭怎樣?”

  “好......好得很啊,你問這個做什么?”馬祥麟好似一下醒了酒一般結巴起來。

  “舅舅看,那丫頭是個將才,不輸給你娘的將才!你若是娶了她,那就好比是你爹娶了你娘那一般好呢!”秦邦屏笑瞇瞇地說道。

  “好啊,絕配!”桌上眾人大聲起哄道,馬祥麟則是羞得不知所措。

  “呂小娘子!人家舅舅都發話了!”紅字營這邊也馬上有人起哄道。

  “馬公子,跟人家喝一個!”馬祥麟這桌上,七八個軍士已經上手把馬祥麟往外推了。

  “哎!你們做什么!”

  “小娘子,咱們紅字營不能慫啊!”幾個女兵也嘻嘻哈哈地把呂渙真往外推,呂渙真沒有飲酒,臉卻已經變成了個紅蘋果,她掙扎不得,被女兵們簇擁著推到了走道中央,馬祥麟也被推到了此處,二人面對面站立,好不尷尬。

  剛剛還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十幾桌的目光都盯著這里,要看看二人到底會說些什么話。

  “真......真兒姐。”馬祥麟支吾了一下,隨后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稍微冷靜了些。

  “雞籠巖這一仗,你想出縱火之計,又派沈貓兒冒死執行,紅字營居功至偉。”

  馬祥麟端起酒杯,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

  “我馬祥麟,是未來的石柱宣撫使。我在這里代表虎字營、勇字營全體將士,向呂小娘子,向紅字營致敬,我滿飲此杯!”

  原本尷尬的場面,被馬祥麟處理得滴水不漏,原本兒女情長的畫面,被馬祥麟帶得慷慨激昂了起來。

  “好!”呂渙真也明白了馬祥麟的意思,她接過左右遞過來的酒杯,握杯抱拳道,“沒有虎字營、勇字營弟兄的效死,此戰便不能取勝,肖剛那廝也將繼續逍遙法外、荼毒生靈。”

  “我呂渙真,代表紅字營全體將士,向馬公子,向秦邦屏、秦邦翰、秦良玉、秦民屏將軍,向虎字營、勇字營的所有將士致敬!”

  “好!”周圍將士們雖然沒有看到期待的畫面,但仍舊為兩位少年將軍的風采叫好。

  “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呀。”在酒席上四處巡視的秦良玉對身邊跟隨的秦邦翰感嘆道。

  秦邦翰微微一笑道:“有了這二位,石柱的未來大有可期。”

  慶功宴上,大家各自盡歡,只有許纓有些悶悶不樂。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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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